怎么是我登基[基建]: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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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每亩缴粮务必依循法度。”

    说到关键处,游岑极神色凝重:“最为要紧的是要防范土地兼并之祸,需立下规矩:凡豪强名下土地达到上限,便不可再购入田地,若有农户急着卖地,只能售予官府,既可收为公田,也可转卖给其他农户,绝不可私下买卖。如此一来,既能保百姓有田可耕,也能杜绝‘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兼并乱象。”

    雁萧关听后沉思良久,最终点头。

    这个年节,比雁萧关初至赢州时过得还要匆忙,直到正月十一,府衙门前终于有了动静。

    在万千百姓渴望的目光中,府衙大门轰然敞开。

    雁萧关立在最前方,身后,游岑极抱着一尺多厚的地契文书,绮华则握着几卷崭新的桑皮纸丈量图,众多神武军持刀肃立,气氛庄严肃穆。

    台下,因心底忐忑焦虑而没能过好年节的百姓,密密麻麻挤满了所有能落脚的地方,他们呼出的白气如云雾缭绕,却遮不住焦灼的视线。

    “都排好队,按顺序来。”陆从南的声音穿透凛冽寒风。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在游骥带头指挥下,队伍秩序井然。

    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几位白发老汉拄着拐杖蹒跚往前挤,被士兵稳稳扶住:“老伯慢些,地就在那儿,跑不了。”

    前排一位婶子攥着褪色的布巾,手指几乎将布巾绞出洞来,小声对身旁妇人念叨:“昨儿我家那口子还说,当官的哪有白送地的?莫不是要收三倍赋税?”

    “嘘,”对方慌忙捂住她的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今日就要见真章了,咱们先看看那地契再说。”

    雁萧关朗声:“元州的父老,我知大家对分地之事尚有疑虑,今日我便当着诸位的面承诺,分地是真。”

    随即不等百姓反应,侧身示意绮华上前。

    绮华毫不畏惧众人的目光,亭亭玉立于视线中央,高声道:“王爷确实新定了分田制度,凡成年男子均授田八亩,女子四亩。”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压抑不住的震惊声。

    一位佝偻着背的阿公被两个孙子架着往前挪,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绮华:“官、官爷,真的肯分给咱们地?”

    绮华也不在意他慌乱的称呼,镇定自若:“阿公,盖了印的地契可作不得假。”

    游岑极顺势递上一张地契,老人颤抖着双手展开,纸上分明写着“城外田地,东至老槐树,西至月牙泉,计三亩”,朱砂红印鲜艳欲滴,在阳光下泛着灼目的光。

    “这地赋税几何?”人群中突然有人壮着胆子喊。

    绮华下意识侧身望向雁萧关,见对方投来鼓励的眼神,才稳稳转身道:“赋税与朝廷旧例并无二致,王爷金口玉言,绝不朝令夕改。”

    大梁朝私田、官田、公田的赋税,内里门道大不相同。

    官田归官府所有,百姓若要耕种官田,与佃耕地主家的田地并无两样,其要缴纳的赋税向来高昂,而私田却另有乾坤。

    如豪强大族名下的土地,即使家中无高官显贵致无法免税,每亩地也不过缴纳两斗赋税,这点钱粮于他们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这些差别,元州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

    绮华方才那句“赋税与朝廷旧例并无二致”,言下之意竟是让他们往后缴纳的赋税,与豪族私田一般,每亩仅需两斗。

    这消息如惊雷炸响,直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往常交租后全家饿肚子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如今竟能以这般轻的赋税,种上属于自家的地?

    这等好事,莫说是想,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梦!

    霎时间,纵使凛冽寒风呼啸,也吹不散百姓们心头腾起的热浪。

    从最初的震惊、狂喜,到成片蔓延的哽咽,有人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

    这场分地大典,从正月十一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当最后一户人家接过地契时,元州城的元宵花灯恰好点亮,满城灯火与百姓们眼里的泪光交相辉映,喜庆吉祥。

    雁萧关在元州大刀阔斧推行土地新政,城内世家大族避无可避,首当其冲被推上风口浪尖。

    从前百姓为求活路,不得不忍受五成甚至六成租子,沦为佃户,如今有了自家田地,谁还愿给人当牛做马?

    没了佃户,这些家族名下大片土地瞬间没了人手耕种,眼看就要荒废。

    可雁萧关那日当街斩杀逆贼,血溅三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纵使满心不甘,也绝不敢公然逃税。

    一亩两斗赋税看似不多,可在土地尚未产出的情况下还要缴税,还是让这些大族肉痛。

    更要命的是,他们不少土地来历不清不楚,先前虽趁乱将吞占的城西私田混进被抄家豪强的地契中,成功蒙混过关,可这等手段也只瞒得过城西那一小片地。

    要知道元州作为交南最繁华的州府,不仅有交南最大的通商港口,商业往来鼎盛,土地更是广袤肥沃。

    如今细细盘查下来,各族名下原本可是牢牢攥着元州十之八九的田地,即便刨除城西那片土地,其余五六成土地的归属,也足以让他们寝食难安。

    这日,月上中天,元州城最气派的醉流云酒楼内,数位世家家主还围坐一处。

    一人猛地将茶盏掼在桌上,碎片迸溅:“那些贱民分了地,往后谁还给咱们种地?莫非要我们自己去种?”

    另一位家主捻着胡须苦笑:“更狠的还在后头,王爷前些日子彻查了城西那片地的地契,连带其他无主官田的地契都翻了个底朝天,咱们手里的土地不少,当年为此做的手脚更是不少,若是王爷再来一轮清查……”

    话音戛然而止,屋内众人脸色瞬间惨白,烛火在铜灯盏里明明灭灭,映得众人眼底皆是惊惶。

    恍惚间,他们仿佛又看见那日刑场之上,雁萧关麾下神武军刀光如雪,无数头颅滚落,鲜血浸透青砖,腥气三日不散。

    在雁萧关的铁腕之下,地重要还是命重要,答案不言而喻。

    往日趾高气扬的世家家主们,此刻如惊弓之鸟,绞尽脑汁编造各种理由,争先恐后将手中来历不明的土地上缴府衙。

    游岑极与绮华领着从天都来的人手,同这些人周旋数日,最终无奈地接收了大批田产文书。

    与各族族长焦心挠肺全然不同,府衙书房内,明几许正倚着雕花窗棂,指尖轻轻翻过书页,自得到那本化学书籍后,他便格外痴迷。

    眠山月起初只当他是被书中古怪的图画吸引,对里头的知识该是全然看不懂的。

    毕竟作为系统,它虽未亲历现代社会,却也听闻过化学之难。

    据说在现世中,即便自幼接触相关知识的学生,学起来也常抓耳挠腮,更遑论明几许这个毫无基础的古代人,那些分子式与反应原理,在他眼中理应与天书无异。

    可在前两日,这个想法被明几许的表现彻底打破。

    一日午后,雁萧关处理完政务,瞥见伏案研读的明几许,闲极无聊的凑了过去,明几许却对他视而不见,无奈,他只得开口:"读了此书这些时日,可有什么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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