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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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表哥,你长得真好看

    谢逍清早先去了一趟镇国公府。

    谢适躲在后院里,老夫人和沈氏在前头拦住刚进门的谢逍,不肯让他过去。

    老太太的语气强硬:“适儿闯的祸我已知晓,昨日也教训过他了,他先前摔下马身上伤还没全好,这次就算了吧。他也知道错了,我会命他在家中反省,再不放他出去胡作非为。”

    谢逍示意身后随从:“去把三少爷拖出来。”

    “不要!”沈氏惊叫,立刻让自己的人上前去拦,但谢逍的这些随从都是他从前手下亲兵,旁人根本拦不住,眨眼工夫便已闯进了后宅。

    “你要做什么!”老夫人怫然作色,怒不可遏,“这里是国公府!你带着你的人想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国公府的世子,父亲不在家中,便由我代父亲教导弟妹、整顿家风。”谢逍的态度决绝,丝毫不给他祖母面子。

    “你!”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谢逍半日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你敢!”沈氏厉声叱骂,“适儿是你弟弟,你为了一个外人要对你弟弟动手!你还是个人吗?!”

    “他若不是我谢家人,我这会儿已经押着他去安定伯府了,”谢逍神色淡漠,“安定伯放话要告御状,婶娘若是有意见,不如同我一起去御前对质。”

    “你少拿皇帝吓唬我!”沈氏气急败坏,“皇帝没那么闲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少在这里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就是看我适儿不顺眼想折磨他!一个安定伯而已,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自己儿子教不好出来乱勾搭人,我适儿才是受害的那个!”

    谢逍任由她像泼妇一般叫唤,不再搭理他。

    谢适很快被人拖出来,大喊大叫骂爹骂娘,被按跪到谢逍身前。

    谢逍自身后管事手里接过藤条,谢适看着那两指粗满布倒刺的藤条终于慌了神,目露惊恐色,拼命挣扎想逃:“你不能动我!不能!娘,祖母救我!”

    沈氏扑上来想护住自己儿子,谢逍带来的老嬷嬷不客气地将她扯开,架着她任凭她如何叫骂不松手。

    老夫人颤颤巍巍地上前,挡在了谢适身前,哭喊:“你一定要对适儿动手,先从我这个老婆子身上踏过去吧……”

    谢逍无动于衷:“祖母,我也是为了国公府,今日若不教训他,日后他必酿出大祸。”

    他说罢眼神示意,上来了两名婢女,强硬将老夫人“搀扶”开。

    谢逍手中藤条抽下去,谢适痛呼哀嚎,大声喊冤:“我没错!是他先算计我!从瞻云苑回来后我们几个人接连出事,一定是他搞的鬼!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谢逍充耳不闻,一下一下往下抽,这小畜生背上很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两个女人在旁痛哭,老夫人捶胸顿足喊着“家门不幸”,但无计可施。

    谢迤闻讯从衙门里赶回来,沈氏仿佛见到了救星高呼:“快救救你弟弟!他要被打死了!”

    谢迤来的路上就已听说了事情,上前目睹了谢适的惨状,却没有为他求情:“大哥,我来吧。”

    谢逍看他一眼,将藤条扔给了他。

    沈氏一愣,不可置信,尖声疾呼:“你做什么!你也要对适儿动手吗?!”

    谢迤耐着性子跟他亲娘解释:“安定伯府只是低调,并非软弱可欺,这小畜生对安定伯世子做出那种事,若安定伯铁了心追究,陛下自然会帮他们讨个说法。陛下那里也许正愁没借口处置我们镇国公府,母亲,您是打算亲手将把柄递上去吗?”

    沈氏疯了一般破口大骂,谢迤握着藤条对着谢适抽下去,下手完全不比谢逍轻。

    最后老夫人哭晕过去,谢适这厮彻底变成个血人,进气多出气少,这一出闹剧才告结束。

    谢逍没在国公府久待,老夫人醒来后拒不见他,他也不再讨没趣,交代谢迤料理好府中事,干脆带人离开。

    谢迤出府送他,宽慰他道:“祖母是一时气到了才会这般,回头我再劝劝她跟她好好说说,没事的。”

    谢逍颔首,并不在意。

    谢迤送他上车,目送侯府车队远去,片刻,垂下眼,脸上所有情绪退去,漠然转身进门。

    *

    安定伯府上,晏惟初正在他院中书房内看奏章。

    外头宫人进进出出地搬东西,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边慎和纪兰舒进来,看到这一幕心情颇复杂。

    这小皇帝像玩上了瘾,昨夜便宿在府上没走,今日更有搬家过来要在这里落地生根的意思。

    白捡一个皇帝儿子他们是占了便宜,但是伺候小祖宗……哪有那么容易!

    二人进门,上前见礼问安,晏惟初头也不抬地打断:“在家里不需要做这些。”

    边慎试着提醒他:“陛下,您搬来这里,万一走漏了消息……”

    “不会,”晏惟初淡定说,“要是走漏了消息,锦衣卫那些人可以换一批了,朕这几日对外称病,不见人,没谁会知道朕在这里。”

    反正他住的地方是西苑,不是皇宫,只要有锦衣卫和东厂在外头盯着,他消失几日出不了什么岔子,至少得先把脚上的伤养好。

    “你们来得正好,”晏惟初抬眼问边慎,“父亲你当年镇守肃州时,边军的军饷、粮草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朕说说。”

    边慎听着他这个称呼有些头疼,无奈开了口,他说的也和之前刘诸及谢逍说的差不多,但更详细一些:“军户屯田自给自足在开国之初确实可行,但这一百多年过去,大量良田土地被权贵豪绅侵占,加之朝廷军饷拖欠甚至不发,底层军户吃不饱肚子沦为流民逃亡的不在少数。”

    晏惟初便问:“你说的权贵豪绅具体是指哪些人?”

    边慎心知他和纪兰舒的命如今都捏在小皇帝手里,索性直言不讳:“很多,宗亲藩王,勋贵军官,文臣士大夫,权宦,乃至地方上的豪强乡绅,全部都有份。”

    晏惟初听懂了:“所以朕放眼望去,这朝堂内外,就没一个好东西?这些人里也包括父亲你?”

    边慎大抵是对“父亲”这两个字麻木了,平静说:“臣不敢这么做,臣这些年不敢做一丝一毫的错事,就怕落了把柄在他人手中,危及身边人性命。”

    这倒像是实话,他不敢做仅仅是为了纪兰舒,要是边慎真拍着胸脯大义凛然说自己就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晏惟初倒真要觉得他这“父亲”过于油滑不堪用。

    晏惟初话锋一转,又问:“镇国公府呢?谢氏这么多年一直统领北境三镇兵马,他们又如何?”

    边慎想了想回答:“据臣所知,老国公在世时,他军中纪律关于这一块最是严苛,虽也架不住总有人阳奉阴违,但他手下军户的日子确实比其他地方的要好过一些。”

    晏惟初点了点头,见一旁的纪兰舒欲言又止,示意他:“王叔有话直说。”

    纪兰舒尴尬道:“陛下,您还是别这么称呼我了……”

    “好的,爹,”晏惟初改口,“你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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