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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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朝廷,连同一封给晏惟初的家书。

    每封家书到晏惟初手里他都反反复复地看过无数遍,算着日子,这场战事也终于快彻底结束了。

    济豫二州那头的乱象也已平定,流民安置妥善,入秋后灾情有所缓解,皇帝新任命提拔的官员都已到任,唯独田地清丈还需耗费不短时日。

    在清丈整顿完军屯之后,因发现大量民田被占,皇帝派去的巡按御史果然转移目标,开始清丈民田,并且扩大范围,从灾地延伸至整个济豫二州,乃至周边州府。

    朝中反对声浪不小,但有东厂从旁协助,京营兵马还留了部分在那边,反对亦无用。

    年前两日,刘崇璟暂停手头差事回京述职,顺道成了个亲。

    正月初六日,谢云娘出嫁。

    谢逍出征后她便回了国公府上住,自这边出门。

    谢袁魁从诏狱出来后也被放回府,除了保留一个爵位,身上所有官职都被撸了。倒不是晏惟初有意开恩,这老东西毕竟是谢逍的爹,真安上砍头的大罪谢逍也得受牵连,只能让他从此留京里做个富贵闲人养老,当然他要是还不老实,晏惟初也不介意私底下弄死他。

    谢迤因被他舅舅牵连死在了诏狱里,谢袁魁自己死了老婆,老夫人和沈氏也一病不起,国公府上这段时日可谓愁云惨雾,但婚事还得办。

    又是桩皇帝亲自下旨赐的婚,他们不敢不重视,免得再被皇帝派人来骂一顿。

    晏惟初亲自去了国公府送嫁,谢逍不在,他替谢逍送阿姊出门。

    他还大摇大摆去了趟国公府后院,纡尊降贵去见了那位老夫人一面。

    自从谢迤也一命呜呼,三个亲孙子死了俩,只剩一个没什么情分还被自己厌弃的谢逍,老太太想不开,这段时日病得彻底起不来了,若非晏惟初让人用最上等的药材吊着她的命,国公府只怕还得先办丧事。

    晏惟初自然没什么好心,是不想这老太太死太快,阿姊出嫁又得耽搁,怎么也得让她拖到阿姊成亲以后。

    晏惟初进门,屋中下人强行扶起老太太后自觉退下。

    这段时日他借谢逍的名义给国公府换了一批伺候的人,里头都是他的眼线,谢袁魁早在诏狱被吓破了胆,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在这里来去自由,自然无人敢阻。

    屋中药味浓重,晏惟初有些嫌弃,寻了张离床不近不远的椅子随意坐下。

    老太太艰难睁开眼,看到他似乎愣了愣,没见到屋里其他人有些不喜,哑道:“你来做什么?”

    晏惟初开口:“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老国公戎马一生,为大靖社稷鞠躬尽瘁,最大的污点怕就是娶了你这个毒妇,儿孙子女一个都教不好,唯一有出息的定北侯幸好是从小没长在你身边,你说你活的是不是很失败?”

    老太太勃然变色、怒不可遏,苍老衰败的面部皮肉因过于激动而打着颤,气得捂住心口:“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你怎能如此放肆?!”

    “你当不起,”晏惟初轻蔑道,“想当朕的长辈,你也配?”

    这老太太一愕,浑浊的眼珠子悚然睁大,目露骇然:“你……你自称什么?”

    晏惟初没解释,只问她:“谢迤告发镇国公继妻是异族奸细,说是老国公夫人你安插在镇国公后院的眼线密信将事情告知他的,既是你安插的人?这事你是否知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老夫人自惊骇里回过神,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闪烁其词,看晏惟初的眼神里满是警惕戒备,“你究竟是什么人?”

    晏惟初歪了歪头,老太太看着心虚得很,她分明知情甚至是默认了谢迤的举动。

    “让自己孙子去告发自己儿子,”晏惟初讽刺道,“若你当真没有私心是谢迤说的所谓大义灭亲,朕应当嘉奖你们才是,可你是吗?”

    老太太这次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自称,眼里的惊骇转变成惊恐:“你、你是皇帝……”

    “是啊,”晏惟初直接承认了,“朕是皇帝,你很怕朕吗?”

    老太太满目不可置信,像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且难以理解的东西,嘴唇急遽抖索着,竟是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

    晏惟初目露厌恶:“你很清楚你儿子是个草包,你本也不怎么待见他,你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一旦揭出来镇国公府满门都要陪葬,所以你让谢迤去告发,谢袁魁一支死就死了,你只要保住你小儿子这支的血脉和荣华就够了,朕有否说错?”

    心思被揭穿,这老太太的面色逐渐变得灰败,艰难出声:“老身也是逼不得已……”

    晏惟初面覆冰霜,讽笑:“你是逼不得已,但你更恨不得朕表哥去死,当初谢适落得那个下场分明是他咎由自取,你这老太太却是非不分,因此恨上了朕表哥,是吗?”

    提到谢适,老太太的情绪果然激动起来,撑着一口气争辩:“老身做错了什么?老身儿子被女人哄骗通敌,老身哪怕有私心让孙子去告发他又有何错?你既是皇帝,不更应该体谅老身的苦处?!”

    “体谅不了,”晏惟初的神情轻鄙,“朕是皇帝,可朕跟你一样,偏心自己人,你想朕表哥死,那朕只能让你死了。

    “还有一件事,朕还没跟你算,当年谢太后给朕母后强灌毒药,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你那好女儿死前可是亲口说了,让朕要算账来找你算,老太太你还真是人憎狗嫌啊。”

    提起当年那些事,这老太太瞬间像被抽干了所有强撑起的精神气,瘫软下去,面如死灰。

    她知晓晏惟初的真实身份时这般惊恐,本就是因为心虚,谢太后死后她便日夜担忧迟早会轮到自己,今日这一刀终于砍了下来,且是以这样完全出乎她意料的方式。

    晏惟初站起身,居高临下眼中无波:“你放心,老国公赤胆忠烈,为大靖立下不世之功,朕会为他保住镇国公府的门楣。只是日后这国公府里由谁当家做主,朕说了算,至于你,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好活了,好好享受吧。”

    晏惟初离开,走出院子,跨过后宅与前院分隔的那道门槛,他脸上的冰冷转变成明媚笑意,去送谢云娘出门。

    谢云娘刚在正堂里拜别了谢袁魁出来,晏惟初在院中等她:“阿姊,我替表哥送你。”

    谢云娘与他也有段日子没见了,笑着寒暄了几句,晏惟初将她送出府门。

    接亲的队伍等在这里,刘崇璟迎上前,见到晏惟初也并无惊讶。

    晏惟初前两日召见他时已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即便没有,他其实也早被自己父亲提点过。

    刘崇璟接到自己的新娘,将人扶上花轿后与晏惟初拱手告别,晏惟初颔首,叮嘱:“好好待阿姊。”

    刘崇璟以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郑重道:“臣领旨。”

    接亲队伍离开后,先前还热闹的镇国公府喧嚣散去。

    晏惟初留步,回身抬眼看向府门上当年太祖皇帝御赐的门匾,这偌大的镇国公府,如今已被他完完全全攥在了手里。

    可惜他最想攥住的那个人,还远在千里之外。

    上元节刚过,皇帝敕命亲诣边关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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