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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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我好不高兴。】

    【昨日有人指着鼻子骂我残暴不仁,我才不是,我明明人美心善,是他们先对不起我。】

    【我今日去了趟刑场,那些畜生死前还敢诅咒我,我就不该手下留情,砍头都便宜了他们,我就该把他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我知道下头有很多人不服我,面上对我喊着万岁,背地里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我偏不如他们愿,我就要跟他们比命长,他们是老不死的,我才不到二十岁,我肯定比他们活得久。】

    ……

    ……

    ……

    【表哥,人杀得太多了,我有点不舒服。】

    晏惟初写完信搁下笔,趴到书案上发呆了半晌。

    自己写这些是不是挺矫情的?表哥看了会不会笑他,会不会根本不当回事?

    他要不还是不把信送去了……

    赵安福见他闷闷不乐的,劝他:“陛下,家书写完了,奴婢帮您封起来,这就派人寄出去?”

    晏惟初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写都写了,不寄出去他还是不甘心。

    将信纸递出去时,他闷声道:“定北侯要是收了信没反应,你们也别跟朕说了,朕不想知道。”

    赵安福低声领命,心里暗暗埋怨谢逍,定北侯真是不做人,让小皇帝这么难过。

    信送至谢逍手里时,他刚从军营巡视回来。

    入夜以后他回去府上,在书房里点了灯,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看罢晏惟初写的内容,谢逍轻搁下信纸,盯着那些在光影里逐渐模糊的字迹出神了片刻。

    晏惟初曾说皇帝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那些以不经意口吻在自己面前提起的不容易和难处,并非感同身受,原是晏惟初作为皇帝的切身体会。

    他从前从未细想过,今日似乎才真正生出触动。

    谢逍想象着晏惟初写下这些时的犹豫委屈,尤其那句“人杀得太多了,我有点不舒服”,仿佛能透过这些文字触碰到那一刻晏惟初的纠结和心软。

    他确确实实相信,晏惟初是个仁慈心善的好皇帝,只是这份仁慈和心善,给的不是那些能为他歌功颂德的人。

    晏惟初在不高兴的时候选择向自己诉说,或许也只能向自己诉说,这一认知让谢逍愈觉心疼。

    不知道自己的安慰有没有用,总要试一试。

    他取出信纸提笔,时隔这么久,第一次用心给晏惟初写了回信。

    收到乌陇送来的信,晏惟初有些喜出望外。

    谢逍的回信不长,但言语诚挚,说他没错,不必在意下头那些官员怎么说怎么想,坚持做自己的就好,又说如果不舒服了,不妨去民间走一走、看一看,也许能豁然开朗。

    晏惟初将信反复看了几遍,问送信来的人:“定北侯他说了几时来见朕吗?”

    下头人低头:“……侯爷没说。”

    晏惟初叹气,好吧,表哥嘴硬心软,他理解一下好了。

    他今日反正也无事,便决定听谢逍说的,去民间走一趟。

    皇帝微服出门,带了十几锦衣卫和麒麟卫的侍从,扮作普通护卫,出城后去了附近的乡间。

    时值夏收之际,田野间乡民正在劳作,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晏惟初下车,驻足田陌旁看了片刻,问跟出来的一名户部官员:“今年这里收成好吗?”

    官员答:“今年是丰年,朝廷又刚免了两季赋税,这里百姓都能吃个饱饭了。”

    晏惟初不是很信这些官员说的,让锦衣卫去带了几个正干活的田夫来,没有表露身份,只说自己是陛下派来的钦差,问起他们收成如何,对朝廷有没有哪里不满,让之直言不讳。

    这些老实巴交的田夫哪敢,晏惟初便道这里刚刚被砍了的县官便是他们抓的,这些人闻言这才大着胆子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有义愤填膺骂那些被砍贪官的,有说下半年要是也无灾无患年底家里就能有余粮的,更有对皇帝感激涕零言说陛下是来为他们做主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早年从关中迁来这边开荒的流民,没过过好日子,如今才真正有了盼头。

    晏惟初亲政这两年多次下旨大范围减免赋税,又以朝廷的名义发粮种借耕牛给百姓,施的都是仁政。

    他是杀了很多人,抄了很多人的家底,掌握笔杆子的那些人骂他这个皇帝钻进钱眼里,行径与土匪无异,但这也是他能一再对底层百姓施恩的底气。

    “听说陛下在让人量那些地主老爷家的田地,要把他们占的地都分给我们哩。”

    有消息灵通点的这般说,其他人将信将疑兴奋不已,若是朝廷真能给他们分地,那以后他们的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晏惟初肯定道:“是真的。”

    清丈军屯的同时他也在让人着手清查隐匿的民田,他知道这件事情很难,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但他想要做的事情再难也会做下去。

    这些田夫闻言一个个兴高采烈涨红了脸,感激涕零地跪下磕头遥谢皇恩,高呼万岁。

    而他们的陛下其实就站在他们身前,这么多日晏惟初的脸上第一次真正有了笑,如释重负。

    回去之后他便提笔给又谢逍写信。

    【表哥表哥,我去民间看了,百姓们都说我好呢,他们的感恩才是真心实意的一点不作伪,我真高兴。】

    【你说得对,我没错,我才不管那些老匹夫怎么骂我,他们人丑心也丑,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谢逍收到信,看着这几行字,情不自禁地弯唇。

    晏惟初骄傲得意、神采飞扬的模样跃然纸上,像敞着肚皮等待人夸赞爱抚的猫儿,他承认他真正心软了。

    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问题始终存在。

    他不甘心退回到臣子的位置上,可他也知道一旦他选择了不顾一切,就没法再容忍那些他所顾虑的事情发生。

    无论是将来他们之间可能的离心,亦或晏惟初为了江山社稷必须去开枝散叶。

    他做不到那般大度,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和内心阴暗的一面,他怕有朝一日自己这样的阴暗面会毁了晏惟初。

    他还得想想,再想想……

    第64章 抱朕上床,亲朕

    御驾到庆渭的第二个月,南边传来紧急军情,东南倭寇作乱,上岸屠了沿海数个村落,并有向内陆进犯的趋势。

    晏惟初召集随行文武官员,要众人拿主意,这些人能说出来的无非就是让那边的备倭军迎战,再从平津和济州调水师过去协防。

    见他们大多装聋作哑,晏惟初敏锐察觉到这事有蹊跷,冷了脸不再多言,直接宣布散朝。

    之后他单独留下郑世泽,这小子从先前起就一直欲言又止。

    晏惟初问他:“舅舅的船队这些年私下出海,应该跟那些倭寇打交道颇多,他们是不是真的很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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