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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陛下他用美人计》 70-78(第15/20页)
“有两个月了。”
自谢逍回来京中,晏惟初或许觉得一直让阿姊和刘崇璟两地分居不好意思,反正江南那边的形势也稳定了,便派人护送谢云娘去江南跟刘崇璟团聚,这才多久呢,竟然就有了。
……哎呀,真是叫人羡慕。
他这么想着,立刻叫来赵安福,让人去开自己的私库,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挑,送去江南。
这个孩子也是朕的外甥呢,他美滋滋地想着,比亲的还亲,他必须爱屋及乌。
“阿狸。”谢逍唤他。
晏惟初喜色满面:“什么?”
谢逍一本正经问:“陛下几时也给臣生一个?”
晏惟初:“……!”表哥果然被晏镖那个混账带坏了!
“你梦里想想吧。”
晏惟初丢了个白眼过去。
谢逍低眼笑了声,坐过来把他揽住。
晏惟初靠在谢逍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案上的公文奏章,跟谢逍一起商议着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随手又拿起一本,上奏的是刚上任的礼部新尚书,劝谏皇帝为了国本社稷理应选秀纳妃、开枝散叶。
这位新尚书是刘诸举荐给晏惟初的,之前是仪制司郎中,为人死板迂腐但清廉刚正,被晏惟初破格擢拔为礼部主官。
晏惟初刚看了第一句,题本被谢逍抽走扔到一旁:“留中了。”
晏惟初睨他一眼,笑道:“表哥从前还哭唧唧地说什么没有亲子,日后朕会被人随意诋毁成为后继之君的踏脚石……”
“谁最爱哭?”谢逍问他。
晏惟初不接这话。
谢逍道:“陛下不是早有主意吗?”
晏惟初这次特地借自己万寿冠礼的名义将各地藩王都召进京,为的就是解决国本之事。
见逗不到谢逍,晏惟初歇了心思,将题本拿回来,他可没打算留中,要坚决表明态度。
这位新尚书一门心思为的是国本,并非有意跟他作对,他也不好把人臭骂一顿,于是提笔批复:“朕不纳妃!就不就不就不!”
后面还画了一张自己怒发冲冠的脸。
谢逍看罢说:“这位尚书大人拿到陛下的批红,不仅得心里骂陛下,估计还想揍陛下一顿。”
“随便他,”晏惟初漫不在乎,“朕管他呢。”
他自己和表哥心里舒坦了就行。
这新任礼部尚书是不是想揍晏惟初不知道,但撺掇他纳妃的心思不死,之后的朝会上甚至御前直谏,太祖陛下让您娶男后,又没让您守男德,至于连个妃嫔都不要吗?!
晏惟初如今每五日会召开一次午朝,这便给了他机会。
群臣却无人附和他,现在谁不知道皇后有多骄横跋扈,人还在前头站着呢,陛下也跟瞎了一样无底线纵容,当着他两口子的面说这,就不怕陛下没发作,先被那位给砍了。
晏惟初皱了下眉,耐着性子说选秀开后宫过于糜费,这笔钱能省就省了,再提要进一步裁减宫廷开支,放四成宫人出宫,省下来的钱可以给大家加加薪。
这敢情好啊!
虽然加不了多少,但蚊子肉不是肉吗?何必要上赶着触皇帝眉头呢?
众人拜服。
实则他们心里跟明镜一样,皇帝这明显就是中了情蛊,不会开后宫的。
先前那份太祖遗诏里可是说了“宗室承祧延绵国本”,再联系近日各地藩王纷纷进京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这种时候当然是静观其变,看准了风向不定日后还能混个从龙之功。
但这位新任礼部尚书却是个死心眼的,大义凛然拒绝涨工资,直言陛下若是不播种就是对不起宗庙社稷,大靖江山危矣。
晏惟初在御座上听得脸黑了半截,下方站于武将首位的谢逍替他开口:“不允。”
尚书瞪他:“定北侯身为皇后,做不到母仪天下为陛下诞育子嗣便罢,焉能这般妒心炽盛、挟制君上,毫无容人之量——”
谢逍:“没有。”
他侧过头,看向这位义愤填膺的尚书,冷淡重复:“我刻薄、妒忌、没有容人之量,陛下是我夫也是我妻,我不许他纳妃选秀,与他人诞育子嗣,满意了吗?”
嚯,这可真是敢说。
群臣皆惊,都知道这位皇后殿下蛮横,但没想到他这般蛮横,竟敢当众说出这样惊世骇俗之言。
“你、你——”这尚书几欲心梗,“乡野妒夫,粗鄙不堪!”
谢逍漠然移开眼。
御座之上,皇帝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被谢逍的话语取悦,轻笑声随风送下,众人沉默。
这是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救了。
“行了,”那尚书还要说,晏惟初懒怠开口,“都消消火气吧,在朕面前这样骂骂咧咧,成何体统。”
他说着看了眼谢逍,只觉表哥的位置还是不够靠前,才会被人这样一再挑衅,得再给他往前挪一点,挪到自己身边最好。
他一锤定音:“此事朕意已决,不必说了,朕不纳妃,退朝吧。”
出宫回瑶台的路上,见谢逍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晏惟初问他:“表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谢逍却出乎他意料地说:“我做了这么久的皇后,是不是还没见过那些外命妇?”
晏惟初:“??”你要做什么?
谢逍答:“釜底抽薪。”
当日他便以皇后名义广发邀帖,请京中各府命妇前来西苑赏花,时间就在三日后。
各府上夫人太太们收到邀帖如何尴尬自不用说,皇后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战场上杀出来的修罗阎王,邀她们去赏花?这像话吗?!
但皇后殿下帖子都下了,谁敢不去?送邀帖来的还不是那些禁苑内侍,是京营的壮汉丘八,就差没亮着刀子说不想去就把她们押着去了。
倒是有官员想去找皇帝告御状,不好意思,瑶台的门都不让你进。
赏花宴那日,京中各府上的夫人老夫人们终是无可奈何视死如归地去了。
她们忐忑了一路,真正到了西苑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赏花宴办得还像那么回事,穿梭其间伺候的都是宫女内侍,没有外男,谢逍也不在。
替他办这场赏花宴的是晏惟初的一位大长公主姑姑,言笑晏晏地与众人闲聊天。
话里话外说起各位夫人们的不容易,丈夫官职高,谁家里不是妻妾成群,那些抬进门的妾侍若是安分的还好,碰上不安分的那才真是家宅不宁。
这些命妇又有几个是蠢笨的,自然听得懂大长公主这一番话的用意,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无不附和。
大长公主感叹:“咱们这位皇后殿下那真是说一不二,陛下宠着他,谁也说不得,他知晓朝中总有些人想让陛下去开枝散叶,可是不高兴得很日日要跟陛下闹,但话又说回来,将心比心,我想着你们也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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