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 7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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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吻他,晏惟初启开唇,任由谢逍的舌进来。

    唇舌间的亲热痴缠他们做过无数次,但好像怎样都不够,每一回这样亲热,还是不断渴求汲取更多。

    缠绵深吻后,谢逍撩开晏惟初半湿的发,亲吻顺着他修长的颈往下滑。

    直接就进去了,一瞬间撞到底。

    晏惟初闷哼出声,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想尖叫,情欲是涌动的浪,而他是浪中被抛起落下的舟,谢逍是他唯一的帆。

    晏惟初侧过头,在那些让他痴迷沉沦的燥热里觑开眼,窥见浴池前方的铜镜里清楚映出的他们交叠的身影。

    即使隔着朦胧水雾,他也看清楚了自己此刻是以怎样放浪的姿态,被谢逍拥抱、占有、掠夺。

    他垂下眼,难得生出羞赧,脑子里没那么清醒也没那么迷糊,只觉这番光景实在有些过了火。

    “阿狸。”

    谢逍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唤他。

    晏惟初好似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小字有这般动听,简单的两个字音自谢逍嘴里念出口,也格外与众不同,一声一声皆是那些漫溢开要将他包裹化了的情愫。

    “表哥,”晏惟初泫然欲泣,哽咽呻吟,“轻点。”

    谢逍停住一瞬,呼吸深重:“轻不了,忍着点。”

    他更重更深地撞上去。

    子时已过,烛火将熄。

    谢逍将晏惟初抱上床,明日一早万寿大朝贺,卯时不至就要起身。

    “睡吧,很晚了。”

    晏惟初依旧是那样半醉半醒的状态,不肯睡去,爬起身赤脚下了床,说自己忘了一件什么事。

    谢逍重新拿起斗篷为他罩上,皱眉道:“别闹了。”

    “不是闹。”晏惟初坚持说,然后才似想到什么,高声叫人去拿张空白圣旨来。

    谢逍不知他要做什么,晏惟初却格外执着,手指点着谢逍心口:“别吵,你看着就是了。”

    很快有人将圣旨送来,晏惟初在案上铺开,提笔便写。

    他笔走龙蛇,下笔如飞,迅速将一整张圣旨写完——

    任命谢逍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掌天下兵权,加九锡、冕十旒、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谢逍按住他将要盖上皇帝大印的手:“你是想我下一步就谋朝篡位?”

    晏惟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特别,拨开谢逍的手,在圣旨里又加上一句“与朕并列二君”。

    谢逍只觉晏惟初这是醉傻了,拿过圣旨扔到一旁,提醒他:“陛下好不容易才分化了谢家军,这是要让他们卷土重来?”

    “那不重要。”

    晏惟初摆了摆手,有谢逍在,他根本不忌惮所谓谢家军。

    哪怕如今自北往南,自边镇向东南沿海,到处领兵将领都有谢逍举荐给他的旧部,也都不重要。

    “你知我父皇为何能容忍施家军的存在,却不能容忍谢家军?”

    晏惟初问罢,不等谢逍回答,自己先说下去:“因为施老将军识趣,他的儿孙子嗣无一人入了自己麾下军队,所以父皇不担心,同样的,朕也不担心你。”

    他说着摸了摸自己肚子,果然还是不清醒:“表哥你的儿孙子嗣都在这里呢,今晚又弄进去了好多。”

    谢逍无奈说:“陛下醉了,又在说胡话了。”

    “我又没说错,”晏惟初摇着头,想到什么忽然面露不悦,“表哥,你先前为何要跟那些宗王那样说?什么叫人人皆可杀你?这话朕听着不高兴。”

    谢逍的目光很深:“你听到了?”

    他以为那会儿晏惟初醉糊涂了,其实没有。

    晏惟初看着他,眼神里是近似执拗的坚定:“表哥,我把所有都给你,我无条件地信任你,因为你是你,我想信任你,仅此而已。”

    谢逍问他:“若真有他们说的那一日呢?”

    晏惟初的睫毛抖了一下,微微蹙眉:“若真有那一日,也是我自己瞎了眼,是我自己活该,你要是有本事谋朝篡位你就做,就算要杀你也是我自己亲自动手,不需要别人来做,但是表哥,你会吗?”

    谢逍道:“我早说过的,只要陛下还要我,我绝不负陛下。”

    晏惟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表哥,你怎这么好啊?你就不想着问一问我会不会负你吗?”

    谢逍握住他的手:“你不会。”

    “嗯,”晏惟初肯定,以皇帝的身份承诺他,“若真有那一日,朕特许你谋朝篡位,但你不负朕,朕也绝不负你。”

    谢逍拉他入怀,用力拥紧了他。

    晏惟初歪过头,枕在谢逍颈窝里,抱怨:“我还是头疼。”

    “我抱你去睡觉。”

    谢逍说着便要抱起他,晏惟初摇头:“等等。”

    他自谢逍怀中退出,将刚写完的圣旨拿过来,坚持拿起自己的皇帝大印盖下去。

    现在的他在朝堂上说一不二,这张圣旨发下去不难,惹来的非议却不会少,但他还是要做。

    他要表哥真正站在他身边,跟他并肩的位置,受百官谒拜、万民景仰。

    谢逍没再阻拦,晏惟初执意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爱意,他接受便是。

    晏惟初顺手展开手边从前自己亲手画的,初见谢逍惊鸿一瞥的那幅画卷,借着酒劲在旁边题字。

    春秋代序,此心犹同。

    山海不移,风月始终。

    谢逍搂着他,散落的长发垂下,落于晏惟初肩侧,与他的乌发交缠在一块,如同结发。

    晏惟初扔了笔,回身吻上谢逍的唇:“表哥,我还想做……”

    谢逍在唇齿相贴间呢喃提醒他:“很晚了,一早就要起来。”

    “我才不管,”晏惟初任性道,“我让赵安福他们现在去传谕,明日加冠仪式的时辰推迟到辰时末。”

    谢逍轻声笑,将他抱起。

    床帐曳地,烛光在上方描出抵死缠绵的影子。

    晏惟初好似醉得更厉害了,情动难抑,彻底沉溺进其中。

    他在持续的战栗间手指勾起谢逍垂于自己脸侧的一缕发丝,做了先前就想做的事,将之与自己的乌发绑在一块,打了个死结。

    谢逍停住,重重一喘,额头滑下的汗落至晏惟初唇边,被晏惟初伸舌舔去。

    他俯下身,手指插进纠缠的发间,寻着晏惟初的舌尖吻上他。

    罗帐春深,酲梦未醒。

    已许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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