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揣太子崽后把他掰弯了: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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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陷入这种难为的境地之时,身后的梨花木衣架杆突然倒下来,径直落在了卫临漳的脑袋上,叫他当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卫临漳重新醒过来,一睁眼,映入视野的便是头顶的床帐,看着上面的“卍”字纹,他才回想起自己此时身在何处,昏迷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此处,他顿时坐不住,翻身就要从床榻上起来,这一动就惊动了守在附近的小福子,慌忙跑过来:“哎呦,殿下,您慢些,这刚醒过来,得先叫太医看看。”

    卫临漳不理会他,一边套着外袍,一边穿靴:“孤还没这么弱不禁风。对了,沈纯一在哪?”

    小福子就知道,殿下一门心思惦记的果然是沈大人:“沈大人就在隔壁院子里呢……等等,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殿下就已脚下如风大步走了出去,可是他后半句话才是重点啊。

    沈大人的房里现在可是有人,殿下此时去不是正撞见了。

    小福子唉声叹气,急得口中生了水泡,却也无法,只得端起菊花茶一口灌下去,在殿下身边当差,此乃必备之物,清火。

    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待会千万别发生什么不可控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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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他晕过去前发生的事情,卫临漳仍是百般滋味,缠绕在心头。

    看见她胸口中箭的那一刻,他的灵魂也仿佛随之而去了。

    过去的许多年里,他们共同经历过无数生死关头,但从来没有过哪一次,让他觉得失去她的风险迫在眉睫。

    以前的险境大多是他们一起闯,便是遇到危机了,他也不过想,大不了他们两人一同死在这里算了。

    有此知己,陪在身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算虚度此生。

    但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差点成了真——她死在他的面前,偏偏还是为他而死,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他得势才不过几天,她就这般弃了他,那他们这么多年来努力换来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留他一人独享?

    笑话!卫临漳在心里冷笑,明明是她,是她拉着他,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能复仇,才能叫那些人都后悔,都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

    那时他饥肠辘辘,又挨着冻,身体也早已虚弱不堪,意志几乎被摧残殆尽,迷迷糊糊间勉强睁着眼,看着她,只是问了一句:“你呢?”

    他两眼发黑,几乎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还是固执地看着她,甚至想抬起头,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或许只是她一个承诺,甚至只是一句话。

    耳边是朔风呼啸,她的声音模模糊糊,却还是飘进了他的耳里。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她说。

    卫临漳还没来得及扯起唇角,便又听她道:“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富贵忘本,抛了和你一起吃过糠咽菜的好兄弟,所以,你将来赶我走我都不走呢,总不能坏处担了好处一点不拿吧。”

    他半眯着眼,即使看不清沈纯一的脸,几乎也能想象出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卫临漳忍不住笑了出声,这一笑就牵动了他的毛病,他开始剧烈咳嗽,期间有寒风不停朝他喉咙里灌,可在下一刻,这些风消失了一大半。

    他看着一道身影牢牢挡在他的身前,随之飘落的是她嫌弃的话语:“可别把自己咳死了,若死了我找谁讨账去。”

    卫临漳摇摇头,费力去扯她的衣袖,沈纯一看出了他的意思,嗤笑道:“担心我?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可死不了,我说过,还要等着沾你的好处的,只望你得势后可不要言而无信。”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糟糠什么不可抛?总之就是这个意思就对了。”

    若是往常,读过许多书的卫临漳定要纠正她言语中的错误,告诉她,糟糠之妻不可抛不能用在他们身上。

    但是此刻意识朦胧,她构成了他视野中唯一的暖色,他居然也起了懒意,不想解释了。

    卫临漳对自己说,他只是想节省体力,而不是在生死关头还要多费口舌,去纠正一个无关紧要的语病。

    ……

    飘远的思绪渐渐回笼,卫临漳想着,或许正因为这些过往,当时的他才愿意忍饥挨饿,为此蛰伏多年。

    他是想报仇,想出头,但也似乎并不那么想,在身心困厄之际,意志摇摇欲坠,随时在破碎边缘,谈所谓复仇都太过遥远缥缈。

    她似乎才是那个一直支撑他走下去的力量,他的明灯。

    走到院门口的卫临漳突然折了脚步,转身往另一处而去,再折身回来,怀里已塞了一个长木盒子。

    本来顾忌着佛门之地,想晚些送给她的,但再一次险些历经生死之后,他突然不太想顾忌这些世俗之事了。

    人生无常,明日说不定会怎样,若有心意,就当及时表达,正如同及时行乐的道理。

    而且,她方遭了一场大劫,在此时送上这个礼物,她定然十分欢喜,也免得在病榻上郁郁寡欢。

    卫临漳如此一想,顿时精神大振,脚步都提快了许多。

    脑中已经开始想象,她该如何捧着这东西,黏住目光不肯移开,又欢喜地看着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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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纯一没想到自己受伤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沈府里,惊得云容听闻消息后直接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因为要装装样子,她还躺在床上,谁知云容一进门就红了眼眶,快步朝她奔来:“大人,您可真是受罪了——”

    在她快要扑到自己的床榻边上之前,沈纯一赶紧坐起了身,伸出双手挡着:“别别别,你家大人可没什么事呢。还有,云容你怎么大老远来了?”

    云容看见她这幅样子,果然也如先前的太医一般,惊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却仍恍惚地说:“原来大人您没事啊。”

    反应过来后,她有些气恼地锤着沈纯一的胳膊:“大人还说呢,您不知道您有多吓人,听见您胸口中箭的消息,我都快被吓死了。”

    “既然是假的,您怎么不报个平安,也省得我们担心。”

    沈纯一心虚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没机会嘛,况且,做戏就得做全套。”

    见云容不解,沈纯一慢悠悠地讲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

    卫临漳来到沈纯一修养的院子门口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会不会正好扰了她安眠。

    直到隐约听见不远处的房门口,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他脚步一顿,才加快了继续朝前走去。

    心里不由生起几分不满,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没看到纯一在养病,偏在这时候去扰她清净。

    或又是哪个下人在门口大肆喧哗,叫他逮住了,定轻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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