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春光: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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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叫柏冬进来伺候,戚越直接扯下腰间革带,扔下头上发冠,外袍也解到床边百子喜纹图地毯上。

    他宽肩健硕,居高临下行到钟嘉柔身前,抬起的手微停了片刻,便落在了她肩上,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便也紧抿薄唇解开她喜服,打算早点完事。

    他几乎没怎么用力,钟嘉柔就在他掌下被他推倒在了床榻上。

    身下美人鬓发横撒,呼吸急促,玉面蔓延起一抹娇红,软薄的朱红寝衣下纤腰有些不安地扭动。

    戚越眼底生起一股潮热。

    虽然他这新婚妻子是个木头桩子,但到底是个美人,他本来还对那天街上帮助弱小的她挺感兴趣,但方才对她好感全无。

    可此刻无法否认,钟嘉柔的身段极美。

    他强势蛮横的打量的确很失风度,不该对一个姑娘家这样赤.裸裸地盯着瞧。但他们已经成婚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媳妇。

    大婚前,刘氏便找来教习先生教戚越夫妻规矩,先生给的小人书戚越都看了。因为钟嘉柔出生显赫,比较娇贵,先生额外叮嘱过书的后面几页那些姿势比较温和,适合娇小型的体格。

    刘氏对钟嘉柔这个儿媳也格外看重,觉得他们戚家平头农户出生,终于迎娶到一个高门贵女,早就叮嘱他不能欺负了钟嘉柔。但刘氏不好意思出面说这些,前几日也指派了个婆子过来,那老道的婆子也格外告诫戚越别太折腾,他体格高大,在夫妻之事上要先限着时辰,力道也放轻些。

    戚越虽然没经验,但书上那些小人做的他此刻也本能想做。

    他跪行到钟嘉柔脚边,打算用书上那种先让她舒服的姿势。

    书上说可以先弄湿。

    钟嘉柔一双脚裸生得极白,脚指头白得像珍珠团子,此刻在戚越掌中不安地蜷缩着。

    戚越到底没碰过女人,浑身热流冲撞,掌中便没了分寸。

    钟嘉柔逸出一声颤抖的“啊”,尾音都是娇娇的。

    戚越虽是不喜欢她娇滴滴,但这一声娇吟竟很受用。

    可钟嘉柔忽然狠狠踹了他一脚。

    戚越直接跌坐到地上。

    她飞快把脚收回被子里,捂着衾被裹住发颤的身子,急喘着气,美眸水光涟涟瞪向他。

    这一脚钟嘉柔用了十足的力,正好踹在戚越腹部,戚越毫无防备,婚宴上饮的酒都翻江倒海地滚了一圈,胃都抽.搐起来。

    戚越直接跌傻了。

    她不是贵女吗?

    娇滴滴的贵女?

    怎么一脚这么大力气?

    鼻端还飘着钟嘉柔方才踹过来时的香气。

    她瞪着他,又急又恼,娇靥一团绯红,美眸水汽弥漫,生气的模样像雪地里陷落扑兽夹的小狐狸。

    钟嘉柔终于有了点活人气息,眼中的防备就像那只雪地小狐狸在防备在戚越这猎人。

    戚越气笑了。

    站起身,重新拽过那只白皙脚踝。

    玉骨冰肌被他粗糙手指捏得娇红。

    软得不能下地?

    这谁他娘造的谣!

    钟嘉柔却在这时又踹了戚越一脚。

    这次戚越有了防备,她这一脚踹在了他小腹,又在他掌下动不了,倒像是新婚妻子的打情骂俏。

    戚越挑起眉:“你踹我?”

    钟嘉柔面颊早已红透,瞪着他道:“踹的就是你。”

    “为何?”

    “就想踹你。”钟嘉柔喘息着,还有些对戚越方才唇舌触碰到那的惊吓,她的声音都失控了,发着抖,微弱,又气鼓鼓,“你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

    木头桩子终于讲话了。

    戚越也算有了兴致,挑眉道:“我今日才见过你,我对你做了什么?”

    “在长公主府的宴会上,你对外说嫁进戚家就让我下庄子干农活。”

    戚越眼眸露出几分疑惑,在问“难道讲不得”。

    钟嘉柔:“在今日的婚宴上,你也在人前说明日就让我下田庄,改掉我贵女的做派。”

    “我问你,贵女是何做派?”

    钟嘉柔继续说:“难道我行路无声,细嚼慢咽,知书达理,习得普通百姓学不到的风雅就是错吗?”

    “同样为人,有些人生于乡野,适合捕食狩猎。或是大力者喜爱功夫,能担起武职,斯文博学者善谋善策,适为文官。每个人都有他所擅长的,难道就因为我出生在世家大族,后半生嫁入你们戚家,我前半生所学风雅就成了我的错吗?”

    戚越顿住,深眸紧望钟嘉柔。

    钟嘉柔很少激动地与人辩论,白皙的脸颊一片娇红,因为太不服气戚越,一双美眸里也多了从前没有的倔。

    “这段姻缘是御赐,你于人前那般说我,难道是不满意御赐的姻缘?即便你戚……公公他救了圣上,可你口出此言,多少大恩恐怕都不够你败的。”

    钟嘉柔终于一吐心中不快,戚越也没打断她,竟让她说了个痛快。

    屋中一时安静极了。

    钟嘉柔也缓回思绪,忽然后悔逞一时之快了。

    这里是戚家,戚越的品性又这么差。

    听说他平日里爱练功夫,入京这三个多月在外都打了多少架了,万一她惹恼了他,他像话本中那种家暴丈夫殴打她怎么办?

    钟嘉柔心中紧张,往墙边靠拢,拉过被子紧紧捂在身前。

    戚越勾起薄唇,跪行到床榻上,俯身朝她过来。

    “你——”

    “簪子歪了。”戚越扶正了她乌发间的金凤簪。

    他薄唇恣意地勾着,黑眸里也未见恼羞,似乎对她的指责完全没反驳之意,目光都在她脸上。

    钟嘉柔从未与男子有过这样近的距离,戚越身上酒气的青竹香严严将她笼罩,那道毫不避讳的眼神也让她深深不适。

    戚越又抬起了手。

    钟嘉柔本能瑟缩地举起被子,想裹住自己。

    戚越挑起眉:“这么怕我,还是抵触我?”

    他顿了片刻,认真看着她:“一听你说完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在人前说那些好像的确没给你面子,而且的确是有点放肆了,我以为圣上好说话,仁君都宽容和气,不会计较什么,看来是我思虑不够。”

    戚越说完,停在半空的手重新扶向钟嘉柔的发簪:“干脆不戴了,睡觉戴什么发簪。”

    他抽下钟嘉柔乌发间的金簪,放到枕边。

    钟嘉柔头顶挽起的长发散落下来,泻于双肩,烛光映衬,一头乌发像泛着光泽的绸缎。

    她还是很抵触,也是害怕,捂紧了胸前衾被。

    戚越便敛了笑认真道:“你还有什么话同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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