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打工实录: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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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涅的目光扫过这栋房子。

    陆渊低头调了调琴弦, “可你们恶魔…不正是用永恒来诱惑人类的吗?”

    布涅噎住:“…那不一样!有些界限, 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跨越的。”

    陆渊抬起头, 目光坚定:“那你说, 我该怎么办?”

    布涅拍了拍他的肩:“聪明人要学会及时止损,趁还没陷得太深,放手吧。”

    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发出沙沙的声响。陆渊站在原地, 久久未动。

    忽然,他重新抱起尤克里里,手指拨动琴弦。眼神比之前更加坚定。

    “可惜啊“陆渊轻声自语,“我就只是个愚昧的俗人。”

    “…随你便。”布涅突然‘啧’了一声, 转身离开,临走前, 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别死了。”

    陆渊笑了, “谢了。”

    安娜擦着咖啡杯, 抬头瞥了眼站在窗边的陆渊, 他手里握着琴, 目光落在远处, 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看了, ”她懒洋洋地开口, “他办事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陆渊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正推送着某国排放核污水的新闻,评论区一片骂声。

    安娜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语气平静:“哦,这个啊。”她放下杯子,语气随意,“不用担心,没有谁被触碰了权柄还当睁眼瞎。”

    陆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所以…他是去处理这件事了?”

    安娜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只是心情不好,顺便掀个海啸玩玩。”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不是什么灭顶之灾,而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第二天,新闻头条炸了。

    某国沿海城市被突如其来的百米巨浪吞没,海底火山接连喷发,整个国家陷入一片混乱。

    多国检测到异常海洋波动,社交媒体上疯传着卫星云图,滔天巨浪的轮廓隐约形成类似眼睛的图形,像是深海之下的凝视。

    “死亡人数已超十万”

    “专家称此次灾害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

    死亡人数飙升,国际舆论哗然,可奇怪的是,网络上竟有一大半的声音在叫好。

    “活该!报应!”

    “海洋的怒火,人类终究要还的。”

    新闻里的灾难还在循环播放。

    安娜递给他一杯热咖啡,陆渊接过咖啡,笑着点头,“谢谢。”

    安娜挑了挑眉,“你看起来有很大的心事。”

    屏幕里网上的争吵愈演愈烈。

    有人愤怒地质问:“那些普通人做错了什么?他们甚至抗议过排放计划,凭什么要一起陪葬?有福不同享,有难要同当。”

    另一边的回复:“自然可不管谁善良谁可怜,海啸吞没你的时候,会先问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吗?”

    一连几天利维坦始终没有回来,陆渊依旧每天在咖啡厅记账、调咖啡、练琴,仿佛一切如常。只是偶尔,他会站在窗边,望着手机的新闻沉默很久。

    安娜靠在吧台边,刷着手机上的新闻,忽然笑了一声:“你看,这些人真有意思,明明平时往海里丢垃圾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倒开始讲‘无辜’了。”

    陆渊没有接话,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灾难面前,讨论对错没有意义。”

    安娜看了他一眼,挑眉:“那你觉得什么才有意义?”

    陆渊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琴弦,“活着的人,该怎么继续活下去。”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道德、怜悯、对错……都不过是幸存者的奢侈罢了。

    “等他们死后,”安娜将茶杯轻轻放下,杯底碰到桌面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托着下巴,语气懒散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审判庭自会给予公正的裁决。”

    陆渊目光转向窗外阴郁的海平线,声音很轻:“审判么。”

    安娜歪着头笑了:“怎么?你觉得不该审判?”

    “不。”陆渊将琴弓放回盒中,只是好奇当审判者自己就是灾难的制造者时,这场审判还有什么意义。”

    咖啡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远处传来风拍打玻璃的声音。

    安娜突然笑起来,混在风声里,“恶魔会亲算罪孽,天使会称重每滴眼泪的重量,在永恒的秩序下,每个灵魂都需要直面自己的业。”

    空荡的店里显得格外空灵,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不容置疑,“所有的灵魂早在创世之初便刻在生命树之上,审判不需要‘意义’,它即是秩序本身,无关对错,这是必然的答案。”

    陆渊没有回答,过了很久,安娜以为对话已经结束,她听见陆渊低声说:“审判……不会偏移吗?”

    安娜怔了怔,转头看盯着他,刚刚启动的机器里溢出蒸汽,白雾模糊了她的眉眼,却让她的声音愈发清晰,“天平从不倾斜。”

    安娜转身,从橱柜里取出一罐咖啡豆。金属罐开启的瞬间,浓郁的苦涩香气弥漫开来,“秩序不会因为质疑而改变本质。”

    她将咖啡豆倒入研磨机,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中,她的声音穿透嘈杂,“就像潮汐永远追随月亮,四季必然更替。”

    “审判从不出错——”

    研磨机停止运转的刹那。

    安娜抬眼,虹膜边缘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金芒:“出错的,只会是自以为能逃避审判的灵魂。”

    “在绝对的秩序里,“安娜的声音终于褪去所有人性,每个字都像直接震荡在颅骨内侧,“连‘偏移’这个概念本身,都是需要被审判的僭越。”

    “如果连秩序都是假的“陆渊的指尖停在咖啡杯沿,杯中的倒影被涟漪搅碎,又缓慢拼合。“那审判,不过也是一场闹剧。”

    咖啡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一瞬。

    “你觉得……秩序是假的?”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近乎神性的冷意,像是从遥远的云端垂落。

    “那这杯咖啡”

    她忽然转身,将手中的玻璃杯轻轻放在陆渊面前。杯中的冰块正在融化,水珠沿着杯壁滑落,像是一滴眼泪,“它的坠落,是假的吗?”

    杯子与桌面相触的刹那——“咚。”

    一声轻响,却像是宣告。

    “它的碎裂,是假的吗?”

    她的指尖轻轻一推,玻璃杯从桌沿坠落,却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悬浮在半空。

    “你看。”

    安娜微微俯身,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子,“连‘坠落’这样的‘秩序’,都可以被改写。”

    “但改写秩序本身,就是另一种秩序。”

    悬浮的玻璃杯缓缓升起,重新落回桌面,杯中的冰块分毫未动,时间像是被重置。

    “所以……”

    安娜伸手抚平围裙的褶皱,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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