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Rapper唱情歌: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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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纪铖突然来接她,林予舒虽是满腹疑问,但还是换了衣服下了楼,果然看见和昨晚站在同一位置的纪铖。

    这次他没有被黑夜下的树荫遮掩,骄阳显现出他锋利的棱角。

    远远隔着十几米距离和他对视,林予舒瞬时恍惚。

    穿着衬衫和白色t恤的男人在等她,就像回到了八年前…还是九年前。

    当时每周五晚纪铖都会送她从学校走回家,他们常躲在这棵粗壮的榕树后偷偷接吻。

    父母又打电话催她回家,林予舒不得不回家,每向前走两步就要回一次头,恋恋不舍地挥手说再见。

    见她不舍的样子,纪铖心中有一块不知名的地方塌陷,满是不舍也要强忍着捏捏她的脸,“上去吧,后天一大早我就来接你。”

    林予舒没走两步又折返跑回来抱着他撒娇,“某人是不是忘记了我的晚安吻。”

    不是刚深情拥吻过吗?

    纪铖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宝贝,晚安”。

    隔了一天刚到周日,天亮没多久,纪铖又会站在这棵榕树下接她回学校。

    林予舒连早饭也顾不上吃,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在远处张开手臂的纪铖。她纤细的手臂顺势缠上他的脖颈,迫使他低头弯腰,顺势吻她。

    纪铖轻轻吻她的额角,在她耳边低语:“大庭广众之下被你父母看到不太好,去我那里让你一次亲个够好吗?”

    之后,他们果然回到了那间小公寓里,消磨纵情了整天。

    榕树在,他也还在。

    可一切都变了味,回不去了。

    纪铖没有和林予舒解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只说:“上车吧。”

    而后体贴又自然地替林予舒打开了商务车的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林予舒上车后才发现前排坐满了人,副驾驶座位上的似乎是他的经纪人,喋喋不休地和纪铖交待着工作。

    “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你们长话短说。不然等会儿到了上班高峰期,去高铁站的那条路肯定堵车。”

    “哦”,纪铖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回应。

    经纪人像是对他的冷淡见惯不怪,敬业地提醒,“《rapking》节目组提前通了气,原先和你一个crew的钟烈也会参加下期节目的录制。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因为什么beef闹翻的,但现在他作为参赛者,你作为制作人,节目组肯定会刻意制造冲突博眼球,稍有不慎就会被捕风捉影,你要谨慎一点。”

    他和钟烈闹翻了?

    林予舒望着纪铖,一脸狐疑。

    钟烈是纪铖在北城最铁的哥们,是纪铖宁愿放弃和她约会也要一起挤在地下工作室里玩音乐的挚友。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见面,第一时间和对方分享新做的音乐。

    林予舒以前还生过气,认为都是钟烈蛊惑,纪铖才会放弃美国名校的商科学位,心甘情愿地留在北城穷酸地过着所谓艺术家的日子。

    “嗯”,纪铖兴致不高,依旧敷衍地回应着,就像是听班主任唠叨半天的叛逆少年,思绪早就跑远,一句苦口婆心的忠言都没听进去。

    “还有,你的纹身记得遮一下”,高狄从包里拿出一盒治跌打损伤的外用膏药,递给了后排的纪铖。

    上电视节目不能露出纹身,而纪铖又对纹身上瘾,每年都至少会纹一个新的图案,所以每次录节目只能全身填满狗皮膏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满身伤病。

    纪铖掂了掂药盒,转手就递给了林予舒,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帮我。”

    “嗯?”林予舒见纪铖如此淡定从容地望着她,一瞬间怀疑自己漏听了什么细节。

    纪铖边脱外套边叮嘱:“贴好看一点,不然上电视拍出来丑,有损林医生的名声。”

    纪铖的心安理得一时间让车内空气凝结,前排的经纪人和司机都竖起了耳朵,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后排的两人。

    林予舒无语地怔在原地,啼笑皆非。

    为什么要我帮你贴,难道自己没有手吗?

    帮你就算了,为什么还担心我一个外科医生贴得不好看?以前你和别人打架把脑袋打破了,还是我缝的针呢。

    念及他工作缠身还主动来看小杰,林予舒没说出内心别扭的小九九,顺从地接过膏药。

    好在纪铖审美好,身上的纹身不像黑/道大哥一样将可怖的图案纹满整个手臂或后背,也不像很多rapper纹满酷炫中二的图案。他的纹身都是精致的小块,不规则地分布在身体的各部分。

    林予舒问前排的高狄要来剪刀,贴心地先把膏药剪成小块,依次完美地覆盖在纪铖的纹身上,耐心用指腹抚平多余的气泡。

    时间总是会在人身上留下有形或无形的痕迹,纪铖身上又多了很多她没见过的新鲜图案,有workaholicmusic的图标、j&e的logo、几句激励自己的英文、两个经纬度(林予舒猜测代表着芝加哥和北城),还有一枝向日葵。

    提起向日葵,人们总会想到它热情奔放、面朝太阳积极迎接日出的样子,这也是林予舒喜欢向日葵的原因。

    纪铖身上纹的那株向日葵却是一副萎靡不振、接近衰败的颓废模样。如此温暖治愈的花开在他身上竟变得残败不堪,可见他内心有多空洞和阴郁。

    林予舒选择视而不见,用一块方方正正的膏药严丝合缝地遮住它。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揣测他将这株向日葵纹在身上的心情,更不会没来由地心疼他。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林予舒在心底默念,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心软倒戈。

    “这里还有一个”,纪铖漫不经心地卷起t恤左边的袖口,指着手臂内侧肱二头肌的中心处,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林予舒的双眸。

    林予舒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倏尔瞳孔皱缩,怔怔地望着。

    齐平心脏的那一处清晰地纹着四个简单的字母——

    eden

    林予舒不知道纪铖什么时候纹了她的名字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她无数次将那只手臂当做枕头,那时候明明还没有。

    都已经分手了,他又何必纹上前女友的名字。是提醒自己曾经有一段愚蠢的恋情?还是告诫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要立稳深情男的人设,这样才好一直发情歌消费前女友吧。

    纪铖仿佛已经预想到林予舒现在的表情,又或者是故意让她看到的计划得逞,得意地拿过她手中已经剪好的膏药,歪歪扭扭地贴在上面。

    没有她贴的整齐,四个字母还依稀可见。

    *

    “林医生,17床小杰的血压和心率一直低于正常值,白细胞含量偏高,早上十点一刻上了呼吸机。”

    “谢谢你啊,赵医生。”

    “应该的,那现在小杰交给你了,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记得联系我。”

    一夜未眠守在病床前的小杰父母看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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