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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最怕Rapper唱情歌》 90-93(第4/5页)
“Sorry, my princess, 是Daddy的错。”
林予舒和纪铖堪称应激的反应只不过是担心女儿被悲伤情景感染,哭哭啼啼地求Daddy和Mommy不要抛下她。
只要女儿落一滴泪,心软的老母亲和老父亲必定会没原则地让步,到时候哭的人可就不止Evelyn一个了。
谁知喜欢探索新鲜事物的Evelyn一点也没被悲伤的范围影响,看到老师招手让她过去的那一瞬间就撒开了父母的手,毫不留恋地说了声:“Daddy Mommy,bye bye~”
生龙活虎的小哪吒蹦蹦跳跳地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
Evelyn就读的是北城一所老牌的国际幼儿园,办学理念为“探索·卓越”,提倡培育幼儿的创造力及品格,校园随处可见城堡风的建筑和舒展的绿茵跑道,林予舒和纪铖亲自实地考察了几间幼儿园后最终确定了这间。
林予舒没想到时代内卷如此加剧,有一天幼儿园也会变成学位难求,入学条件极为苛刻,流程复杂得堪比申博。
校方要求父母准备一份详尽的家庭档案当作申请材料,初筛通过的小朋友需要录制十分钟的个人展示视频进行第二轮考察,五千名申请者只有排名前100的小朋友才有资格和父母一起参加线下面试,角逐25个宝贵的入园资格。
面试那天,一共有三个面试官负责提问,还有二个面试官在一旁负责观察,林予舒见此场面都久违的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地吞口水,攥紧了搭在腿面的拳头。
“Take it easy”,察觉到林予舒紧张的纪铖握住了她的手,探身凑近她的耳旁,“你瞧,Evelyn比我上台演出还自信。”
Evelyn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落落大方,面试官们不时点头以示赞许,林予舒在为拥有如此优秀的女儿而感到骄傲时,临时接到了医院的需求。
胸外科的马主任亲自打电话告诉她,有一位昔日共事的同僚家属患了肿瘤,希望她能够尽快回医院参加联合会诊,商讨治疗方案。
林予舒回头看了眼教室里踮起脚尖正在跳舞的Evelyn,不忍离开,“马主任,我今天调休,您能找我们科的赵医生配合吗?”
马主任沉默了半晌,言语干练地表明缘由,“患者是清禾的父亲,恶性神经鞘瘤,中晚期。”
良性神经鞘瘤生长缓慢,通过手术切除后很少复发,患者大多都能治愈,恶性神经鞘瘤一字之差,严重程度完全不同,中晚期的患者只能靠着手术、化疗抑制肿瘤的扩散,短暂延长寿命。
林予舒诚恳地向众人解释后匆匆离去,Evelyn小朋友不哭不闹,淡定地和妈妈挥手告别。
坐在面试官席位最中间的园长问她:“Evelyn,妈妈突然离开你难过吗?”
“我习惯了,Mommy是医生和老师,她的世界里病人和学生都比我重要”,Evelyn透过窗户盯着林予舒离去的背影仅留恋了几秒,脸颊上就重挂起了甜甜的微笑,“园长奶奶,我们继续面试吧,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讲。”
园长问起父亲的职业,Evelyn和纪铖同时回答。
Evelyn:“无业。”
纪铖:“Ra…歌手。”
园长扶了扶老花镜,仔细翻阅Evelyn一家提交的档案,“纪先生,您在简历中写的职业似乎是企业家。”
还不是林予舒建议这样写增加录取率,纪铖谦虚,“过气歌手,开了间小小的工作室,算不上企业家。”
另一个面试官问Evelyn,“你听过爸爸唱歌吗?爸爸有没有教你唱过他的歌。”
纪铖还没开口解释,Evelyn就抢答道:“Daddy说我还小,成年后才被允许听他的歌。”
纪铖和年过半百的园长面面相觑,其余面试官意味深长地相视一眼,尴尬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只有Evelyn小朋友不明所以,表现欲旺盛,“园长奶奶,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呀。”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Evelyn的演唱感情充沛,自信大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没一句在调上,在场的成年人不约而同紧锁眉宇,流露出煎熬的神情。
纪铖为捍卫“最懂旋律的rapper”称号,默默小声解释道:“Evelyn这点随妈妈,我唱歌不跑调。”
唱歌跑调的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没在调上,就像东北人不承认自己讲话有大碴子味。
Evelyn双手交叉在胸前,气汹汹地反驳,“Daddy你骗人,既然我和Mommy唱歌跑调,你为什么还要录我们唱的歌做手机铃声。”
纪铖扶额:“只有Daddy爱你们一个原因。”
*
乔至简的病情十分不乐观,比林予舒预想得还要糟糕得多。
病痛不仅带走了他的脂肪,还带走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艺术家向往自由的灵魂。乔至简面黄肌瘦,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林予舒一时间很难讲他和那个温文尔雅的乔叔叔联系起来。
长期日夜陪护的金曼不似昔日神采奕奕,满面愁容,林予舒看得出这些日子里金曼哭过不少回,还在艰难接受“完美丈夫”即将离世。
林予舒和胸外科的马主任联合主刀,最大程度上切除了乔至简脊柱内的肿瘤,但早在术前,林予舒就充分告知金曼手术只是缓兵之计,中晚期恶性神经鞘瘤根治的例子几乎没有,不建议她抱太大的期望。
金曼通情达理,术后握着林予舒的手,“你乔叔叔很喜欢你,以前天天念叨着想你当我们家的儿媳妇。”
林予舒苦笑,心想她也算是乔至简的半个儿媳妇吧,虽然“儿子”和“公公”没有一个人承认她的身份。
患者家属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患者本人少,金曼有一肚子苦水想和林予舒倒。
林予舒疲惫不堪,无心应和,“您和乔叔叔多保重身体,我先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林予舒陷入道德困境,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纪铖分享乔至简患癌的消息。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纪铖对乔至简的态度有所缓和了。
不可能,不可能,纪铖对乔至简深恶痛绝,一定会觉得是上帝的旨意,让他接受迟来的惩罚。
林予舒心烦意乱,推开家门没迎来老公和女儿的热烈拥抱,心情更加复杂失落。
经过书房时,林予舒驻足,从门缝里看到 Evelyn正在画画,叽叽喳喳地和纪铖讲述创作理念。
纪铖就坐在Evelyn的对面,一边递水彩笔,一边耐心平和地听她讲,不时夸赞女儿厉害,有艺术家的天赋和潜质。
桌上的画布不够小艺术家施展,Evelyn拿着画笔,一屁股坐进纪铖怀里,把Daddy的纹身当成了填图游戏,给顶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画上了粉绿相间的格纹裙。
林予舒惊觉纪铖的性格愈发温和,有人在他心爱的纹身上乱涂乱画也不恼怒,心甘情愿伸直手臂给女儿肆意发挥,甚至还提议:“Eve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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