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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70-80(第6/19页)
年每日进客均在三十九人,每人客钱八千七百钱,每月总计一千零一十七万九千钱。抱月楼位于广信城中最繁华地段,地租每月十万四千六百钱,掌柜打杂小倌婢子共二百零七人,工钱月支一百零三万五千钱,舞姬、歌姬、杂耍艺人共一百二十二位,月钱一百零九万八千钱,另有姑娘们的胭脂水粉首饰华裳,月支五十八万钱。头牌花魁每月前往各种名伶选评,来往车马、打点费用、制造声势共计三十万五千钱。头牌花魁迎客后抽走客钱八成,剩两成为抱月楼获利。楼中花魁有三人,每日迎客三人,客人客钱在两万二上下,每月则花魁抽取五十二万八千钱。再有每月固定的灯油钱、食材酒水钱、分摊抱月楼建造本钱,凿井本钱等等成本共计四百六十万七千钱。另有耗损及修缮,每月需支二十万钱。遇年节楼中众人需有节庆钱,是以每月留存五十万备用。为保证抱月楼上下安稳,需与本地及外地商贾世家、达官显贵紧密往来,月支一百五十万。抱月楼每月最终营利——亏损二十七万八千六百钱。”
算盘声啪的止住,李文彧抬起头来,懒懒望着宋乐珩:“这些,都是有账本记录的。生意没你想的那么赚钱。你拿人六成钱粮,拿的是命。”
商贾们群情激愤地附和。
宋乐珩不语,就直直瞅着李文彧的算盘——
这孙子,不就是温季礼要求她去找的账房人才吗!
这要是能把李文彧拐去做账,将来军中上上下下,钱怎么来的,怎么出的,那账目必然是明明白白!
她清了清嗓子,暂时把这念头压下,道:“阴阳账本嘛,我还是略懂一二的。”
“说话可要讲究真凭实据。”李文彧皮笑肉不笑。
宋乐珩也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理了理衣袍坐正,扫量过厅里对她嗤之以鼻的众人,道:“既然李公子说诸位经商都是亏本赚名声,我多说也无益。钱粮是还不了了,那我给诸位道个歉如何?”
“你道歉?!你道歉能起什么用?拿不出钱粮,你干脆用命赔!”
“就是,你以为你是谁!道歉能解决此事吗?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李文彧听了好一阵儿商贾们指着宋乐珩的鼻子骂,尤然觉得不够。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就想报被逃婚之仇,于是他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既然要道歉,那也得有点诚意,只用嘴说,谁能接受。”
“哦?那我该给出什么样的诚意比较好?”宋乐珩满面真诚地询问。
李文彧一脸欠收拾地招招手,就近的一名侍女便弯腰过去,听李文彧在耳边交代了几句。那侍女点了头,旋即出了宴厅。没过多久,人又回来了,用托盘呈着一件精致华丽的舞衣,走到宋乐珩跟前,把托盘放在了矮几上。
李文彧道:“这衣裳,本是今日我楼里的花魁要穿的,她要跳一曲博众人开怀。你要致歉,那这机会就让给你如何?你若是跳得好,让我开心,你欠他们的钱粮,我替你给。”
张卓曦朗声喝道:“狗东西,你要找死?!”
张卓曦拔剑就要往主位冲,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宋乐珩制止了。
“激动什么。跳个舞而已,别人能跳,我怎么不能。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的,有什么区别。”
宋乐珩两只手拎起舞衣,见那衣服委实是华丽,用纯金做饰链连接着几片布料,布料还是半透明的丝质,只能遮挡住关键部分。张卓曦的眼睛都不敢瞄向这种衣服,其他人的眼神则是足够羞辱。宋乐珩一言不发,埋头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她这一举动,倒是让李文彧出乎意料,也让张卓曦惊慌失措。张卓曦飞奔到桌边,心急道:“主公,你真要穿?!这要是被柒叔知道,我不得被柒叔打死吗?还有温军师,他要是在这……”
宋乐珩已经解完了腰带,开始解领口。张卓曦不敢正视,赶紧把头扭向了一边。
宋乐珩脱着外袍,嘴上就小声问张卓曦:“又不全脱,你怕什么。算算时间,药效差不多该起了吧?”
张卓曦
忍着火气望一眼外头已经全黑的天色。
他昨晚和吴柒仔细试过那三名女子下的迷药,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能起效。刚刚被李文彧屏退的歌姬舞姬都是穿的下过迷药的衣物,宋乐珩又与这些人说道了这么久,时辰已经是差不多了。张卓曦点点头,闷声闷气地应:“快了,最多还有一炷香。”
“行。等会儿看准时机,你把李文彧这傻子制服。到时候,你想扇他就扇,只要不伤性命,都随你。”
张卓曦这才眼睛一亮,含血愤天地瞪李文彧:“老子不把他打成猪头!”
正位上的李文彧恰巧接触到张卓曦的眼神,冷不丁抖了一抖,感觉不太妙。另一边,宋乐珩已然退下外袍和中衣,只着了件单薄的白色亵衣,她站起身来,拎起舞衣就从脚底下开始穿。
旁人的眼神已逐渐变得下流又轻浮,打量着宋乐珩的身材,不时还要评头论足。
“啧,平平无奇,平平无奇啊!比起抱月楼的姑娘们,属实是差远咯。”
“可不是吗?再说,你这样穿不是暴殄天物吗?那么臃肿的亵衣就该脱掉,否则你怎么穿得上啊,主公?”金衣华服的男子颇带侮辱的口吻故意喊着宋乐珩。
宋乐珩也不恼,反倒是张卓曦已经气到快把牙齿都咬碎了。
等宋乐珩好不容易把舞衣套上,滑稽地走到了宴厅中间,众人的起哄声已达到顶点。
“主公,快来跳一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公要是跳得好看,那钱粮我们就当送给主公了。跳呀!”
李文彧端起酒盏开怀地喝了一口,看宋乐珩的眼光就像在看路边的野狗。宋乐珩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道:“诸位莫笑,我这人呢,没受过爹娘太多教导,实在是不懂何为风雅。今日既要给诸位致歉,我也只能尽力而为。舞嘛,只要柔韧有余,行云流水就可以了,对吧。”
她说完,也不等旁人回答,就两脚开步,打起了……老年养身拳。
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足够柔韧有余,行云流水的东西。
她在现世里为了不早死,天天都挤着打工的缝隙练这种养身拳。
好家伙。
一连打了三年零九个月。
然后她就……
癌了。
宋乐珩这辈子过得属实是有点不幸,在这种不幸之下,她要挣扎求存,从来都是把什么自尊骄傲嚼碎了吞肚里的。人得活着,才有翻盘的可能。除此以外,皆不重要。
她一边凭借着记忆做着动作,耳里一边就听着那些人的骂骂咧咧。拳打到一半,宋乐珩道:“世人都一样,不该有高低之别,不该有贵贱之分。着舞衣,为舞女,也只为吃口饭,人心何必起分别。”
李文彧不屑地瘪了瘪嘴。
一群人笑得更加猖獗。
“人怎么可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就是贵,你们女人就是贱!”
“是吗?就是阁下刚刚说的,你们是女人的天?”
“是又如何?”金衣男子态度嚣张,讽笑着还要再说两句,众人却陡然听宋乐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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