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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90-100(第13/22页)
下秦行简的眼睛。
“在匪寨的时候,我和你提过,想让你与我合作。我如今已在岭南起兵,朝廷派了燕丞过来平乱,不出所料的话,他很快会带兵抵达江对岸的漳州。燕丞去清剿上冈寨时,你与他交过手,我听人说,燕丞都对你的勇武赞誉有加。”
秦行简咬紧牙关,用气音道:“我不需要……他的赞誉。”
“这不重要。你想不想再次和燕丞交手?我知晓,若不是杨彻身边有燕丞这么一号人,依着秦国公当年在河西的威名,杨彻不一定敢动秦家。你心里定是憋着一口恶气,想证明你秦家的人,不会输给燕丞,对不对?”
秦行简没有吭声,但那眸光微动,显然是将宋乐珩的话听进心里了。
宋乐珩继续道:“我出兵,你出人,我让你与他正面交锋,如何?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只这一次机会,无论事成与否,从今往后,你要诚心诚意归我宋阀,为我征战,随我亲手去推翻杨彻这个暴君,为你父正名!”
最末五字,掷地有声。
秦行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宋乐珩,若说前一刻,那眼中只是微有涟漪,那此一刻,便是掀开了滔天的巨浪。这浪头是她藏在心底数年的秦家之冤,是她要将那暴君啖肉饮血的刻骨之恨。
她
五指轻颤着,终于不再拦阻沈凤仙。
沈凤仙顺利揭下秦行简的面具,井下众人看清的瞬间,都有不同程度的惊惧讶异。那张脸,几乎已经称不上是一张脸,除了眼部尚算完好,鼻子只是两个孔,嘴巴只是一个洞。没有完整的皮,只有翻红的血肉。在那血肉之上,长着许多被烧烂后生出来的肉瘤和肉芽,沟壑不平,看起来可怖至极。此番秦行简又受了重创,有些肉瘤肉芽被撞破磕破了,血夹着黄色的脓浆,就那么糊在一团肉上。
井底下一时鸦雀无声,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倘使换成了其他心理承受力不好的人看见,多半当场就能吓晕过去。
死寂之中,沈凤仙正要张嘴说话,宋乐珩飞快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道:“我知道你说话那德行,你先别开口。”
末了,她眼中遏制不住地溢出同情,但她知晓,秦行简不会想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索性就合上了眼,道:“是那场火……”
“不是。”秦行简说话困难地打断宋乐珩:“我……应你的条件,但是……不包括告诉你我过往之事,我也不希望……你暴露我是秦巍女儿的身份。不到……不到时候。”
“好。”宋乐珩略一颔首,拿开捂住沈凤仙的手,问道:“治好她需要多久?”
“半年。”
宋乐珩:“……”
宋乐珩嘶了一声,央求道:“别呀凤仙儿,我知道你有法子的。她要是半年才能好,那黄花菜都凉了,搞不好到时你都得给我收尸了。你就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用用你那套针法,用最短的时间治好她,好不好?”
沈凤仙木着一张脸面对扯着她衣袖装小辈撒娇的宋乐珩,无情拒绝道:“这话你上次用过了。她你总不能说是你的相好要准备成亲吧?”
宋乐珩:“……”
温季礼:“……”
一句话呛了两个的沈凤仙见宋乐珩反驳不出来,急得抓耳挠腮的,也不打算再次打破自己的规矩,便道:“我不会给她施针。”
“哎呀,凤仙儿~~!”
沈凤仙拂开宋乐珩的爪子,转头就去拉萧溯之:“你把我捎上去。”
萧溯之沉默,看看他家还在面壁的公子,不敢答应。沈凤仙又走过去用手肘撞了下温季礼的后背:“你发话!你让人把我捎下来的,赶紧把我捎上去,这人我治不了。”
温季礼默默往旁边挪了一步。
沈凤仙气不打一处来,鉴于这枯井实在太高,她一个没有功夫的人压根儿不可能出得去,这井下四个人又是三个没皮没脸一个是真没脸,她不治也没办法。几人僵持了良久,宋乐珩是好说歹说差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沈凤仙这才松了口,用鬼门十三针给秦行简治疗。
等她施针完,又给秦行简包扎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已经是快要凌晨了。
萧溯之召了其他黑甲兵守在枯井里,四个人便这么悠悠懒懒的徒步返回。
广信没有宵禁,沈凤仙走到半路上,恰见有家摊子还在卖面,便要坐下来吃一碗。宋乐珩正好在李府没吃什么东西,索性拉着温季礼一道坐下。萧溯之碍于规矩,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宋乐珩完全不管萧溯之拒绝了三遍不想吃面,还是给他点了一碗。
等到四碗面上齐,宋乐珩一面毫无形象地呼着面,一面问道:“那秦行简的脸和嗓子是怎么伤的,看得出吗?”
沈凤仙优雅地抬起袖子,挡住自己吃面的动作,缓慢挑起几根面喂进嘴里,嚼完下了肚,才说:“应是烫伤。”
“可她方才不是说并非被火烧的?”
“烫伤岂是只有火烧一种?”沈凤仙又挑了两根面吃下,紧接着视线一转,正巧落在灯笼底下烧沸的开水锅上。那开水锅白烟氤氲,锅子下架着通红的柴火,水在一片寂静里,咕噜咕噜冒着泡。
原本只是寻常动静,可宋乐珩这会儿顺着沈凤仙的目光看过去,竟感觉到惊悚。
“开水?”
“有些像。有可能是她自己一头扎进了这种开水锅里,除了眼部有刻意护着,整张脸都烫烂了,估摸着是当下太疼了,开水吸进了嗓子里。所以,她那脸和嗓子……”沈凤仙夹起一块碗里的牛肉片:“都像这煮熟的牛肉。”
宋乐珩:“……”
旁边正吃牛肉的萧溯之:“……”
萧溯之打了个干呕,默默放弃了夹起的牛肉。宋乐珩也默然少顷,把碗里的牛肉夹给了温季礼。
唯独沈凤仙面不改色地吃完一片牛肉,继续道:“但也说不好。”
“所以不是开水煮肉?”宋乐珩抱着一丝人性的光明问。
“嗯。也有可能是埋进火炭里,埋进融化的铁水里呢。总之就那一类吧。烫完了应当也没治,就任其自愈。但这种烫伤不进行割肉处理很麻烦,就会像她这样,长出满脸的肉瘤子和肉芽,偶尔发痒,轻轻一挠,瘤子和肉芽就破了,又是血又是脓的。她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沈凤仙滋滋有味地感叹了一句。
旁边的萧溯之没忍得住,捂着嘴干呕打得更厉害。宋乐珩也放下了筷子,再也不想吃了。
她和温季礼的神情都有些凝重,若是按照沈凤仙这种说法,那秦行简当时应该是为了逃避追捕盘查,才会自残毁了容貌和嗓子。试想那样脸部血肉模糊的人,出入洛城恐怕连城门守卫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宋乐珩暗叹一口气,和温季礼互看了一眼。
温季礼道:“她把自己逼到这一步,此番若是她制不住燕丞,主公意欲如何?这燕丞,主公是想杀,还是想留?”
“你说呢。”宋乐珩没有点明,但两人却都是心知肚明。
燕丞这样的将领,死了是一种巨大的折损。他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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