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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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宝子们想看的燕大将军下一章出现~

    第102章 燕大将军

    宋乐珩拍干净手上的泥灰,站在亲手刨出来的一个坟包前,安安静静地盯着那个叫彭五的姓名。吴柒带着枭使等人也已埋好逝者,纷纷围过来,聚集在她的边上。

    吴柒见着宋乐珩的狐裘上沾了不少的泥,一边拉起她的衣角替她清理,一边就道:“都说了我们来埋就行,我们动作快。你说你,非得自个儿动手,这衣服都弄脏了。这土冻得这么硬,你的手有没有伤着?”

    宋乐珩不吱声儿。

    杨砚舟扛着锄头问:“主公,埋完了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宋乐珩还是不答。

    吴柒看出宋乐珩情绪有异,朝着面面相觑的枭使们道:“都回去歇着吧。待会儿她要去找那姓熊的,我陪着她便行。”

    众人默默点头,悄无声息地散了。

    待得数多身影消失在夜幕下,吴柒看着那些树皮上的名字,叹了口气,道:“心里难受了?又不是没见过死人,怎么这回就往心里去了?”

    宋乐珩沉默了良久,嘴皮发干发白,腔调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咱们在洛城的时候,杀的人也不见少。”

    “那些,是争权夺利的对手。我一直提醒自己,要守住底线,底线就是别去伤害无辜,否则,我和那些高高在上视人命为草芥的权贵有什么区别?可这些普通人,死在我手上。”宋乐珩说着话,眼底就忍不住的发热发烫,她合上眼,哽咽着又重复了一遍:“这些兵,都是死在我

    的阴谋诡计之下。”

    “那能怎么办?你不想法子把这两万人收入麾下,就坐着等燕丞来打你吗?到时候死的更多。你自己说过,慈不掌兵,心窝子这么软,还怎么打天下。”

    吴柒看宋乐珩的神色还是不见轻松。他了解宋乐珩,宋乐珩心眼儿多,点子主意都多。可不知是不是心眼儿太多了,那些空了的地方,就总得塞点什么东西进去,塞着她在意的身边人,塞着她看重的人命。正如她所言,过往再怎么斗,她都极少伤及无辜。可这一回,不出狠计策,她没办法那么快收服熊茂等人。

    吴柒知道宋乐珩不好受,但这乱世本也没几个人是好过的。默了会儿,吴柒又半开玩笑地逗她:“要不这样,咱不起兵了,我去一趟乐县,让那尊乐县大佛站起来,你去坐他的位置。”

    宋乐珩:“……”

    “以后咱们枭卫都跟着你念经,那燕丞打过来了,诶,我们去教化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看成不成。”

    宋乐珩:“……”

    宋乐珩绷了一下脸,结果没绷得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得前一刻还能藏住的泪水瞬间就滚出了眼眶,还差点笑出个大鼻涕泡。

    吴柒嫌弃地啧了两声,抽出袖口里一张粗布巾丢给她:“擦擦,又哭又笑,黄狗飙尿。你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就别想那么多。要真觉得对不起这些人,你就争气点,当个女帝,让天底下的普通人不用打仗就能过上好日子。”

    宋乐珩拿着布巾擤完鼻涕,道:“你就对我那么有信心,步子都还没迈出去,你就想着往我身上套龙袍。”

    “不是往你身上套,是我想当太上皇。”

    宋乐珩哭笑不得,知晓吴柒是在变着法子宽慰自己,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沉默之际,江对岸竟是传来了隐隐绰绰的琴音,夹杂在水声过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两人都有些诧异地望向江对岸,隔着白浪翻腾,分明看不见那边的情形,可宋乐珩和吴柒都猜得到,这夜里弹琴的人会是谁。

    吴柒的表情扭曲了一遭,道:“他半夜不睡觉在江边上弹琴,这些贵族出生的人,是有什么毛病吧?”

    宋乐珩语调柔软:“他大抵也料到,我心绪难平。”

    吴柒:“……”

    吴柒只觉后槽牙一阵发酸。

    宋乐珩也不再耽搁,看了一眼林立的新坟,在琴声之中转身离去。

    “走吧,这会儿熊茂他们应该吃完饭了。”

    吴柒跟上去:“你和温季礼那心神感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隔那么远都能猜到你遇到事了?你俩该不会是失散的亲兄妹吧?”

    “怎么,你还想认他当干儿子?”

    “我没这么说。”

    “老吴,你这捡便宜的开枝散叶思路太贼了,你小心萧溯之半夜敲你闷棍。”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这小兔崽子!”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远。

    与此同时,江对岸。

    一片月光色下,坐在堤岸上抚琴的温季礼拨完了最后一个音。他抬起头来,遥望着起雾的江面。萧溯之站在一旁举着火把,本也盯着黑漆漆的江面,结果不晓得怎么一回事,突然接连不断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仿佛是有人在他背后说坏话。等他打完喷嚏,他又恐是江风太凉,于是赶紧对温季礼道:“公子,今晚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温季礼没有答话。

    萧溯之上前些许,又劝:“朝廷大军还没到,宋……咳,宋阀主在对岸不会有什么事的,且这江面太宽,公子的琴声她不一定听得到,我们回吧公子,您别冻坏了。”

    “她能听到。”温季礼轻声低语,像是说给自己听。

    此次用计,他清楚漳州军营里必有折损,而宋乐珩太过重情,他怕她自咎于心,心病由此而起。就如同……

    他旧年登临城上,亲眼看着自己的叔叔、一帮见证他长大的老将,一一死在他的计谋之下。

    亲手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也一直是温季礼难以卸下的枷锁。而今,同样的枷锁会禁锢在宋乐珩的身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平复一些。

    隔了半晌,没有等到江对岸的回应,温季礼这才起了身,走向不远处的马车,道:“回吧。”

    “是。”

    一间土屋军舍之中,炉子上的茶水刚刚烧沸,水扑腾着顶起水壶的盖子。熊茂忙不迭拎起已经烧得黑漆漆的水壶,几步走到大通铺边。这通铺上摆着一张方形小案,上面放了个陶杯,杯子里搁了几片可怜的茶叶,沸水一倒下去,卷着的茶叶就铺开在水面上,袅袅白烟蒸腾而起,却丝毫没有茶香味儿。

    宋乐珩坐在案边,吴柒就在屋子里来回打量转悠。

    这屋子大归大,可陈设也是极其的简单。除了一张通铺和几个装衣服的大箱子,一个放脸盆的架子,就再没别的了。此时邓子睿和何晟都坐在通铺的另一头,颇有些紧张地偷瞄着宋乐珩。

    熊茂放下水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没茶叶了主公,就只剩这么一点,您别介意。”

    邓子睿急急补充:“就这一点还是前年李府设年宴,大哥去的时候李文彧赏的,发霉的我们已经挑出去丢了。这几片还没发霉,可以喝的。”

    宋乐珩:“……”

    我谢谢你们。

    宋乐珩抿着唇挤出一丝微笑,没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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