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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20-130(第9/22页)
去岁秋末,我自洛城回岭南,沿途路上,亲睹百姓之苦,社稷之哀。彼时白莲作乱,岭南家家户户无有余粮,室如悬磐,家中女子尽受白莲残害。我于邕州平息白莲之祸,欲拨乱反正,还民清平。今岁除上冈寨余匪于广信,拒不义之师于漳州,道阻且长,行至今日,唯半步有余,惭愧至极。今得诸位鼎力扶持,共济天下,实乃平生幸事!我以此杯敬诸君,愿未来征程与共,我与诸君同谋太平!”
众人齐齐起身,举杯回应:“我等誓死追随主公!”
上下共饮杯中酒,唯独萧仿寒着脸不肯迎合。
喝完了酒,宋乐珩示意众人坐下,枭使们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又骄傲又自豪地看着宋乐珩。
张卓曦戳着吴柒的肩膀道:“老吴,看看咱们主公,越来越有气度风范了。当年跟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主公肯定不简单!跟着她,有肉吃!”
“没骨气!你小子就为了那一口肉!”吴柒满眼都是老父的慈爱,面上俱是欣慰自得。
马怀恩跳到吴柒身后道:“还得是你啊老吴,你这太上皇的算盘,从咱们在洛城就开始打上了吧。你都当太上皇了,到时候不得封我一个二品大官?”
“滚蛋。”
吴柒一脚踹开马怀恩。众人笑成一团。
高台上,宋乐珩继续道:“今日,既为庆功,那便要论功行赏。韩世靖。”
韩世靖起身走到台前半跪:“末将在。”
宋乐珩自高台快步下去,扶起韩世靖:“当初若无世伯,我在邕州无法立足。我与世伯皆以邕州为底气,一衣带水,打断骨头都得连着筋。今后,邕州和韩世伯、赵世伯,就是我立身的根本了。”
宋乐珩握紧韩世靖的手,韩世靖也激动到有些颤抖,道:“末将与赵勇,必为主公守好邕州!”
“世伯在漳州一战,剿匪一战里皆有战功,今赏广信宅邸一座,绢帛五百,白银三千!”
韩世靖猛地跪下道:“多谢主公!”
宋乐珩把韩世靖搀起来,待韩世靖退回位置上,又喊道:“熊茂、何晟、邓子睿。”
三人兴奋的互看一眼,忙上前行礼半跪:“末将在!”
“尔等三人在此次漳州之战里功不可没,誓死护主反攻,赏广信宅邸一座,每人绢帛两百,白银一千!”
三人喜不自胜,谢礼道:“多谢主公!”
宋乐珩同样把三人虚扶起来,道:“今后广信的安危,也要多仰仗三位了。”
“末将誓不辱命!”
宋乐珩示意三人回到位置上,走回高台再斟满一杯酒,举起杯道:“其余各军士,宴散之后,按军阶各领白银!今夜,同心同乐,不醉无归!”
群情高涨。谢声,笑声交织一片,回荡九霄。乐鼓再次奏起来,更加开怀的军士们此番兴致到处,便跟着起身去载歌载舞。
宋乐珩坐回位置上,李文彧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宋乐珩,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了。”
“那是你见得少了。谁让你以前总流连青楼的。”
“你……”李文彧被她一句话气得鼓起了腮帮。
宋乐珩又转向温季礼,举盏道:“我也敬军师。自怀山而来,幸有军师在侧。若今生得你同行,无憾,无忧。”
这几盏酒下了肚,宋乐珩的两颊已略有酒色。视线交汇之际,温季礼只恨不能把她的影一笔一画地镌刻进内心深处。他端起她特意为自己备下的果酿,同她薄饮一盏。
一派喜庆之中,独有萧仿面上冷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高台,宋乐珩左边的李文彧使气藏娇,右边的温季礼从容自若。
萧晋和两个黑甲正在说笑,讨论着任凭李文彧富可敌国,肯定也争不过温季礼在宋乐珩心中的位置。
萧仿听着这些话,只觉刺耳至极,荒唐至极,愤懑地喝完杯中酒,他重重把酒盏搁在了桌案上。他抬起眼,眼底掩着血腥的野性,盯着宋乐珩,话却是骂身边人:“萧晋,中原的酒肉就那么好吃,把你的骨头吃软了是吗?!”
萧晋一愣。
就近的黑甲都不敢再说笑,各自噤声下来。
萧晋委屈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只忠心公子的。就是公子他喜欢宋阀主,而且这宋阀主……”
萧溯之在萧仿的身后使劲给萧晋递眼色。
萧晋看了,但约等于没看到,接着说完了后话:“她也不差?人还挺好的?您看她对手底下的人不是都挺好吗?”
“好?她这叫治军无方!若眼下有敌军攻来,她就等死吧!”
萧晋实诚道:“但没有敌军呀。对面漳州的燕丞,我上次见着好像对宋阀主也没那么大敌意了。这漳州是……”
萧仿死死瞪着萧晋,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萧晋噎了一噎。
萧溯之忙骂道:“你是白眼狼吗?!别说了。”
萧晋果然不敢说了。
萧仿不出气,再喝了一盏酒,顺手就把金盏砸在了地上。
“庆功宴?好!那我就让这宴再热闹一点!”
萧溯之一惊,想去拉住萧仿,但动作慢了一步。萧仿起身走到高台前,不怀好意地看看台上的宋乐珩,又毕恭毕敬的对温季礼行了个礼,随后才道:“兄长,我自家中出发前,母亲特意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她一刻之前刚到营外。今日宋阀主既办庆功宴,可否让她一同入席?”
温季礼脸色一沉,尚未开口,宋乐珩道:“是你家里人?兵分两路来的?今日我本也有意为你们一行人接风洗尘,
既然到了,那就请进来吧。”
“多谢宋阀主的美意。”萧仿笑道:“此人是我未来兄嫂,我想,宋阀主必有兴趣,见上一见。”
校场里顿时就显得有些安静。但凡是听清萧仿这话的人,大都收敛了说笑。
宋乐珩从未在军中掩饰过她和温季礼的关系,虽未摆在台面上,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是相互有情有义,距离夫妻大抵就差了礼成那一步。所有人都坐等着喝喜酒了,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温季礼的未来夫人,让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乐珩没接萧仿的话,转而看向温季礼。温季礼神情冷冽,训斥萧仿道:“休要胡言,退下去!”
李文彧品了一口酒,唯恐天下不乱:“退什么呀。温季礼,你定亲是好事,怎么还遮着掩着的?想骗谁呢?来来,你去把你兄嫂接进来,都兄嫂了,千万不能晾着别人。”
宋乐珩也没有阻止。
萧仿微微颔首,转身冲着校场外拍了拍手,就见几名萧仿的随从护着一位白衣女子,缓步走进了校场。那女子做的是中原人的打扮,一张面巾上坠着精致的流苏,挡住了半张脸。她眉眼深邃,骨相突出,打眼一看,便知是异域的漂亮姑娘。
宋乐珩端起酒盏默默喝了一口,端详着这女子。她走到高台之上,朝李文彧和宋乐珩各行了一个中原礼节,随即含情脉脉地看向温季礼,像习惯那般,一言不发地走到温季礼身边坐下。
温季礼此时的脸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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