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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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陛下,恕臣冒犯……”

    他哆哆嗦嗦的去扒杨彻的龙袍,其余的士兵拿着兵器护成一圈。魏江一边扒一边就道:“让臣穿陛下的衣裳,替陛下引开叛军,陛下找到机会,定要从侧门出。叛军是从高州南门攻进来的,若臣所料不差,王云林会往北门撤,陛下也往北门去。”

    “好,好。”杨彻一叠声应着,主动脱了外袍和魏江换。

    魏江把龙袍套上身,喉咙发苦道:“陛下若能顺利返回都城……臣……臣有一老母,住在外城的牛铃街,姓吴名春芳,还望陛下……善待臣母!”

    “好!朕回去后,追封你!把你母亲也接到皇家别院!”

    “谢、谢陛下……”

    魏江的话音落下时,两人已经换好了衣物。杨彻放下天子威仪,在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下,便要往侧门去。

    民安殿那宫苑里头的杀声还没歇,秦行简原本被围困在宋乐珩的身旁,但她此时此刻一心要冲出重围,追上杨彻。奋力之下,她嘶哑的嗓音大喝一声,一刀就劈开了面前七八个兵。因为太过用力,她的双眼震出了爆裂的血丝,身上七八处伤口也在激涌冒血。她长刀开路,生生砍出了一条铺满尸体的复仇道来。

    秦行简冲出宫苑外,熊茂三人见状,也都护着宋乐珩且战且走。魏江想上前拦阻秦行简,不想被秦行简一脚踹在宫墙上狠撞了一下,扑到地面又吐出一大口血,几乎昏死过去。

    杨彻尚未走远,秦行简不顾自己的伤势,纵身跃起,杀向杨彻,洒出一路血光。杨彻惊愕回望,大喊着护驾。但秦行简全然是幅以命换命的架势,根本没有士兵抵抗得住。

    杀进行宫的大批人马这会儿也近了,燕丞领着前锋精兵人挡杀人,鬼挡杀鬼,劈了一地的脑袋和断肢,势如破竹地冲过来。

    有眼尖的朝廷兵看到一身煞气的燕丞,吓得高喊:“是宋阀大军来了!领兵的是燕将军!燕丞叛变了!跑!快跑啊!”

    原先还在鏖战的朝廷兵登时手软脚软,连天子他舅舅都叛变了,他们还卖的什么命。这一下,有的兵丢下武器投降,有的兵则是转头就跑,无心恋战。

    杨彻为了保命,只能自己捡起地上的剑应对秦行简。不过数招,秦行简以开山之势,一招劈落在杨彻肩头。杨彻单膝重重跪在地上,肩膀血流如注,再无力气反击。

    天子落膝,战势底定。

    须臾之后,刀兵声就停了。没跑的朝廷兵都跪在地上等候处置,宋乐珩身边还活着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力竭得或坐或倒。宋乐珩站在这一地人中央,遥遥看见持剑而来,满脸都是血污的燕丞。

    云层散开,日午的阳光穿云而出,罩着行宫里斑斑的血迹,与堆积的尸山。

    这一战,壮烈到惨不忍睹。

    杨彻尤为艰难地转过头去,望着已到了数丈之外,停在宋乐珩面前的燕丞。燕丞眉眼里还含着厮杀的戾气,见着宋乐珩时,禁不住又掺了别的情绪,喉头滚了一滚,哑声说:“还好,赶上了。”

    宋乐珩正要答他的话,杨彻却干巴巴地笑起来。

    这民安殿的外头,是一方开阔的空地。据说最早本是要修成花园的,但杨彻对花园的要求颇高,要有奇花异草,假山流水。景致还要独特瑰丽,不能落了俗套。

    高州穷成了这鸟样,自然是修不出这样的花园。当时的郡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修片空地,美其名曰,好搭戏台子,让天子观民间百戏。眼下这空地虽聚着上万的兵将,但因为没人敢开口,是以杨彻这笑声就让人听得格外清楚。

    “竖、竖子!你竟、竟真的背叛了朝廷,背叛了朕……为什么……为什么?”

    燕丞这才转过眼,看向杨彻。这视线一撞,就好像撞出了许多过往岁月来。

    燕丞的父母都去得早,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着长姐生活的。那时候他们的母家被朝中其他势力对付得就剩了这么三个。他的长姐每日都为了保住杨彻的太子之位挖空心思。他们都知道,一旦杨彻的太子被废,他们三人一个都落不着好下场。

    那些年头,三人的心总是在一块儿的。他长姐闲暇时,杨彻和他就总是去陪着长姐说说话,一起用膳。长姐有事时,年幼的他就由杨彻带着。少时的杨彻喜欢把他举在肩上坐着,让他放风筝。

    那一纸风筝,就是两人对挣脱困境的念想。

    杨彻还会说,等他当上了皇帝,就让母家世世代代荣宠不衰。所以,后来他给太后修行宫别院,也给燕丞最大的殊荣圣宠。

    可时过境迁,这人就变了……

    变得面目可憎满身污秽。

    燕丞还是看着杨彻,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他听杨彻道:“过来……过来救驾,朕……朕可以原谅你,朕可以当……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朕来岭南,就是为了接你回去。”

    燕丞一动不动。

    “救驾啊!”杨彻也不知是哪来的气力,脱力一吼,嘴里,肩上,血都流得更多:“朕……朕是你的家人!只有我们……我们是血缘至亲!你忘了母后是怎么交代你的!”

    燕丞僵硬的身影晃了一下,然后,他朝杨彻走去。走得近了,他手里的长剑一格,轻而易举就挡开了秦行简的刀。秦行简身受重伤,本就没了气力,就此后退数步,杵着刀半跪在地。

    宋阀中人皆是一惊,生怕燕丞倒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个个屏气凝神地握紧了兵器。

    杨彻攀着燕丞的身子,费力地站起来,道:“朕知道……知道你不会背弃朕。这天下谁都可以背弃朕,唯独你不行……”

    燕丞的眼底爬了一层红,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由着他按住自己的肩膀借力。

    “用你的兵,把、把这些叛逆……清理干净。跟朕回去……朕……还是如往常待你。”

    所有人都看着燕丞,吃不准燕丞会有什么举动。

    这般紧张要命的氛围下,宋乐珩也干巴巴地笑了一嗓子。

    她现在全身都疼得要命,是以这笑也显得有点不大真诚。她左右是站不稳脚看这场舅甥好戏,索性就撩开衣摆,也没顾及形象,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这厢还压着上头的痛感没吱声儿,谁料全场唯一一个没沾鲜血的郡守屁颠颠从民安殿里搬了张龙椅出来,放在了宋乐珩的旁边。

    那郡守往宋乐珩面前一跪,叩首喊道:“宋阀主,请上座!”

    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前一个皇帝还没死,后面造反的就坐上了龙椅,这放在哪朝哪代,都能算是大逆不道了。

    宋乐珩眼光动了动。那郡守见她不坐,又恳求道:“朝廷不仁,皇帝失德,如今不止高州,天下尽是民不聊生!宋阀主是为民请愿的第一人!下官斗胆,也以这一城请命,宋阀主,请上座!”

    郡守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杨彻捂着潺潺冒血的肩膀,怒极地看着宋乐珩和郡守:“你们敢!你们敢!这龙椅除了朕,谁敢坐!宋乐珩你这逆贼,你今天坐了,朕就诛你十族!”

    宋乐珩沉默半刻,又干瘪地轻笑了两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扒拉着龙椅扶手坐在了上面。杨彻又恨又气,其余人却感觉好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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