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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180-190(第3/21页)
迷糊了。
宋乐珩定了定神,这般安慰着自己。她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却听殿门突兀的被人叩响,蒋律在外面喊道:“主公,主公快醒醒。”
宋乐珩顿时脸色惨白,头皮都发麻起来,瞬间就如坠入了冰窖。她生怕是梦境成真,深吸了好一口气,捏紧着那支白玉簪,声线都有些颤抖不定地问:“发生何事?”
“城外伤兵营,出瘟疫了。”
一炷香过后,卯时二刻的黑沉天幕下,江州的西城门轰然打开。宋乐珩领着亲卫队策马而出,火速赶向军营。
抵达营地时,燕丞连同一干将领,还有沈凤仙的徒弟兰笙都已侯在了中军帐。宋乐珩前脚一进帐子,人还在往前走,话便问出了口:“怎么一回事?回转江州都快半个月了,伤兵营的伤员还没清干净?这瘟疫是怎么发生的?”
沈凤仙的徒弟也是出身医家,年纪三十出头的一名女子。平日里伤兵营有事都是沈凤仙和宋流景来答话,冷不丁轮着她,她很是犯怵,开口都不利索:“回、回主公,伤兵营还有……还有二、二、二……”
宋乐珩:“……”
宋乐珩正反思自己是不是凶了点,刚想缓和下语气,便见宋流景也从外面入了帐,身上还带着一股草木灰的气息,替兰笙道:“还有二十三人在伤兵营。”
宋乐珩皱眉道:“你也刚从伤兵营出来?”
“嗯。本来是打算治好这些伤兵就回城里去住的,没来得及。”
宋乐珩欲言又止,想着宋流景那体质和寻常人不同,便按捺下担忧,继续问道:“看得出这次疫病的源头是什么吗?”
宋流景摇头。他毕竟是半路出家,就算学医学了三年,也始终是个半罐水,不敢妄下定论。
兰笙咽了好几口口水,好不容易克制住心里的畏惧感,走近几步,小心翼翼地禀:“是……是血病。”
“什么?”
宋乐珩顿感愕然地看向兰笙,几个将领也低声议论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血还能生出瘟疫。
宋乐珩忽而想到沈凤仙离开时说的那一些话,眸光掠过宋流景,又收回来,问兰笙道:“什么叫血病,你具体说说。”
“我也无法确定造成这种血病的原因,有可能是外伤导致,也有可能是别的缘由。我剖了一名已经死亡的伤患,发现他身体里的血和常人不同,会侵蚀掉脏腑。所以患者的死因,都是脏腑腐坏了。他们的血,就具有传染的能力。”
宋乐珩问:“这种血病,有过先例吗?”
兰笙思索道:“我翻过医书,没有。这次的瘟疫,的确有些奇怪。”
宋乐珩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
沈凤仙特意提醒过她,宋流景那心蛊,和他身上的血息息相关,要她格外注意军中出现的异常死伤。沈凤仙这才前脚一走,没成想伤兵营就果真出了事。
这次的瘟疫,和宋流景会不会有关系?
这问题萦绕在宋乐珩的心头,她在斟酌,在衡量。
燕丞见她久久不语,走到她边上,小声说:“只有二十多人,不是什么大数目。瘟疫一旦在军营传开,那才麻烦。更何况,营地近江州,江州的百姓又多,城里人惹上了,真就叫一坑坑一城。集中起来,烧了吧。”
宋乐珩脸色难看。
燕丞知她心软,不愿做这草菅人命的事。他本是寻思着,就由他去出面,这话还没说得出口,宋乐珩便环望着帐里的众人,问:“你们呢?也赞同如此做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一时都噤若寒蝉。
简雍年纪最大,打仗的资历也最老,上前一步,道:“末将以为,燕将军所言在理。主公,必须立即处理掉染病的伤患,不能让瘟疫在军中蔓延,否则,怕会后患无穷。”
余下的人都不吱声儿,面上却也都是赞同的神情。死在战场上那是为了建功立业,要是莫名其妙被瘟疫弄死在病榻上,那才是当了回冤大头。
宋乐珩道:“我问诸位一句,如果今日诸位当中,有人染病,是希望我治,还是一把火烧了。”
几个将领又同时沉默了。除了燕丞这个不怕死的拧紧了眉头,旁的几个都是有惭愧,有担忧。那情绪变化纷呈,难以捕捉。
“这些兵和诸位一样,也是在战场上为宋阀出生入死,肝脑涂地的。他们从战场上捡了命回来,以为养好伤就能再活一阵儿,直到不知哪日死在战场上。结果,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他们为之卖命的人手里,换做尔等,心里可甘?”
“主公……”
简雍欲言,宋乐珩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她转向兰笙,笃定问道:“此次瘟疫,能不能治?”
将领们都盯着兰笙。兰笙一时半刻不敢回答。宋乐珩走近过去,挡在兰笙面前。烛火下拉长的影笼住兰笙,那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你实话实说便是,能不能治。”
兰笙默了默,鼓足了勇气,说:“能。但要时间,最少也要……也要七日左右,才能控制住瘟疫。”
“七日,那中间说不定会出什么变数。”燕丞情急之下箭步上前,对宋乐珩道:“用这么多人的命,去赌二三十人的命,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伤兵是我宋阀的子民,就得我宋乐珩的庇护。”一言定下,宋乐珩走至案前,面朝众将领下令道:“传我命令,除伤兵营外,其余各营,拔寨后撤三里,重新扎营。各部需密切注意是否有瘟疫传播,如有疫症,立即上奏,不得私下处理!”
“是!”
“何晟,邓子睿,轮流领兵,在五里外隔绝城中百姓和营地的往来,同时封锁消息,不得外传疫症情况,以免动摇军心!”
“是!”
“兰笙,这七日由你负责伤兵营,禁止所有人进出。我会留下小部分士兵,守住伤兵营。你只管专心救人,有任何事立刻派人来通传我,我会一直在新营地等你的消息。”
“是,主公。”
安排妥当,宋乐珩让燕丞带几个将领先去负责转移营地的事,兰笙也忙着赶回伤兵营,匆匆忙忙地走了。宋流景正要跟上,宋乐珩把他叫住。等到所有人都出了军帐,她亲自去放下了大帐帘子,隔绝了里外,旋即才转回宋流景的面前,表情复杂地看了他半晌。
宋流景满脸不解,眨了眨眼,轻声喊道:“阿姐?”
宋乐珩略是一默,想着直接开口问多少是有些伤人,而且,她现在并无宋流景和疫病有关的证据,便组织了一下措辞,委婉道:“这几年阿姐时常忙于征战,总是忽略你,你人虽在伤兵营,可你我姐弟相处的时间却不算多,你……会怨阿姐吗?”
宋流景先是愕然,那若雪山覆金顶的瞳在烛色里润了一润,有一瞬的惊喜,有一瞬的委屈,还有许许多多让宋乐珩看不明的晦暗情愫。
少顷。
他如实道:“怨的。”
宋乐珩的后话卡了卡。
宋流景看她这样,又禁不住笑了:“阿姐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轻叹一息,他靠近些,及至被宋乐珩身上的气息笼盖住,才停下无比渴求的步调:“这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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