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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00-210(第14/23页)
本在痛苦颤栗的萧仿闻言一僵,连那身形都定住了。他是常年骑马的人,能轻而易举的通过马蹄声辨别出,有多少援军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如此绝境下,竟只有他的三妹冲进了九塞坡。
萧仿想让萧宁走,但他没有舌头能说话了,便去拉萧策的衣服。萧策也回过神来,高吼道:“三小姐!走!快走啊!”
萧宁只精骑射,武艺并不算拔尖。一旦扎进了人堆里,她单枪匹马,弓箭瞬间便失去了优势。宋阀和萧氏交战这几个月,宋乐珩是专门训练过步兵对骑兵的。此时后方持长矛的士兵换上,只过几息,十来只长矛齐齐刺中了马腹。马应声倒下,萧宁也从马背摔落,更成了且战且退,险象环生的场面。
萧策急得红了眼,吼道:“三小姐,跑啊!跑啊!”
萧宁被一支长矛刺中肩头,血洒当场。她用弯刀格住那长矛,却还是被步步逼退。她分心看了眼远处,见到萧仿的惨状,悲怒高喝一声,劈开了那索命的长矛,想朝萧仿而来。
“我……我来援二哥。我来救你们!”
“走啊……快走……”萧策那声音里已染了哭腔。
宋乐珩长久没有言语,几个将领也没上去开杀。谁都没想到,萧氏最后来的援军,会是这么一个女子。
孤军浴血的女子。
众人的心底皆有敬佩,一时都不忍对这义薄云天的姑娘出手。可萧宁挡不住,只是短暂之间,她身上就现了好几处血窟窿,她被几根长矛架住,抵死在一株粗壮的古木下。她还在试图反抗,试图去救她的族人和二哥,越是反抗,那身上的血就流得越汹涌,在她的脚下晕开整片的红。
萧仿听着自己妹妹声嘶力竭的吼声,跪着往前爬了几步,摸索着去找宋乐珩的鞋。找到了,他就一边沙哑地支吾,一边落出血泪来。
宋乐珩转头睨他,道:“求我不杀你妹妹?萧仿,求人应该是怎样的态度?”
萧仿愣了愣,没再犹豫,一个头接一个头重重地磕,磕得地面上全是血红。
萧策也转过身面朝宋乐珩,磕着头道:“宋阀主,是我等屠了江州,你将我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我们都无话可说。宋阀一向以仁义立世,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们三小姐吧……她没去过江州,也没杀过中原人!我求您了,您放她走吧。”
“我……我不走……二哥,就算是死,我们兄妹也要在一处。”
萧仿冲萧宁嘶声大吼,可没有字音,只有吼声。吼完了,他又继续对宋乐珩磕头。
宋乐珩闭了闭眼,刚扬起手要下令放萧宁,话未出口,萧宁抓住一把长矛,狠地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萧策的哭声止住了。
萧仿也像察觉到什么,停止了动作。
萧宁一说话,满嘴都是血,断断续续地道:“二哥……我……我好没用……我救不了你……也……也救不了……”
尾音散了,如风,如一场止息的潮湿的雨。
萧仿瘫坐在地,没有任何的声响,他不觉痛了,好似所有的知觉、感情都在这一刻麻木了。
哨城之中,安静了须臾,只闻宋乐珩道:“杀。杀完后,将萧仿割耳,斩掉四肢做成人彘,运回江州。沿途不治,以供百姓泄愤,何处死,何处弃,自有百姓食他血肉。”
“是。”
张卓曦又问:“那个姑娘……”
宋乐珩抬起眼,瞄了瞄古树底下,被长矛穿刺在树干上的人,已经没有了声息,血染了骑装,把那青蓝色都变做了红。
人真是奇怪,走到了这一步,就总容易念起往事,念起那一年温季礼欲回北辽,却又中途折返,还是选择留在宋乐珩的身边,当她的军师。
那一日,宋乐珩看见他的脆弱,看见他的悲伤无奈,听他说这两个孩子是他怎么拉扯大的,听他说他爹早逝,他的母亲归了佛教,不理俗务。只有他,又当爹又当娘,几乎是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了两个弟妹。
他还给宋乐珩看过萧宁的牙齿,萧宁绣的荷包。
经年过去,世事难料,他这双弟妹,竟都折在了她的手上。恨与爱,情与仇,怎就这般千丝万缕,落在了两人之间。
宋乐珩每念及此,就觉胸腔里的气血翻涌得厉害,喉咙上也尝了腥味。她忍了一忍,道:“好好安置,整其遗容,将她送回西州去吧。”
“是。”
*
次日早间,西州的州牧府上,便多了一具尸首摆在花园里。萧恪掀开那盖着的白布,手都颤得厉害。他猜到是谁,但又无比希望是自己猜错了。直到那白布底下露出萧宁青灰的脸,萧恪才觉所有思绪一空,愣怔地看了好久,又把白布无声盖回。
他站起身,问半跪的士兵:“何时送回的?只有……只有三小姐吗?”
士兵垂着头答:“两刻钟之前。还有……还有萧策将军等人的头,被丢在城外。送尸体的人先到,眼下宋阀的大军已在十里之外了。”
萧恪握紧拳头,咬住后槽牙,问:“那二公子呢?”
“二公子……”士兵把头垂得更低,更小声地说:“说是被宋阀做成了人彘,运往江州,供沿途的百姓泄愤了。”
“你说什么!”萧恪一激动,拖拽住士兵的领口,把人拉了起来:“他们敢!他们宋阀敢如此欺辱萧氏!传我的命令……”
话刚至此,萧恪身后那扇厢房门,骤然被推开了——
作者有话说:两千营养液加更章节晚上六点发,花式比心~
第207章 爱恨交加(营养液加更)
萧恪话头一卡,想让人把尸体抬走已经来不及了,一回头,就看到了温季礼站在那,手里拿着那只被修复过的白玉簪。他的瞳孔像覆了层雾,
朦胧又恍惚,风卷起他花白的发尾,他就直直看着花园里那具尸体。
士兵见着温季礼这副模样,都禁不住怔了一怔,旋即,那神情就变了,暗藏着计量。
萧恪此时也顾不得会走漏什么风声,只松开了士兵的领口,迎上前就要搀扶温季礼。温季礼没让他扶,在原地站了良久,才缓慢地走下石阶,往那具尸体走去。
他睡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都分不清,眼前的一切是梦,还是不堪负重的现实。他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云端上,虚浮又缥缈。目所能及的世界也是灰白的,仿佛是一副忘了上彩墨的画。好不容易行到了尸体旁边,他也只是怔忪地看着那白布,一时不知该作何举动。
沈凤仙此时也走到了厢房门口,一面关注着温季礼,一面留意着屋子里剩下的最后三盏七星灯。萧恪压着嗓音问她:“家主是何时醒的?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吗?”
沈凤仙面无表情道:“八九不离十吧。他现在醒不醒,也没什么差别了。”
萧恪心头一痛,转身走去了温季礼的近前,涩苦道:“公子……您先回屋吧,今日……风大,您不能见风。余下的事,交给末将处理吧。”
温季礼置若罔闻。站得久了,双腿便也没了什么气力,他半蹲下来,伸出去的手顿了顿,然后僵硬着,去揭开了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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