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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220-230(第4/23页)
辅做得有些不厚道。我打天下这么些年,手底下的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更不说还有部分掌管内务的文人,你就只给我一人封号,不合适吧。”
崔氏怒斥:“宋乐珩,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仗着自己的兵在皇宫里,就想把持朝政吗?你不怕后世人将你的祖坟都骂出青烟来!”
“都说了,我不在乎虚名,骂名也是虚名嘛。”
“你……”
崔氏想还想再说什么,宋乐珩慢悠悠打了岔,道:“你们给了我一封诏书,我这个人,看重礼尚往来,所以我也拟了个诏书,好让首辅看看。要是首辅同意,今儿索性就让陛下一道允了如何?”
她这话音不轻,在金殿里颇有几分份量,震得前一刻还在吵闹的百官都安静了下来,就连龙椅上的杨鹤川都不禁朝她望过来。所有人都觉不可置信之际,就听宋乐珩拍了拍手,随即,一身常服的李保乾端端正正地走进殿中,驻足在贺溪龄跟前。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双手呈给了贺溪龄。
“诏书在此,请首辅过目。”
贺溪龄:“……”
大臣们:“……”
这一幕过于讽刺,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为兵部尚书的魏江拼命在忍笑,结果歪着嘴还是没憋住,吭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那骂句就更激烈了,几乎要把金殿的顶都给掀翻。
郑氏家主情急到边咳边骂:“疯了,你真是疯了!这是什么?诏书?何为诏书?!御史起草,天子过目,上盖玺印,方为诏书!你这分明就是一张白纸!”
崔氏也骂:“李保乾!你好歹是入朝为官过,怎敢如此犯上作乱!你们宋阀简直就是一窝逆贼!”
骂着骂着,那崔氏一把就夺过李保乾手里的白纸,撕了个粉碎,丢得洋洋洒洒。谁知,李保乾又慢条斯理拿出一张新的来,说道:“吾主知晓各位气性大,一言不合容易动手,是以特地叮嘱我多写了几份。”
他扯开袖口看看,神情认真:“我还有一两百张,足够各位大人撕的。”
魏江险些把眉毛都笑歪了。别的大臣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其中几个急着向世家表忠心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向了李保乾,要抢他袖口里的所谓诏书。
“我生忠于大盛,死也要做大盛的忠臣!我和你这狗日的逆贼拼了!”
有人先动了手,余下的人也就壮了胆,层层叠叠的把李保乾压在地上,要打要抢的,只想着把对宋乐珩的怨怼都发泄在李保乾的身上。魏江在人堆后蹦跶,一面喊着朝堂之上成何体统,一面时不时在没人看到的位置上踹一脚那些世家中人。皇位上的杨鹤川也是惊呆了,他一直以为,天子群臣都该有一种不怒自威高不可攀的姿态,谁能想得到,这群人不仅能骂街,打起架来还十分没顾忌,抄着上朝用的笏板就往脑壳上招呼……
李保乾是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私底下做足了准备。别人拿的是笏板,他就从身上摸出来两个尖利的铁钉子,揪着谁就朝谁腰子上捅一下,边捅还边咬着牙骂:“姓崔的,老子早看不惯你了!那天进城就想把你牙齿给扯了!当年就是你有事没事揪着我户部不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把我拉下马,给你子侄让路!你休想!你做梦!”
李保乾一个肘击狠狠打在崔家主的脸上,崔家主承不住力,顿时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旁。
宋乐珩退了一小步,又拍拍手,蒋律、冯忠玉等人便也进了殿来。她抬着下巴稍作示意,道:“各位大人想秀秀拳脚,你们陪一陪,别动真格的,只需把李大人护好便是了。”
“是。”
蒋律等人立刻卸了兵器护腕等物件儿,也扑进了战团里,一时间,殿内更是打到不可开交。骂声吆喝声喊救命的声,全都混杂在一起。
贺溪龄眼中压着汹涌波动的情绪,弯腰去捡起了落在脚边的一张白纸“诏书”,看着上面列的封赏。除了秦行简等武将宋乐珩都给了实质的权位,李保乾竟要代替崔氏的御史,蒋律要封郎中令,张卓曦要封卫尉。若是真允了宋乐珩的意思,那么毫无疑问,洛城里里外外,都将落在宋乐珩的掌控里。
贺溪龄闭了闭眼,旁边的打斗还在持续,他看也不看,只对宋乐珩道:“老夫想问问,倘使今日南璃王讨封不成,意欲如何?是想要清君侧吗?”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在同首辅商议吗?”
贺溪龄沉默半刻,起声喝道:“好了!”
那老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荡在大殿里,若钟鼓般回响。地上打作一团的文官们飞快收了手,挨个爬起来,理着被撕烂的官袍又站回了原本的位置上,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宋乐珩给蒋律几人递了眼色,蒋律便也带着人退出了殿外去。李保乾整理好发冠,走到了宋乐珩的身旁站定。
待各人恢复常色,贺溪龄着眼杨鹤川,道:“陛下,南璃王所书,陛下可曾看过?可有答复?”
杨鹤川摇了摇头。他自昨日一早入了宫,为登基大典做准备,后来就压根儿没出过宫去,是以不晓得宋乐珩还准备了诏书这一出。
贺溪龄见状,遂收回了视线,将手里纸张缓缓捏作一团。
“老臣忝为当朝首辅,已历三朝,这首辅之职,乃先帝所封。旧年先帝亲征岭南,下诏让老臣肩负监国之责,是以,老臣这数年来宵衣旰食,不敢轻怠,皆为延续我大盛国祚。今陛下初登基,懵懂于朝政,老臣有责为陛下护航,驳回南璃王这纸上所书!”
纸团落地,无有转圜之意。
宋乐珩面上尤然挂着一丝笑,道:“首辅全给驳了?那倘若我今日定要按这纸上行事呢?”
贺溪龄看她一番,声振林木:“那老臣……只能请辞!望陛下念老臣年事已高,恩准老臣辞官返乡!”
他板着身子行了礼,连跪拜的大礼都不见一个。
后头大大小小的文臣齐齐摘下头上官帽,统一声线道:“请陛下准臣辞官返乡!”
大殿内外,百官声音嘹亮,惊得皇宫檐角的群鸟齐飞。
片刻过后,以贺溪龄为首的世家文官们就从金殿里退了出来,悉数以罢官之势离了宫。这么些人一走,登基大典最后的夜宴也就泡了汤,整个
皇宫,仿佛都成了个空架子。宋乐珩让孙胜先带着杨鹤川回寝殿去安顿,杨鹤川约莫也是看这场大戏给看懵了,点了点头,乖乖巧巧的就跟着孙胜走了。宋乐珩这才在皇位底下的梯子上坐着,掰了早上藏在袖子里的点心吃。
那会儿天都没亮她就屁颠颠进了宫来陪杨鹤川祭祖,折腾到现在,热饭都没吃上一口。好在江渝知冷知热,在她出发前就塞了好些点心给她。
李保乾和人打了一架,眼下也是腰酸背疼,摸到宋乐珩旁边去坐下,揉着自己的后腰道:“这些属狗的玩意儿,刚不知道是谁在我背上咬了一口,真疼。”
宋乐珩忍俊不禁,拿出块点心递给李保乾:“一个人打这么几十个,大伯这可是让我开了眼了。”
宋乐珩偶尔会在私下叫李保乾大伯,李保乾也不意外,只是笑眯了眼,吃着点心道:“主公早年直属皇帝,不怎么上朝,你是不知道,我在朝上挨过的打多了去了。”
话间叹了口气,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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