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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暴娇饲养守则》 50-60(第12/14页)
人员,由于涉及的面足够广,安保系数也就更加严密, 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搜身。
先前唐允宁已经提醒过他有关于探望的流程,因此林堂春并不十分胆怯,安保人员的动作要比平常大大小小的检查要严得多,大到衣服口袋,小到缝隙,均要检查仔细才可放行, 林堂春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即将要见到周洄的期待和踌躇, 心怦怦跳。
“请进。”专门的人员为他引路到最里面,监禁所人并不多,望眼过去全是内部人员和安保部门,林堂春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是一小段路就有无数隐秘的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引路人员将人带到指定位置进行等待,林堂春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却不知为何手脚冰凉。
周洄在里面过得好不好?他知道外面现在的情况吗?等到一大堆问题真的到了嘴边,林堂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算起来, 他已经有将近一周没有和周洄这样坐下面对面好好说过话了。
面对着他的是一道窗口,将房间两边的人相隔开来,只留下对话的一个小口。林堂春盯着那面能精准看到对面的玻璃墙,不久之后对面便有了动静。
他集中注意力,随后先是有两排人员整齐地守卫在路的两边,由一位人员带路,一道身影跟着走在后面,他几乎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仅仅几步路就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
等那道身影真真正正坐在林堂春的面前,他才猛地晃过神来。
林堂春鼻尖发酸地想,周洄瘦了。
他本身的容貌便极具攻击性的硬朗,清瘦了之后变得更加锋利,只是那股子锋利尖锐却在看到林堂春之后陡然全收了起来,唯余下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柔情。
林堂春不知道也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或许他是想笑的,可是在看见周洄之后他的嘴角却迟迟弯不起来,舌根发苦,几次微微张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场的人员几乎全都退至十米开外,为两人单独的空间关上了门。唐允宁事先说过,探望的全过程都会被一分不差的录音,林堂春扫视了一圈,果然在桌子与窗口的衔接处中间发现了红色的一直在闪烁的小点。
周洄打量了他许久,见他一直不开口便轻轻笑了。
“瘦了。”他说,“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一股酸意涌上鼻头,林堂春的眼眶登时泛了红。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为什么……”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周洄望着他缱绻又带着笑意地摇了摇头,林堂春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将堵到喉咙的话尽数咽下,换得一句轻轻的:“你不在家,王姨也不在家。寻枫的食堂太难吃。”
周洄笑开,眼角处有淡淡的细纹,一看就是没休息好所致。
林堂春苦涩道:“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想念。倾诉。哪怕一句也好。
周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
林堂春愣住了。
几秒过后,他忽地明白这三个字里面包含的无限情绪。
“我原谅你了。”他忽然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对面的人:“周洄,你要好好的。”
“反正你平时都这么忙,这几天在这里什么也不用干,”他揶揄地笑了一声,权当安慰,“就当是休息了,给自己放个假。”
周洄没有说话。林堂春最佩服的就是他那双眼睛,只是静静地在那里注视着他,就好像会说话一般。与他亲吻后这双眼睛会牢牢盯住他,布满缠绵不舍;床榻喘息间这双眼睛更是不会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当然,还有遗憾的时候,悲伤的时候,更多的是亘古的沉默,眼中的灰蒙化为浓浓的情感,像一颗陨石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于是林堂春干脆狠下心不去看他,却仍旧感受到一道滚烫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还记得校庆那天吗?”对面沉稳的人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口,“那个时候也像现在一样,只不过是你坐在台下听我演讲。”
什么校庆?什么演讲?林堂春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敢把情绪展露出来,只能微微睁大眼睛继续听他讲。
周洄稍稍别开了头,似乎陷入了回忆,“我上一次做演讲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发表学术报告,当时有几十个教授坐在台下,我特别紧张,演讲之前喝了很多水,以至于在台上说话的时候频频想上厕所,我只能一直在台上走。”
“结果演讲结束,我获得了很多教授的肯定,说我在台上很有台风,一直在变换位置与台下互动。”
林堂春还是第一次在本人口中听到这么生动有趣的大学生活,没忍住噗嗤一声轻轻笑了出来,周洄看到他放松下来也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从那之后,我就养成了在台上演讲要一直变换位置的好习惯。”
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他的大学时光,还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
林堂春刚想皱起眉头,就听到周洄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紧张这种情绪似乎就移出了我的情绪库。我说这些也只是想告诉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担心我。”
“有些事情,从发生之前,或许是更早就已经注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珍惜当下。
可是我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当下的你解救出来?
这些问题全都深藏于林堂春的心底,
最后,工作人员来提醒时间快到了。
林堂春有些浑浑噩噩地走出探望室,从探望室到监禁所大门的一段路都变得无比漫长,他的步伐变得软绵绵轻飘飘,像走不到实际的道路上。
周洄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还弥漫在脑海里,无所顾忌地飘啊飘。
他说:“无论是十八岁的周洄,还是二十九岁的周洄,都会一直在你身后。”
无论是十八岁的……
林堂春的脚步倏然一顿,在他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疑惑道:“怎么了?”
他哑声答:“……没事。”
那次校庆,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周洄。或者说,校庆前周洄就曾明确告诉他自己不会去。但是换一种逻辑来说,周洄毕业多年,又是作为优秀毕业校友,在林堂春的印象里他的确去过校庆,只不过具体是哪一届的他早已记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两人从来没有同时出现在校庆。
周洄为什么要撒谎?
从校庆,到演讲,再到无厘头的故事。有了校庆的谎言在先,每一个环节出现在方才的对话中都显得无比突兀。
周洄告诉他要珍惜当下,有些事情在发生之前就已经注定。
那今天也是吗?
校庆那天发生了许多事,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周洄的同学告诉他有关周洄大学时的信息而阴差阳错帮助他找到密码和真相,还有在介绍墙上周洄琳琅满目的奖项。
生物研究。这是周洄大学期间主修的方向,也是他热爱并擅长的专业。
林堂春许久之前就想问问他为什么毕业后对原专业一点也未曾涉及,甚至不去碰有关生物领域的任何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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