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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岁始上都》 20-30(第4/17页)
里呀。”
“真的?”越山岭注视着符岁,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等待答案又仿佛了然于心。
符岁教那双如深水寒潭般的漆黑眼睛看得心乱,她眼神闪烁着想要逃开越山岭的目光,声音细如蚊蝇:“没带。”
“嗯?”越山岭挑眉,疑惑地带出声鼻音。
偏生越山岭的眼神极为认真,符岁被看得耳根发烫,恼羞成怒地嗔道:“我忘在家里了。”
这是实话,符岁急着去问严田青,将鱼符随手一搁,见到越山岭伸手她才想起来鱼符还在她卧房里呢。都怪严田青,也不知道提醒一句,符岁在心里把偷偷把责任全推到严田青头上。
越山岭也没想到请符岁来一趟还能把鱼符搭进去,只好先谈正事,鱼符的事过后再说。他轻轻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坐正身体,一指西平郡王:“你认得他吗?”
第23章 四月余 谁要和亲?
西平郡王正睁大眼睛看越山岭和符岁二人, 清澈的眼睛里尽是迷茫。
永安为何在此?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男子?他二人怎这般熟稔,甚至言行有些亲密?这男子有官职在身?他究竟是谁?
从符岁进来开始,西平郡王本就绷紧的心弦波澜起伏,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将他砸得晕头转向。
符岁转脸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郡王兄来游湖吗?今日惠风和畅,正适合泛舟戏水。”
西平郡王语塞, 不知如何作答。他瞥一眼越山岭, 又不是他自己想到这里来的。
见西平郡王看向他, 越山岭起身拱手:“在下越山岭, 事急从权, 越某多有得罪,还望西平郡王不要介怀。”
西平郡王忙跟着起身迷迷糊糊就要还礼,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对面这人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伸出的手都愣在半空中。
越山岭好像猜到西平郡王心中所想,解释道:“之前在街上偶遇郡王, 听郡王身边人如此称呼。”
西平郡王哪里能记得每天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都有何人,对越山岭这个名字也是全然陌生, 不过听起来像是越侯府上郎君会取的名字。他犹豫片刻, 随着符岁喊一声“越将军”。
既然符岁与西平郡王相熟, 有些事自然好商量。越山岭露出温和的笑容:“郡王称我叔和就好。”
符岁在一旁补充道:“他跟续表兄睡一个被窝的。”
同样的事,换了几个字说出来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越山岭嘴角抽动一下。
西平郡王这才明白眼前这人就是田乾佑时时挂在嘴边的“叔和”。大概是因田乾佑的缘故, 西平郡王再看越山岭时冷硬凛冽之感消去大半, 心中的防备也不知不觉地减弱。
符岁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脸上写着“求知若渴”。
越山岭斟酌下词句, 缓缓开口:“从前我在军中有一弟兄,如今做城门郎。昨日我与他相遇,他说发现一名男子徘徊于城门附近,似是在观察换防时间和不同值守人员的检查习惯。他上前盘问, 那人只说在等人。他觉得此事有异,奈何没有证据,不知该如何定夺。
“我暗中跟踪那人,发现他是平康坊中一名游侠。他与其他几人结为义兄弟,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刺探城防,我便想揪出幕后之人,未料竟抓到了西平郡王。”越山岭对符岁说:“涉及宗室,我不好插手,想必郡王也不愿对我言明实情,因而请你来。”
符岁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尽是不解。西平郡王关注城防做什么?他想出城光明正大出就是,只要不是偷跑圣人也不会管他。
“郡王兄找人看城门换防做什么?”
西平郡王听见符岁询问,嘴唇抿紧,手指蜷起,抗拒之意不言而喻。
符岁拿捏西平郡王的命门自是小菜一碟:“你不说,我就让人一天十二时辰盯紧你,让你什么都做不成,而且我还要把这事告诉盐山。”
“别跟盐山说。”西平郡王慌忙阻止。
符岁小脸一扬,作势起身:“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别去。”西平郡王伸手来拦,却发现符岁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他。他卸力般跌坐在椅上,低垂下头。
过了良久,西平郡王才抬起头,眼中已是通红,他哀求符岁:“你别管,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若西平郡王云淡风轻,符岁也不会刨根问底,可西平郡王现在的样子,符岁怎可能装作一无所知。
“郡王兄若遇到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可你这副模样,让我怎么放心。郡王兄也不想想,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盐山该有多伤心。”
提及盐山,西平郡王便止不住地心痛。他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将脸埋进臂弯,肩背微微耸动。
面对西平郡王突如其来的痛楚,符岁惊讶且沉默。西平郡王素来洁身自好,应该不会授人以柄为人要挟,能让西平郡王迟迟不肯和盘托出,只怕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她起身打开门,外面叩云代灵守在离门三四步远的位置,几个随从散在靠近画舫的岸边,严田青蹲在稍远的地方,用一根草杆在地上圈圈画画。
符岁招来叩云,让她安排人守好画舫,方圆十米不许任何人靠近。好在这画舫停得位置偏,舫内有什么声音轻易不会传出去。
西平郡王费了些时间才整理好心绪,期间符岁和越山岭默契地不发一言。
然而西平郡王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人震惊:“圣人要让盐山和亲库勒。”
“不可能!”符岁不假思索地反驳,“圣人要把盐山嫁给续表兄都比让盐山和亲可信。”
“可这是宫里说的,库勒提议和亲,圣人属意盐山。”西平郡王红着眼睛,声音颤抖而绝望。
符岁依旧不肯相信:“库勒不是来归顺的吗,好端端的提什么和亲?”
“库勒确实提过求娶。”越山岭插话道,“圣人赐宴库勒使团,席间库勒求降汉女。不过圣人并未应允,只说宴间不谈国事。宴后圣人召乔相议事,所议何事无人知晓。”
越山岭问西平郡王:“当日参宴者不多,你是何时知道求娶之事,是谁告于你的?”
已经过了数日,西平郡王边回忆边说:“是十日下午,我在街上遇见一个自称是出宫采买的内臣,他恭贺我喜事将近。我大为不解,他说圣人要与库勒和亲,十有八九便是盐山。
“我当时恼他胡言乱语,碍于他内臣身份不曾发作。事后我越想越觉不对,暗中向宫中打听。结果内侍省亦说圣人要和亲库勒,只是人选未定。还说……还说盐山无论年龄身份都合适。”
越山岭轻笑一声:“圣人九日晚间赐宴库勒使臣时还未有定论,第二日就人尽皆知言之凿凿了?”
符岁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彭王在西南分化宗族教化百姓,替圣人把西南理得井井有条。彭王本不是强硬之人,之所以顶着巨大压力与西南诸族首领周旋夺权,全因爱子心切,希冀让圣人足够满意,自己的儿女在京中生活就能轻松些。
若符岁是皇帝,只会将西平郡王和盐山牢牢抓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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