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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岁始上都》 30-40(第2/16页)
同伴去射。与她同行的女子也不善使弓,试了几次,最远的一箭勉强掉在案几上。
又有几名男子站出来。粉团滑软,箭头圆钝,有几箭落在粉团上却滑向一边,不算射中。
一男子叫嚷着实在难射,旁边人刚刚射中一个,将箭上粉团取下,在那叫嚷的男子眼前好一通显摆,气得那男子哇哇大叫要去抢他粉团。
符岁看着有趣,见那男子最终也没能射到粉团,直呼“可惜”。
“这些小弓不同于寻常弓箭,弦松箭轻,若弓术不够娴熟便只能撞运气,他确实运气差些。”
耳边传来越山岭的声音,符岁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他,见那男人一脸严肃正经,像排兵布将一般认真分析那男子落败的原因,符岁忍不住掩唇咯咯笑起来。
越山岭投来疑惑的目光,但见符岁笑得更欢。
“看那些围观的人们,有哪位是缺这一口粉团的?这里比的可不是射箭本领,不过是猎射风月罢了。”说罢符岁问越山岭:“将军弓马娴熟,可能射风月?”
越山岭不懂,射粉团作戏是端午常见的玩乐,符岁为何称其为风月事。不等越山岭询问,符岁便已分开人群走到案前,取了弓准备一试。
这种特质小弓与寻常弓不同,弓弦松驰张力不足,加上轻飘飘的箭和竹制箭头,莫说射粉团这种软物,就算射靶也不见得听使唤。
周围的人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娘,不等开射就先喝一波彩。
人群里传出一句“小娘子若射不中可不要哭鼻子”,周边人纷纷大笑。
旁边有人道:“娘子若要吃粉团,不如我来替娘子射。”即刻有人驳道:“娘子莫要听他胡诌,方才他射了十箭,一箭未中哩。”
符岁不听他们干扰,只瞄准最近的一只粉团,拉弓射去。
出箭力道足够,只是准头差得多,连案几都没挨上。
人们见这貌美小娘子的第一箭未中,有人遗憾地“哎呀”,有人拍掌而笑,有人叫着“再射,再射”。
符岁根据落箭位置调整下角度,射出第二箭。这一箭软软地戳在粉团上,又落在盘中,从盘沿翻倒,骨碌碌滚下案去。
人们对年轻的小娘子总是宽容些,这一箭虽也不中,却有不少人称赞符岁箭法了得,哄着符岁再射。
第三箭符岁算计了许久才射出,箭依旧落在第二箭戳过的地方,不过这次箭头冲破粉团软韧的外皮,埋进粉团之中。
“好!”不知是谁高呼一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守摊的人连盘子一起端到符岁面前,符岁从箭上取下粉团,扭身见越山岭就在身后,伸手将粉团按在他唇上。
突如其来的食物触感让越山岭一愣,本能地张口接了。等牙齿碾破粉团,松子香气充斥口腔,他才反应过来刚刚是符岁喂给他的。
一缕灼热顺着脊骨悄悄爬上来,原来这就是红粉风月吗?
边上有几个郎君本要问问符岁是哪家的小娘子,见粉团进了越山岭口中也都歇了心思。
“郎君吃了娘子的粉团,不该赔给娘子一个吗?”有人起头,场面就闹起来。
“郎君不射,莫非是技不如人?”
“郎君忍心让娘子没有粉团吃?”
更有人喊着“我来为娘子射”,就要去取弓。
越山岭皱起眉头,莫名觉得这些人逾矩又碍眼,符岁哪里需要他们献殷勤。
他抓起符岁用过的小弓,拉弦搭箭,耳边回响起符岁的话,手中的箭抬高半寸。
今日便射一次风月又如何!
第32章 百邪驱 愿将军永远平安
轻盈的竹箭笔直弹出, 未落在任何一张案几上,却在空中荡来荡去。
“恭贺郎君射中头彩。”守摊人高呼着奔向尚在空中的箭,用剪刀剪断细线, 让带着箭的粉团落在盘中,直接端到符岁面前。
符岁毫不客气地取下粉团张口便咬。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声, 甚至有人祝贺符岁二人百年好合。越山岭应也不是, 辩驳也不是, 只能装聋作哑。
“这是郎君的彩头。”守摊人又为符岁捧来一只金银丝线编成的精巧小虎, 虎身上还盖着一片艾叶。
符岁收下小虎, 连忙跟越山岭逃离此处。那些“永结同心”的祝贺再多听几句,符岁怕是也要红成熟透的虾子。
一间茶楼的二层,越山峻带着家小和越泠泠坐在临街的包间内。
越山峻三岁的小儿子保儿扒着窗户向外看,忽然指着外面喊起来:“四叔叔,四叔叔。”越山峻的发妻胡氏怕保儿乱动掉下去, 连忙抱着保儿坐好。
保儿仍坚持指着外面念着“四叔叔”,越泠泠好奇向外看一眼:“好像真是四兄……”
话音未落, 越山峻就“啪”地将窗户关个严实, 面无表情地哄保儿道:“好保儿不提他, 提他爹爹头疼。”
符岁衣衫穿得薄,小虎无处放, 就将身上挂的彩编小鱼拆了个扣, 匀出根线头把小虎系上。
“好看吗?”符岁拍拍裙子问越山岭。
越山岭点头:“有艾虎驱邪避恶,郡主定能百邪不侵。”
连夸赞都这么古板无趣, 就不能夸两句衣衫容颜吗?
符岁摸摸腕上彩绳,叫男人伸手:“将军送我艾虎为我驱赶鬼魅,礼尚往来,我也该送将军礼物。伸手。”
越山岭不明所以手心向上摊开手。
符岁抓住他的手反转向下, 摘下袖中的五色缕系在越山岭手腕上。
“愿将军永远平安。”
保儿看见的确实是越山峥,他今天和几位同僚一起出来游玩。几人中午投壶喝了不少酒,又打了半下午六博戏,此时正勾肩搭背地在街上游荡。
“下午就属你赢得多,请客请客。”一男子推搡着越山峥道。
越山峥举着手喊冤:“我一共才赢几个钱,加起来还不知道有没有半吊,就你们几个我还不知道,一顿饭下来我浑身上下都得当出去。”
“这样,”越山峥指着旁边穿柿色衣袍的男子,“豫之赢得也不少,我自愿将赢来的钱都给豫之,让豫之作东。”
被称为豫之的男子立刻反对:“先说好,我身上一共就三百个大钱,刚够咱几个吃一顿饽饦。”
一个嗓子有些粗哑的男子笑道:“怕什么,付不起酒钱就把季和押给掌柜娘子。”
越山峥闻言跳脚:“这是什么话,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你怎么不押你自己去。”
几人都哈哈大笑,那粗嗓子男子更是调侃道:“老子要有你这张脸,出入酒肆都不用花一个钱。”
最开始怂恿越山峥请吃喝的男子则揶揄说:“我看你平日喝酒也不怎花钱,可见跟脸没关系。”
几人说说闹闹,越山峥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豫之问道。
越山峥用手遮住西晒的日头,眯起眼睛:“我好像看见阿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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