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戏子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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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他睁开眼,似是迟钝一般缓慢地眨了眨眼。

    然后,肉眼可见的,从耳尖开始漫出一层粉意,向外扩散,直至白皙的脖颈。

    “早,早安。”苏子衿磕巴一瞬,耳尖更红了,别开脸不敢看她,小声地挤出一句:“姐姐……”

    他唤出口的瞬间,虞晚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睡前说的话。

    “嗯。”她松开手,从床上坐起来。散乱的头发溜到肩前,她未曾顾及,暗自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

    就在这时,苏子衿也坐了起来,抬手径直扶上她的手臂,有轻有重地按捏。

    他的指尖力道不大,却精准地按在酸麻的筋络上。

    虞晚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在那极为老练的揉捏中顿住动作。

    很快,酸麻的手臂渐渐缓过来。

    她侧头望去。

    苏子衿低垂着眼,乌墨般的长发自肩头滑落,几缕发丝悬在空中,隐隐露出泛红的耳廓。

    他神情专注,动作没有半分杂念,精准又熟练。

    虞晚的目光从他的耳廓移开,落到他专注的侧脸上,又慢慢滑到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这双手昨夜还颤抖的、小心翼翼的,只为勾住她的小指。

    酸麻感渐渐褪去时,有种陌生又温热的暖流,一缕缕浇入心田那颗娇弱的种子上。

    “够了。”她收回了视线。

    虞晚将手臂抽回,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

    她没再看他,径直起身走向衣柜,自行换好一身衣服后,坐在梳妆台前。

    依旧是那身雪青色,依旧是慵懒地将一头光滑的发丝随意铺在背后。

    睡得好了,她面色也多了一缕血色。

    她拿起檀木梳,有一搭没一搭地梳头。

    有声音从背后响起:“在戏班,班主说脸面便是台面。”

    苏子衿走到她的身侧,俯身拿起一支螺子黛在手中,“可子衿觉得,这人呐,面上带些颜色了,心里头自然也就舒坦了。”

    他耳朵那点红在清晨的熹微中分外明显,声音却稳了不少。

    “所以,让我……为你描一次妆,好吗?”

    “不为悦人,只为悦己。”

    虞晚透过镜子看着他的侧脸,被打磨的光滑的铜镜也清晰照出他脖上透出的粉意,鲜明得像初染的胭脂。

    那笨拙又恳切的举动,让她不知怎的,没有开口拒绝。

    或许是昨夜那个难得的好眠,让她的心跟着一并柔软了些。

    虞晚没回答好或者不好,只是将手中的檀木梳放下。

    梳落台面时,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她靠在椅子上,闭上眼,默许了。

    衣料摩擦的声音近在咫尺,紧跟着就是螺子黛微凉而细腻的触感落在眉骨上。

    刻意放轻的呼吸无法避免地落在面上,带着痒意,与那皂香混在一起。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也很专注。

    螺子黛的尖梢在眉毛上一点点移动时传来轻压的触感,伴随他手指触碰时更高的温度。

    “姐姐的眉型真好看。”他说。

    那声音里带着藏得极深的眷恋。

    闭眼时,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受到螺子黛在眉上描画时放轻的力道。

    她听见他放下手中的物件,随即又拾起了另一样。

    虞晚没动,也没睁眼去看镜子,只是忽然想起多年前,裴瑾不知从哪听说的贴花黄的妆扮,寻来许多金箔裁剪出形状来。

    可金箔细软,裴瑾手还笨,形状是半点没有的,还弄得满手金光闪闪。

    他又不肯服输,严肃着一张脸,将“剪”出的形贴上她的眉心。

    “阿晚最是好看!”裴瑾如释重负地拍去手上的金粉,面上多了几分得意。

    她记得她特意去镜前照了照,眉心那点金色,圆不似圆,形又无形,哪有半点花黄的模样。

    可她到底没忍心戳穿他。

    阿瑾像个小气包,一戳就鼓起来,实在不好哄。

    虞晚正想着过往,忽而感觉眉心一凉。

    那触感很奇特,像羽毛的尖端拂过,又像雪花在额间融化。痒意从眉心处蔓延开,转瞬即逝。

    他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皂香,混着一点点只属于他个人的、被体温烘暖的气息。

    这味道,好似和一夜无梦的好眠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她忽然觉得,他仿佛是一个空荡的器皿。

    她倾注何种香气,他便萦绕何种气息;她赋予何种形状,他便呈现何种姿态……

    她几次想出声或是睁眼看看,最终都化成了无声的沉默。

    罢了,随他去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剩苏子衿清浅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开始落雪的声响。

    “好了。”苏子衿低声说着。

    虞晚缓缓睁开眼,望向镜中。

    镜中照出的依旧是她熟悉的眉眼,那两道柳眉经他修饰后,颜色更均匀了,显得雾茸茸的。

    眉心处多了一抹小小的红色凤尾花,花钿画得细致,线条极为流畅。

    那花钿如雪中落梅,瞬间驱散了几分病气,多了些鲜活。

    “手艺不错。”她淡淡开口,敛去眼中复杂的情绪。

    一直候在旁的苏子衿紧绷的肩线松了许多,眼中多出几分亮光。

    “您……”他舌头似打了个卷,硬生生把话绕了回来:“你喜欢便好。”

    虞晚没有接话,拿起桌上一盒口脂,指尖正欲蘸取却又顿住。

    她看着镜中眉心那点鲜活的红,又透过镜子看着那个因她一句夸赞而眼眸发亮,却又拼命克制着的苏子衿。

    他像一只闯入她院中的小兽,浑身满是泥泞和鲜血淋漓,赶也赶不走。纵然拿起扫帚真摔过去,也只是呜咽一声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然后,在第二天,再次固执地、傻乎乎地,想为她衔来一朵枝头上新生的花骨朵。

    她胸口极轻地起伏一瞬,似是叹息般落下。

    也罢。

    “私下里无人时,”她手指蘸取少许口脂,按在自己的唇上,“你若是想练戏,便练吧。”

    “但人前须收敛。”

    第35章 第 35 章 “原来,她并不讨厌这样……

    寝室内一片寂静, 静得能听见雪堆满枝头又落地的扑簌声。

    只穿着一身雪白里衣的苏子衿僵在原地,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信。

    他怔怔望着虞晚的侧脸, 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出声, 称呼都来不及换:“您……说什么?”

    嗓音里带着干涩和余音的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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