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红包群藏不住了: 7、逛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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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郓王允了燕禾的请求。

    郭繁锦放心不下,也要和燕禾一块儿外出逛街。

    郓王见母女俩这么积极,也生出了一丝外出透气的兴致。

    然而宦官齐元简突然登门,他只好打消了外出的念头。

    燕禾出了门,走远了才回头探了一眼,带着好奇地问郭繁锦:“阿娘,那是谁?”

    郭繁锦压低声音说:“那位是宣徽北院使。”

    宣徽使职掌宫廷内务,属于是宦官系统的大总管。

    宣徽院分南、北两院,各有一位长官,但南院使的地位高于北院使。

    燕禾依稀记得史书上记载,皇帝给皇三子博王安排的班底之一便是宣徽南院使。

    北院使齐元简在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登门,看来是带着某种政治目的的。

    或许,历史上郓王被宦官推上皇位并不完全是被动的。

    郭繁锦发现燕禾在听完她的话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觉得这老成的模样十分有趣,便笑问:“衔蝉奴在想什么?”

    燕禾装出苦大仇深的模样,问:“宣徽使是做什么的?”

    郭繁锦乐呵呵地给她解释。

    宣徽使得名于后寝休闲娱乐场所之一的宣徽殿。

    一开始是管理乐工、宣徽殿事务的使职,后来职能逐渐扩大至总领内诸司与三班内侍事,并且有了正规的办事机构——宣徽院。

    如今,宣徽使不仅管着宦官、伎术人名籍,还负责郊祀、宴会、朝会、典礼等仪礼声乐,以及打理宣徽库里的进贡之物。

    因此有内廷大总管之名。1

    皇帝在位这十几年,宣徽使的职权和地位已经逐渐比肩执掌禁军的神策中尉和掌机密文书的枢密使。

    燕禾明知故问:“那他是来给阿耶送贡物的吗?”

    郭繁锦一怔。

    以齐元简的身份,必不可能为贡物这等小事登门。

    她的心跳渐渐加速,面上却不露声色,并嘱咐燕禾:“兴许是。不过他来家中这事不可以说出去,知道了吗?”

    “衔蝉奴记住了。”

    燕禾在心中思忖:“皇帝或许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失去了对内廷的掌控,身为北院使的齐元简才敢堂而皇之地登门。若皇帝没有病入膏肓,只怕齐元简早上登门,下午消息就会传到皇帝的耳中。”

    她在分析现状时,冷静得近乎无情。

    尽管皇帝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祖父,可她因痴傻一直无缘入宫面见天颜,对皇帝的感情谈不上有多深厚,这会儿也自然也不会因他病重而感到悲伤。

    *

    母女带着侍女数人于坊内街道上行走,偶尔能感觉到暗处投来的窥探目光,但二人都装作没发现的样子。

    宅内宫市开设的柜坊、店铺涉及衣食住行等行业,离郓王宅最近的有衣肆、席帽行、丝帛行、绢布行、果子行、食肆等。

    郭繁锦问女儿:“衔蝉奴有看到什么喜欢的物件吗?”

    燕禾摇了摇头。

    她的物欲并不高,出来逛街不光是为了透气,也是为了熟悉环境:

    自朝廷设“宫市”制度以来,普通百姓就成了宦官剥削的对象,能在十六王宅开铺做买卖的商人,都是和宦官沾亲带故的。

    因此,只看这些柜坊、店铺打的是谁的旗号,就可以从中窥见宦官的势力分布情况。

    忽然,一辆马车从街巷中驶出,随后在她们身旁缓慢停下。

    车内,一个老者探出头来:“可是大侄孙家的?”

    他眯着眼睛去看郭繁锦,以便能看清楚一些。

    郭繁锦躬身应道:“妾郭氏携女见过二十二叔翁。”又引导燕禾行礼,“衔蝉奴,这是你曾叔翁。”

    “叔翁”即叔祖父。

    眼前的老者是郓王的叔祖父,自然是燕禾的曾叔祖父了。

    燕禾来不及掰手指往上数他的出身,便先匆匆行了一礼。

    老者神情惊异:“衔蝉奴会说话啦!?”

    郭繁锦神情收敛,但眉眼带笑:“医官说她痊愈了。”

    老者感慨:“此大难一去,好运便要来了!”

    “借叔翁吉言。”

    老者没有和她们寒暄太久,很快就走了。

    燕禾这时才有空向郭繁锦了解老者的身份。

    原来老者是魏顺宗第二十二子,因刚出生没多久顺宗便驾崩了,继位的显宗并不重视这个跟他孙子一般大的幼弟,所以一直没有给他封爵。

    显宗之后的五位皇帝也仿佛遗忘了这位五十四岁仍居住在百孙院的长辈。

    听闻十六王宅及百孙院还有很多没有获得封号的皇室子女,他们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数十年,以至于几十岁仍未婚嫁的诸王诸女比比皆是。2

    如果郓王无法夺得皇位,那么今日的顺宗幼子便是明日的郓王,而燕禾也会落得终身幽闭十六王宅的下场。

    燕禾平静的面容下,心绪翻涌。

    就算她知道郓王将来会成为昏君,也私心期盼郓王能顺利登基。

    …

    日光高照,已至正午时分。

    燕禾和郭繁锦逛累了,便在食肆中吃了些点心喝了点凉饮,随后返回郓王宅。

    齐元简已经离去,郓王看着空手而归的母女俩,问:“没有置办什么东西吗?”

    燕禾从袖中掏出一支毛笔,献宝般递到郓王面前:“阿耶,我同阿娘去笔行买了一支用羊毫做的散卓笔。”

    郓王夸她:“衔蝉奴真棒,竟知道散卓笔。”

    时人皆用鸡距笔,散卓笔是近些年才传出名声来的。

    燕禾不好意思地说:“货郎告诉我的。”

    郓王闭眼吹:“我儿能记住他说的话,说明我儿聪明伶俐!”

    燕禾欢欣地说:“这支笔我要送给阿耶。”

    郓王哈哈一笑,将笔还给她:“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出去逛一圈只买回这支笔,说明你喜欢这支笔,阿耶怎么舍得抢走它呢。”

    随后又准备拨一些钱给她添置衣饰。

    郭繁锦劝阻,他便说:“中人刚从维城库取来我的月俸,不必担心俸钱吃紧。”

    郭繁锦心中一动:“莫非齐北使是为送月俸而来?”

    郓王笑而不语。

    燕禾暗暗思忖:“‘维城’意为皇室宗族,‘维城库’大概率是管皇室宗族工资福利的财务机构。号称内廷大总管的宣徽使可以支配内廷财政,用支取月俸的理由过来倒是一个好借口。”

    足可见,齐元简的行事作风也是颇为谨慎的。

    要不是刚才交谈中,郓王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燕禾只怕真信了他的话。

    郭繁锦显然也意识到这只是个借口,没再多问,拉着燕禾回了丛芳院。

    眼下是燕禾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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