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但反派自我攻略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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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默默流泪。

    她哭起来的时候总是没有声音,沉默又寂寥,只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阿娘。”

    小鱼儿又唤了一声。

    其实她说的话,在场除了宋默和那些鬼魂,其他人都是听不懂的。但是她们无一例外就是知道,这一刻,她喊的一定是“阿娘”。

    少女的灵魂轻轻拥住了母亲。

    这是母女间的第三次相拥。第一次在产婆的贺喜声中,新生儿尚不知怀抱的是谁;第二次在焦黑的尸身前,母亲抱着不成人形的骨骸痛哭失声。

    而这第三次,是最后的告别。

    透明的臂弯拥住哭泣的妇人,正如夜色的苍穹拥抱白净的莲月。

    李婵娟只觉怀中涌入一阵带着海潮气息的沁骨寒凉,仿佛拥抱了一捧即将消融的冰雪。她虚虚回抱,指尖因过度克制而微微发颤,柔声问女儿冷不冷。

    小鱼儿笑着摇摇头,咬唇退开。

    有时候语言就显得苍白无力了,她们之间有一条深深的鸿沟,那就是跨越不过的生死。

    宋默静立船头,掌心的伤痕已悄然愈合。他回到温禾身侧时,发现少女眼眶湿红,见到他来慌忙用衣袖擦拭眼角。

    “都备好了。”他递出素帕,声音比海风更轻。

    温禾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夺过帕子胡乱擦了把脸,攥着湿漉的绢布低声道:“再等等。”

    须臾之后,小鱼儿独自走来颔首示意。

    甲板下突然涌出浓稠黑雾,如墨汁滴入清水般缓缓晕开,凝聚成无数模糊的人形。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温禾看见小鱼儿回头对她笑了笑,用口型无声说了句“谢谢”。

    宋默结印诵经的嗓音如磬音荡开,金色符文自他指尖流淌而出,缠绕着每一个雾影。随着不断倾泻而出的符文,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她们原本的模样。

    李婵娟遥遥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离开了温禾的同感,她的视角下只能看见一团一团朦胧的薄雾慢慢消失,而后在秋日里,忽然下起雪来。

    清清白白,再世为人。

    ……

    温禾自从那日与李婵娟等人告别之后,情绪便有些低落,心跳也跟着沉闷起来,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热气,呼呼地旋转冒风,烫得连带着眼睛也冒水汽。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变得有些沉默寡言,这样一个活泼贪玩的人,如今最常做的事情居然是出神发呆。

    宋默记得她曾抱怨御剑时冷风刺骨,站久了双腿发酸,当时嘟囔着“要是能有辆会飞的马车就好了”。这话他悄悄记在心底,费尽周折才寻来一匹通体雪白的天马。这生灵生着琉璃般的翅膀,额间独角流转着月华似的光晕。

    此物稀有,百年难遇。为着这个,他费了不少功夫。

    马车外观朴素无华,内里却别有洞天。车厢四壁嵌着暖玉,座位上铺着软烟罗缝制的软垫,小几上紫砂茶具一应俱全,连她惯用的青瓷盏都备好了,里头的水每时每刻都是温热的。车辕处悬着的银铃也被施过法术,随着马车行驶,只会发出令人安心的细微清响,不叫它打扰了车内之人的安眠。

    “可还舒适?”宋默眸光闪动,隐隐含着希冀,想听见她说喜欢。

    温禾推开雕花木窗,结界将狂风化作温柔的微风。天马展翼掠过云海,雪白的鬃毛在日光下泛起银辉。她望着窗外流云,许久才轻声道:“很喜欢。”

    少女的声音淡淡,说得太过平静,像片羽毛落在水面上。宋默眼底的光微微黯淡,面上却不显,神色缓和地顺下去道:“喜欢便好。”

    温禾没应声,偏过头望向窗外。

    她近日看着似乎心事繁多,可每每宋默想要问起,她又胡乱找个借口亦或者转移话题,决计不谈自己在想些什么。宋默最初还会拉着她细问,偶还耍些无赖要她说出来才肯松开。但这回少女像块硬石头,软硬不吃,逼急了就咬着嘴唇不说话,再问几句就好似要哭出来了。

    这般下来,宋默再也不敢多问。她不说,他不问,就这么维持着平静,抛却温禾的话越来越少,好像与往常也没什么区别。

    云海之上的日落壮美,流金般的霞光将车厢染成温暖的橘色。少女静静望着窗外,侧脸在夕照中显得格外疏离。

    上车时,二人是面对面而坐的。温禾侧过身后,宋默只能看得见她的后脑还有被风吹拂而动的发梢。

    微风之下,少女被吹动的发丝时不时扰乱她的思绪,烦恼得她蹙起眉头来,平淡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鲜活。

    宋默指尖在膝上轻轻蜷缩,轻声开口:“虽有结界,不过还需当心着凉。”

    话出口的同时,他已自然地向她靠近,伸手去阖她身旁的车窗。这个动作让他得以短暂地侵入她的气息范围,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关窗的动作故意放得很慢,指节有意无意擦过她垂落的衣袖。

    温禾下意识地往软垫里缩了缩。

    她这样细微的逃避动作让宋默顿了顿,他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好似没发现她的不对劲,还亲手和缓温柔地替她拢了拢了领口。

    青年的指尖有一丝凉意,触及被藏匿的肌肤让温禾冷得瑟缩了一下。她微微张口,刚想喊他松手,幸而青年已先自行离去,只是手仍撑在窗棂上,将她困在了方寸之间。

    温禾不得不抬起眼帘看他,青年皮肤冷白,如瓷如玉,几近到了透明的地步,垂下的眼睫根根分明,额前几缕碎发垂下,不小心碰到了眼睛,他轻轻眨眼,显得脆弱又落寞。

    温禾瞧得心头一跳。她其实很吃他的脸,不管是什么阶段的,她的目光一旦落在他身上就很难再挪开去。

    “你哪来的钱?”

    当时他的那些灵石都瓜分给了李婵娟他们,只留下的一点路费还不足以购置这辆马车,更别说外头那匹奇货可居的天马。从哪儿又能掏出这么一笔大钱?

    温禾还未细想,就想到了他十六岁那年为了给她买生辰礼物,跑去地下角斗场打黑拳,被打得半个月没下床。虽然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他自己造的孽,非要把痊愈的伤口再揭开……这样看来,他的疯早有渊源。

    宋默轻笑了一声,“只是托单师弟寄了些灵石过来应应急。”

    听见他这么说,温禾稍稍安心下来。然后一股没来由的悲伤像水泡将她裹挟,离开地面飘浮在半空。她鼻子一酸,搂着宋默的腰靠近。

    宋默忽地感觉腰间的衣料被濡湿了,少女环着他埋头,在无声地抽泣。

    在他面前,温禾鲜少流泪,因而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由着她哭。直到恍然意识到她那是哭了,当即要蹲下来柔声安慰再问问是发生了何事才如此难过。

    温禾紧紧抓着他的腰带,不让他动。她哭得又急又凶,眼泪都蹭在他的衣服上,头发也一起被蹭的乱糟糟,肯定不好看。

    “不要动,也不要问,就这样。”

    “好。”

    宋默抬手,指尖虚虚悬在她脸颊旁,像是提起笔却又不知从何落笔的画师,想要触碰,却又害怕。

    他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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