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身有媚香的男主后: 16、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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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翻找东西的声音,你是在偷东西。”

    朱兴邦见他生得皮相漂亮,说不定能大赚一笔,便耐心解释:“不是偷东西,是借,她本来就欠我兄弟的,我和兄弟间的事如何能是偷?”

    辜行止平声:“那便是偷。”

    “怎么与你说不清楚呢。”朱兴邦欲怒,可目光落在他身上顿了顿,重头说:“你是被人囚在此地的吧,你不要吵闹,我其实是来救你的。”

    他猜测青年生得如此貌美,门窗紧锁,而青年脖颈套着狗才会戴的项圈,还被锁在床榻上,定然不是主动的,说不定是被人当成泄慾的禁脔,囚在此处的。

    在他说完此话时,榻上的青年似微倾了瞬头,朱兴邦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没错。

    辜行止听闻男人说是来救他,思虑几息,温声问道:“暮山来的吗?”

    朱兴邦连连点头:“对我是从暮山来的,你家人正在寻你,我带你去见你家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点头后青年似笑了,待他猜想是不是说错了,又听见被囚困的青年忽然抬手碰了碰脖颈项圈,温声细语问他有没有匕首之类的尖锐物。

    朱兴邦时常偷鸡摸狗,身上自然会带一把菜刀,谨防若是不慎被人发现后好恐吓人,趁机逃走。

    “自是有的,有的。”朱兴邦说着,一壁厢从腰间拿出菜刀,狂热地捧上前去。

    在他即将碰上床榻,辜行止忽而蹙眉,“止步。”

    朱兴邦正欲踩上脚榻的脚闻声而止,抬在半空,茫然看着眼前的青年。

    辜行止并未与他解释,抬手取下他奉来的菜刀,淡然握在手中,从榻上下来。

    这时朱兴邦才发现,他脖颈项圈上的铁链没被上锁。

    而起身的青年身形高大如矜美白鹤,下半张白璧无瑕的脸上噙着浅笑,殷红薄唇翕合,吐出含香之言:“我看不见,前面引路。”

    命令的语气浑然天成,朱兴邦不仅没发现,甚至在深吸清香后,如见天子的狂热之徒,卑躬屈膝地转身在他前面引路。

    辜行止出过一次寝居,他记得几步有门槛,几步有台阶,几步有石坑,如履平地般缓缓走在院中便停下了。

    朱兴邦见他无端停下,咽了咽口水,满目眩晕痴问:“怎么不走了,我带你去见你爹娘,他们都很想你。”

    辜行止没回他的话,顺记忆侧身面向院中墙角的枯树,道:“前方是有一颗枯树吗?”

    朱兴邦看去,“有。”

    辜行止又问:“有挖坑之物吗?”

    朱兴邦虽不知他为何如此问,闻着不知何处散来的清香,如受迷魂香般丢失理智,不仅如实回答,在辜行止尚未下发命令前主动拿起墙角的锄头。

    “挖。”

    朱兴邦闻言忽然兴奋,站在枯树下疯狂挖。

    冷清的落魄院中,乌发披散的青年手腕缠着铁链,懒懒靠在枯树上等着挖好坑。

    算着时辰,容下一人的坑被挖好,辜行止懒腔含困道:“跳下去,埋起来。”

    朱兴邦如失智般跳下去,双手刨土将自己一点点埋进去,土埋了身子半截他才恍然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他正欲骂骂咧咧地从坑里爬起来,抬手便见此前在屋内交出去的菜刀迎面而来。

    埋在土里的人没了头,身子软绵绵地塌下,飞溅的血恰好溅在坑沿,持刀的青年只有蒙眼的白布溅了几滴血。

    辜行止浑然不知,随后将刀弃进坑中,填上余下的土。

    翻新过的土有明显的痕迹,但那又如何。

    埋完人,辜行止朝厨屋走去。

    他记得屋内有水缸,雪聆便是在里面烧的水。

    仔细洗完手上残留的泥土,他欲起身,体内的蒙汗散又催发,他有些无力的倒在水缸前。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他听见雨滴砸落屋檐的声音。

    先是一滴,随之两滴,三滴,冰凉的雨漏进了瓦檐,砸落在他的额上。

    辜行止迷迷糊糊地想到了雪聆。

    她手脚一向冰凉,就和雨水一样总是滑在他的肌肤上,比跗骨之蛆都难甩掉。

    他想着回家后的雪聆,恍惚笑了。

    那些财物一样都没被人带走。

    房顶残漏的水落在他扬起的脸上,任由雨落在蒙眼的白布上,残血晕开在眼尾,潮湿如雨夜惊魂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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