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新来的小厨娘: 2、宜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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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府门前朱红纱灯高悬,门楣贴金粉喜字,两侧则是沈岑同僚手书的清雅喜联。

    院内寒梅枝系红绸,女眷们簪红绒花穿梭,笑语不断。

    沈风禾与沈岑和嫡母王氏只说上几句,便被搀扶着出门。

    到了门口,耳边传来沈清婉抽抽搭搭的哭声。

    “婉娘,你这哭的也太难听了。”

    她低声笑,“怎的只有声音,不见半分雨点?”

    沈清婉抬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嗔道:“不孝,你拿合欢扇遮着瞧不见我,怎知我没哭?”

    “你真哭假哭,我从小听到大,还能辨不出来。”

    二人缠闹了一会,接亲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鼓乐声也愈发响亮。

    沈清婉抬眼望去,也忘了继续“哭嫁”。

    来人身着绛红喜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青松。

    雪落在他乌黑的发间,便是站在漫天风雪里,也难掩一身清贵凛然的气度。

    竟是他。

    沈清婉凑到沈风禾耳边,“小阿禾,这回可是赚大发了,少卿大人是位俊俏郎君。”

    沈风禾无奈回:“又胡诌,你来长安瞧每个人都是俊俏的。”

    待沈风禾被迎上花轿,沈清婉当真是落下几滴泪来。

    只不过从花轿的帘子里扔出包鼓鼓囊囊的喜钱,入她的手,她便又笑了。

    “小阿禾,明个儿一块吃茶啊。”

    沈清婉挤在人堆里,跟着花轿一路浩浩荡荡地往少卿府而去。

    从收养她起,她就琢磨日后定是要给阿禾寻个好人家,定不能步她娘的后尘。

    这跳舞而来的钱存了近三十两,阿禾就只要她买支簪子当嫁妆。

    重做沈家女,当少卿府的正妻,是门好亲事吧。

    虽不懂那沈家那位为何不愿嫁过去,但她会多挣些钱给她攒着。若是阿禾过得不开心,纵使是大理寺少卿,她们也不要。

    沈岑望着远去的花轿,竟也抹了一把眼角的泪。

    若不是薇儿不愿出嫁,他也不会再次见到这个女儿。

    那陆老夫人本来择了他家薇儿,说是书香门第,管管自家这躁头小子。

    沈岑自然是欢欢喜喜的,他知晓陆瑾此人长相俊美,品性温润,女儿沈薇嫁过去理应是享福,如何是“躁头小子”。

    办茶会白日相看那日,沈薇远远一望,便笃定了非他不嫁。

    谁知那陆瑾公务繁忙,没喝两口茶便走。黄昏时来接陆老夫人时,他衣诀凌乱,神情淡漠,面容染血。

    沈薇与几位贵女在门口偷偷瞧,却见他提溜着一鲜血淋漓的人头扔给手下,顺手又“刺啦”一声,将不知哪儿冒出的刺客一刀劈成了两半。

    胳膊腿就这样乱飞到了沈薇面前,还在抽搐颤抖。

    她当场晕了过去,醒时说父亲要将她嫁去阎罗殿吗。

    又笃定死也不嫁。

    他的幺女还未及笄,但这可是陆瑾这根高枝,前途无可限量啊。

    百般惆怅之际,他忽想起青娘的女儿。

    听说被一乐人养在乡下,年方十七。

    她瞧着是个软性子,听话懂事,只提了个给养母置办一处小宅的要求。

    他见她的眉眼,像极了青娘,他心中也愧疚。

    且他的六品官,真是做够了。

    少卿府娶亲,派头自是不小。

    门前悬着的大红灯笼,一片喜红,仆从们穿着簇新的袄子,往来穿梭着迎客奉茶,茶香与酒香四溢,满是热闹光景。

    花轿一落地,一双温热干燥的手轻轻握住沈风禾,将她迎下,清冽的柚花香扑面而来。

    红烛高照的正厅里,宾客满堂。

    沈风禾随着司仪的唱喏,与身旁的人一同拜天地,拜高堂,最后转身行夫妻对拜之礼。

    合欢扇遮着,她用余光瞥见旁人动作沉稳有礼,会仔细搀扶她过门槛,抬手俯身尽是温润端方。

    司仪高声唱罢礼成后,她便被搀扶着,一路穿过喧闹的人群,送入了后院的新房。

    新房里暖意漾漾,满室红绸喜帐。

    沈风禾独自坐在铺着大红鸳鸯锦被的喜床上,也没有什么陪嫁丫头在旁伺候。

    百无聊赖之际,思绪就发散了开来。

    她的郎君陆瑾,年二十,出身吴郡陆氏,家族底蕴深厚,又是钦点状元。

    天后游猎遇刺,他护了她周全,且顺藤摸瓜抓到了幕后之人,深得陛下赏识。两年之内,连连晋升,从正九品上校书郎晋为从四品上大理寺少卿。

    沈岑努力多年,都比不过旁人短短两年,只有个“清流文官”的名声在外头。

    眼下,他好不容易因“清流”的名气大,攀上这根高枝。

    沈岑这几日对她的叮嘱还在耳畔围绕。

    要多令郎君欢喜她,要做好少卿府的主母,且不要忘记她是长安著作佐郎家的女儿。

    说此话时,还要每每提及她的亲娘。

    婉娘自小与沈风禾说,她是她浣衣时在河里捡的。张嬷嬷寻到她时,才提到她真正的身世。

    她的亲爹沈岑当年还是个未中进士的书生,游学吴郡时遇上了琵琶女何青玉,一来二去暗生情愫,成了旁人艳羡的才子佳人。

    可沈岑一朝金榜题名入了长安,便渐渐与何青玉断了音信。他既舍不得官场前程,又不愿娶一个乐籍女子为正妻,竟就这般将何青玉抛在了脑后。

    何青玉寻来长安后,只听得沈岑几句“等等,再等等”。

    却等到了他迎娶旁人。

    她不愿做外室,无奈生下她后熬不住委屈,没多久便郁郁不已,临终前将她托付给了婉娘。

    婉娘那时不过十五,是何青玉的丫鬟。一个十五岁的姑娘带着个刚出生的婴儿,以跳舞为生,竟也将她拉扯大了。

    张嬷嬷说起沈岑和何青玉的往事时,满目惆怅。

    说沈大人也是迫不得已,后来心中生出悔意,去寻青娘时,却只见到她孤坟一座。

    青娘死后,沈岑从此抑郁寡欢,觉得周遭只剩下官场权利浮沉与寂寞。

    张嬷嬷抹了一把泪,“我们老爷可是失去了挚爱啊!”

    是的,他失去了爱情。

    在无边的寂寞和心死中,给沈风禾生了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沈风禾执正合欢扇,脚步声也渐进。

    一声轻佻的“啧”响在她的头顶响起。

    “他竟真同意娶亲。”

    沈风禾目露一丝疑惑。

    “你们沈家倒是有意思,我拿人头当酒壶也不怕。”

    来人继续说道:“清流文官的架子摆得挺足,转头还不是把个新认的女儿,巴巴地送进我陆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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