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新来的小厨娘: 17、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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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便又折了回去,走在他身侧。

    陆瑾侧目瞥着她拘谨的模样,淡淡道:“昨夜都那样了,如今还把我当成洪水猛兽?”

    她走在他身旁窝着的模样,真像雪团。

    沈风禾回:“不是的......我是怕旁人瞧见了,日后都不愿吃我做的东西。”

    明明没哪样。

    就是两只耳朵有些疼。

    陆瑾“嗯”了一声,没再多说,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不多时,大理寺的朱红大门便映入眼帘,沈风禾冲他挥挥手,转到后头进厨院。

    陆瑾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才踏进大理寺。

    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受天地礼法认可,为何他生出了一种偷感。

    沈风禾进厨院时,听见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还有陈洋嗷嗷的痛呼。

    陈洋正对着油锅皱眉,锅里的面坯炸得焦黑,油泡翻滚得格外猛烈,不少油星溅到他手背上,红了一片。

    “陈厨,您这是干嘛呢?”

    陈洋回头见是她,懊恼又不服气道:“还能干嘛,想着做你那叫油条的东西,可这玩意儿邪门得很,我下了锅就不是那么回事,要么炸硬了,要么就跟现在这样,外面焦得发黑,里面还生着芯。”

    做菜,还是煮与蒸,最是方便。

    这油锅用起来咋这样难。

    陈洋不信邪,又想往油锅里丢面坯,被沈风禾伸手拦住。

    “陈厨,火太大了。”

    沈风禾见到灶里旺得蹿高的火苗,认真解答,“油条要外酥里软,油温不能这么热,微微冒泡便行。火太猛,外面很快焦糊,里面的面还没来得及膨胀,自然是生的。”

    陈洋被油星溅得手疼,又看着一锅焦黑的油条,烦躁道:“得了得了,那你来,你来炸,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诀窍。”

    沈风禾见他脸色涨红,显然是急坏了。

    她的视线落在案上的面团上,含笑夸赞道:“哎哟喂陈厨,您这面发得可真不错!”

    说罢,她伸手轻轻按了按面团,“手感松软,比我上次发的还好呢。”

    吴鱼也探头一看,跟着点头称赞:“哎哟喂,确实不错!这面团发得那叫一个地道!”

    陈洋本还憋着一股气,听两人这么一说,心里有些畅快。

    他挑了挑眉,自得道:“那是!我跟你说,发面这活儿就得细致,这面啊它要......”

    陈洋在一旁吹嘘他发面的绝活,沈风禾净手后便挽起袖子。

    她揪了些面团,按压成宽窄均匀的长条,两条一叠,用筷子在中间迅速压出一道印,两端捏紧,动作行云流水。

    她从灶下拣了几根柴出来,原本翻滚的油也渐渐变得细密,便用筷子沾了一点面团试油温。待油温正好,她随即拎起几条生坯,顺着锅轻轻滑入。

    “滋啦”几声,面坯遇热迅速膨胀,在油锅里浮了起来,慢慢鼓成金黄蓬松的模样。

    她手持长筷,不时给油条翻个面,动作轻巧又稳当,让每一面都均匀受热。

    油星不再飞溅,只在油条周围泛起细密的小泡,厨房里很快飘起面香。

    不多时,油条炸得通体金黄,瞧着就酥脆可口。沈风禾将它们捞起,放在一旁。

    陈洋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见她炸好第几根,便忍不住伸手拿起。

    他嗅了嗅,咬下一大口,油条外壳酥脆,内里却松软多孔。

    油香气混着淡淡的咸鲜,越嚼越香,完全没有他之前炸的焦糊味或生芯感。

    他咂咂嘴,脸上有些惊艳,却很快板起脸,重重“哼”了一声,“也就那样,不过是火候拿捏得准些罢了。”

    吴鱼也不甘示弱,早已支起骡子磨好的豆浆,正往锅里倒,将它们慢慢煮开。

    沈风禾手上不停,将一条又一条生坯滑入油锅,看着吃得喷香的陈洋问:“陈厨,您发面这样厉害,敢问当了几年厨子。”

    陈洋吃完油条,擦了一把手,“在大理寺呆了三年,谁不晓得我的手艺?”

    吴鱼那里的豆浆已经煮好,嘴快得没把门,“妹子你有所不知,来大理寺前咱们陈厨之前可不是干厨子的。早年给户部侍郎大人驾车,日子过得滋润,跟厨房这行当压根不沾边呢。”

    陈洋狠狠瞪了吴鱼一眼,“你小子多什么嘴!”

    待忙完,沈风禾和吴鱼一起把一筐金黄酥脆的油条,两大桶豆浆搬到外间时,大理寺的吏员们早已排起了长队。

    “少卿大人,您今日怎这样早!”

    庞录事几乎是跳进来打招呼。

    “庞老早。”

    陆瑾看了一眼灵活的身形,“您的腿脚......”

    “哎哟喂,有些疼。”

    旁录事立马捂着自己的腿,朝着沈风禾呼唤,“快些拿碗豆浆给我补补,多放两勺糖。”

    陆瑾的面前摆着一碗咸豆浆,是沈风禾特意调制的。汤色乳白,里面放了油条段、葱花、盐和碎咸菜。

    他舀了一勺豆浆送入口中,豆浆咸香醇厚,再吃一口吸饱了豆浆的油条,油条外软中又带着余脆,咸鲜交织。

    “沈娘子,你给少卿大人这么大一碗,我也要!”

    有个小吏抓着两根油条,一手端着豆浆,学着陆瑾的样子,把油条泡进咸豆浆里。

    他忍不住赞叹,“真是风味独特啊。”

    “我不同意咸豆浆。”

    史主簿尝了一口后使劲咽下,立马换了一碗甜的,“这油条单吃好吃,但入咸豆浆,简直是有辱斯文,来个吃甜的和我坐一桌。”

    “你胆敢不认同少卿大人的吃法,我同意吃咸!”

    众人吃得热火朝天,或是狼吞虎咽,或是细嚼慢咽。

    当真分成了吃甜派与吃咸派。

    陆瑾放下碗,已然将沈风禾端上来的东西用得一干二净。

    “阿禾,我去清明渠查案了。”

    “啊?”

    沈风禾正在他面前收碗,听了这声,眼里满是错愕。

    他怎也唤起她的乳名。

    他起身路过她身旁时,轻声道:“最近忙,但待案子结束,我会休沐陪你回门。”

    饭堂里热热闹闹的,吴鱼收拾着碗筷,见沈风禾一脸失神。

    “妹子,你脸咋这么红啊,我们饭堂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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