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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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蜗牛般爬过来,不仅一点帮忙的想法都没有,还嫌弃:“……好慢。”

    可把宗溯仪高兴坏了,“我们乖崽爬得真好,好厉害。”偏过头,“不许说她。”

    宗溯仪从妻主怀里钻出来去抱崽儿,她还不肯要他抱,眼角挂着泪花,像头倔牛往前爬。

    张庭去拎小家伙,她也挣扎着不要她。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一正,严阵以待,看这小东西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良久。

    结果她幸幸苦苦爬了一路,就趴到方才两人玩闹的地方,背对着他们,撅着屁股睡觉。

    一动不动,谁也不理。

    张庭:“……”

    宗溯仪:“……”

    第169章

    好不容易把张世乐哄好睡去, 夫妻俩平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宛如两只残破漏风的布娃娃。

    几息后, 响起一阵衣料悉数声。

    宗溯仪单手撑头, 静静看着枕边人。

    他轻声问:“还觉得烦闷吗?”

    张庭闭着眼,哼唧一声,应他:“被这臭丫头折腾一宿,累都累死了, 哪还想得起其他。”

    须臾,她又睁开眼, 淡淡地说:“举荐我的是漳州府知府, 我的功绩整个漳州府可见,做不得假也夺不走, 我在这个事件当中的位置, 只是个为百姓多做事的好官,皇帝没有理由斥责我。”

    “她尽管不满, 暴怒怨恨, 但没办法也没必要当着满朝文武,顶着千万百姓的压力, 对一个无辜知县喊打喊杀。如今最坏的打算,不过就是继续在凤仙做知县。跟从前没差。”

    “这个时机不合适,换下个就是。”她冲夫郎眨眨眼, 如是说。

    话是这么说不错,机会并非没有, 而是渺茫。张庭不想为这个渺茫,甚至可能惹祸上身的机会,让老师拉下脸去求别人, 让三位师姐为她苦苦奔走。

    她该更沉稳,该更警惕,该积蓄更多的能量,防备权力的弯刀,误伤身边的人。

    她紧盯着房梁,目光幽深冷肃,蕴藏一丝骇人的寒意。

    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她都熬的起。

    ……

    那天成泰帝发了好大的火,连带高璆都挨了不少骂,但她却生不起丁点儿气。

    因为一切进展,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陛下越生气,就代表张庭要倒的霉越大。

    这日,她撇着茶盏里的浮沫,对五皇女说:“您且瞧着吧,她没多少好日子可过了。”

    五皇女深以为然,“母皇今日朝会上,狠狠斥责了一遍何知府,想来火就快烧到张庭身上了。”

    数月前,颍州府知府说要将三分之二的灾银灾粮,送予她做为投诚之礼。原本她也犯不着折腾一个小县令,这辈子大概都翻不起水花,然而张庭竟然说服韩秉月将颍州府的灾粮调走!到手的鸭子飞了,简直气煞她也!

    敢跟皇天贵胄抢钱粮,不狠狠整治她一番,陈琉都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清流那边竟帮着姓何的说好话?奇也怪哉。”高璆饮了口茶,纳闷道。

    去年徐聘的事,连带她麾下的何知府,清流可没少落井下石。怎么突然转性了?

    陈琉语气愤然,附和说:“若非清流顶了母皇的压力,姓何的连带张庭早就完蛋了。哪能让咱俩现在,都还在苦恼此事?”

    清流这些倔驴犟骨头,难啃又没眼色,待她荣登大宝,迟早有一天要将这些人抄家流放!

    高璆垂眸放下茶盏,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满意。未来储君,厌恨清流,就会越亲近浊流,于己方有利的事,她向来很愿意做。

    她收拾好神情,语气笃定,转头说:“殿下莫恼,我再派人将火烧得更旺些。”

    一夜之后,关于张庭的谣言脏水不胫而走,有她强抢民男,逼良为娼,贪赃枉法,欺君罔上,各式各样,说得有鼻子有眼,其中夹杂着一条“张庭肾虚,房事艰难”,传播最为广泛,几乎人尽皆知。

    高璆有些不满,她要的是张庭恶名声名远扬,京都百姓官吏都对此人深恶痛绝,骂她贪官骂她奸臣,怎么流言就扯男女那点子事上了?

    “怎么搞的?”她怒斥办事不力的婢子。

    婢子也很委屈:“散播了那么多条,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就听进去了这条。”人家只记那一句,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高璆猛地拂袖,怒瞪,“自行下去领罚!”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陈琉倒有些惊奇,偏头看向高璆求证,“张庭她真不行?”当初看着多高挑挺秀的一个女君,自己还想将弟弟许配给她呢。到头来,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婢子不知……”宫婢战战兢兢,跪倒一片。流言口口相传,她也是旁听过来的。

    成泰帝拧了拧眉,若有所思走远。

    内闱关于张庭的流言甚多,但她印象最深的也只这一句。

    回到寝殿,她眉宇的困惑都未解开。

    对张庭的印象极好,文采卓越,风貌兼具,一个绝无仅有的佳女子。就是后头遭受忤逆,她也不对张庭本人的各项能力产生质疑。

    现在却告诉她,张庭是个弄不了男人的孬种?

    成泰帝眉心拧得更紧,听上去,有点可怜……

    她屏退左右,问身边的老伙计:“胥萩,你说张庭她真不行?”

    胥萩尴尬地回道:“启禀陛下,其实这事婢子也晓得。只是觉得污言恶语,恐污了您的耳朵,没敢告诉您。”

    成泰帝表示这个不重要,她只好奇事情是不是真的?让胥萩速速道来。

    胥萩叹一口气,“婢子私底下,也去探听过。这……流言是从漳州府传出来的,连通州府几乎所有官吏都知晓此事。”

    “婢子老家祖姑奶奶的外甥的儿子的女儿,就在漳州府,前些日子入了宫,也将此事道给我听。”

    “这条流言所言非虚,是真的。”

    成泰帝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不能将那个难堪的词,与昔日殿前那睥睨天下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纵然现在对她心底是有怨的,但也不由为她扼腕。

    女人活一生,总共就只有那三个乐趣,权力,金钱,男人。

    前两个可以慢慢争取,慢慢积累,但后一个若是身体不足,怕难尝人间至乐,就算钱权都能到手,活着又有啥意思?

    啧,唉!!

    说到这个,胥萩恍然惊醒,想到从前一桩旧事。

    “陛下,您说张庭是不是知道自己不行,唯恐折辱了金枝玉叶,当初才坚持拒婚?”

    成泰帝摆摆手,“若是如此,他当初拒婚,应言明理由,何至于要将朕惹怒呢?”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就不信有臣下,能够冒着这个危险,触怒圣颜。

    胥萩:“可是……张大人如此高伟的女子,享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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