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宰辅之路(女尊):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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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悲!可叹啊!

    张庭微微蹙眉,这话她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叫她后继有人?说得好像她很惨似的。

    自从晓得她身体不行,难有子嗣后,成泰帝对张庭就更宽容了。加上宗氏子这些年虽为其诞下长女,却从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小侍,她看到了张庭的忠心,再加上年纪大了,她也提不起劲跟年轻时候一样计较恩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而且,若张庭真正屈服权势、金钱,抛弃宗氏子,她反倒还看不起她了。

    倘若连陪你一路磕磕巴巴走过来的糟糠夫都能舍弃,那这种人谈何效忠?怕是在笑中就能将主公卖了。

    成泰帝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坚实有力,稳重可靠,透着年轻的磅礴力量。

    她含笑承诺:“好好教养你的女儿,朕等你们一同为朕效力。”

    张庭微滞,她当然知道这话代表什么,代表往后仕途,自己不会再因与宗氏有关而陷入波折。

    她深深一拜,应道:“微臣自当夙兴夜寐,竭尽全力为陛下、为社稷培养人才,只是小儿顽劣,资质愚钝,恐令陛下失望。”

    成泰帝却摆摆手,不以为意。有张庭这般出色的母亲,张家的女儿差也差不到哪去。

    待张庭从紫宸殿出来,天色近乎接近黄昏,五彩的霞云飘荡在天边,像为她献上的喝彩。

    她心头澎湃,手指激动地颤抖,四通无阻径直往宫外而去。

    她要赶在天黑前,见老师一面。

    第196章

    自三位师姐相继外派后, 老师就搬到了这处小院,说是原本的院子太空,住不惯。

    可既然住不惯, 又为何孤身呆在京城?

    张庭知道, 因为她也一直在等这一日啊。

    跨步进门,守门的婢子不敢拦,她径直就入了内院。

    穿过长廊,走在石子路上, 小径两侧的花圃里娇艳的迎春花盛放,姿态喜人。张庭这才发觉, 现如今已入春了。

    她即将迎来做官的第五年。

    花园的凉亭里, 冬日挂上的帐幔还未撤走,随微风轻荡, 隐约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的人影。

    她裹着身玄色的袍子, 外罩一件披风,两鬓银丝近乎染尽, 面上的皮肤松弛彻底掉了下来, 褶皱看上去比树皮还要多。

    张庭脚步一滞,眼眶发热。

    轻声唤了声:“老师。”我回来了。

    亭中人手执双色棋子, 正专心致志与自己对弈,像是没听见。

    她上前一步,“不孝徒儿张庭, 特来请罪。”

    张恕耳朵动了动,皱起眉, 她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狐疑地偏过头,脸上笑开,“哦原是小庭来了。”

    当即招了爱徒过来, 盯着她身上的绯红官袍看,目中尽是赞赏。

    “想当初为师中了进士,最高也不过做到正六品的修撰,小庭如今青出于蓝胜于蓝,为师甚至欣慰。”

    又难免发牢骚,“你虽饱读诗书、满腹才华,但你晋升速度着实惊人,极其引人注目不说,还特别会令小肚鸡肠的小人嫉恨,因此,平日里为官做事要更谨慎,三思而后行……”

    张庭哭笑不得,原地站着听训。老师还是这样唠叨。

    好一会,张恕嗓子都说干了,她准备去找茶盏,这时却有双手稳稳地递到她面前。

    她微愣,随即揶揄:“老妇人今日也来尝尝,朝廷大员亲手奉的茶是好是赖。”细品过后,砸吧砸吧,“清香润口,回味无穷。”别说,给高官训话的感觉真是爽快。

    张庭失笑,一屁股坐到老师对面去,查看她这副棋局,“弟子陪您继续下如何?”说着,手直接往前面伸,要接过她手里的白子。

    张恕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吹胡子瞪眼,嘟囔:“我可不跟你打。去去去!”绝不承认是因为自己下不过小徒弟。

    张庭期期艾艾收回手,撇撇嘴,不下就不下,谁还稀罕了?

    老婆子信里对她温声细语,百般呵护,见了面就嫌弃的不行,呵,老母鸡心态。

    张庭心胸宽广不跟老年人计较,微笑:“老师自个儿下,弟子看着也行。”

    方才张庭是含着泪进来的,现在却丁点儿悲伤的情绪都升不起。无他,老师越活越年轻,她还担心啥?担心自己显得比她老?

    张恕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暗骂是哪个王八蛋念叨她?

    浅浅叙完旧,也算拜见过恩师了,张庭将自己在漳州府、鄞州府时的见闻,挑了一些重点说与老师听。有些事情虽然在信中说过,但总比不上面谈交流更叫人深刻。

    末了,她说:“世间职务千万种,徒儿也曾将为官作宰当做其中一种,以为只要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就行了。”她顿了下,手按在绯红的布料上,“可实际远比想象的沉重万倍,这身官服代表的不仅是徒儿自己,更是数以百万的百姓,他们的命运全都系于我身。”

    这身官服既象征权力,也承载了更多博大厚重难以言说的东西。

    “嗯。你能感悟到便好。”张恕捏着白子摩挲,假装继续下棋,好似浑不在意,却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古往今来,多少人被为官作宰蒙了心,野心勃勃脚踩着一个个人头往上爬,或是在鲜花与掌声中,渐渐迷失了初衷。而她的爱徒,却能在最风光之时坚守本心,意识到为官真正的要义。

    不同的出发点,能走到的结局千差万别。

    夜幕渐沉,仆役在四周点灯,暖黄的光线落在两人身上,衬得气氛更加温馨融洽。

    撤了棋盘,师徒两人干脆就在庭中用饭。

    张庭今日很开心,饭桌上几道她爱吃的菜,一看就是知道她要来,提前准备的。

    张恕脾胃不好,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但她看着张庭吃饭也很满足,成家立业,算得上大人了,用饭还这般风卷残云,活像闹过饥荒似的。

    小庭只顾吃,脸上沾了颗饭粒都不知,张恕觉得好笑,抬手帮她蹭掉。

    张庭愣怔,捧住碗呆住。

    “比四年前气势更足,也更清减了。”张恕给她碗里夹了筷子菜,“多吃点补补。漳州府、鄞州府那么大烂摊子让你收拾,担子重时间又压得那样紧,也幸好你年轻身子熬得住。”

    张庭敛眸扒饭,“徒儿每日按时作息、按时吃饭,连习武弄剑也不曾停,身子受得住。”

    张恕轻轻摇头,“为师说的是你精神绷太紧、绷太久了,小庭,我们都是肉身凡胎,强压着早晚有一天要出事。”

    “饭太烫,我们可以一口一口吃,路太长,我们可以一步一步走。切记心急伤身,累了就回头,为师永远在你身后。”

    “嗯,徒儿知道了。”张庭闷声应道,眼眶不可避免泛起湿意,她有些不自在垂首,掩饰住神情。

    饭后,两人在院中散步消食,头上顶着个硕大的圆月。

    张恕感慨,“你们这几个功成名就,此刻便是叫为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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