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明月[先婚后爱]: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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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我没有看!”时月说完被子一捂就成了缩头乌龟。

    贺镇禹冷眼看着那团被子, 片刻,唇角扬了扬。

    还治不了你了。

    对于这种只敢在脑海里意.淫的闷骚,只要够直白, 就没有对付不了的。

    他伸手关了灯, 平躺回床上, 卧室重归安静。

    但又不安静。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床侧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浅淡的, 若有若无的甜香悄无声息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那是来自她身上沐浴露和身体乳的香味。刚刚进去浴室,壁龛上除了他常用的洗发水沐浴液外多出来了几个粉粉嫩嫩的瓶子,一瓶为洗发水, 一瓶为沐浴露,还有一瓶矮小圆胖的是身体乳。

    到这一刻,贺镇禹才深切地意识到,他已婚,且妻子就睡在身旁。

    妻子啊……

    贺镇禹抬手枕在脑后,很小的时候, 他看着整日喝酒的爸, 陪客的妈,还有阴暗潮湿的家,无数次在想——家, 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以后会不会结婚?

    结了婚后的家是什么样的?

    他的妻子又会是什么样……

    如果也如同他脚下这间阴暗潮湿的筒子楼、乱糟糟的屋子, 大人一不顺心就拳打脚踢,哭骂声、摔打声不绝于耳的烂泥潭是家的话, 那他宁愿老死也不会结婚。

    可他又渴望早日长大, 渴望有人能把他拉出烂泥潭,给他一个正常的,少许打骂的家。

    所以后来母亲跟人跑了, 他也不去追,父亲扯着他的头发发狂怒骂、拳打脚踢,他也无动于衷。

    他明明就看见母亲卷了家里的钱财,和外面的野男人跑了,他却冷眼旁观。

    那时他就想,真好,这个烂泥潭里终于有一个人逃脱了出去。

    他也要逃,不要命地逃。

    可他逃不掉,每次都会被那个酒鬼父亲抓回去,迎接他的又是一通拳打脚踢,时间久了,他也绝望了。

    但命运又给他开了个玩笑,他给人跑腿时却撞上了到北城谈生意的贺万金。

    十多岁的钟勉瞄上了这条大鱼,他将消息扔进地下打场,等那些打手围堵、打劫‘大鱼’时又大义凛然地跳出来保护‘大鱼’。

    最终,他被成功带走,逃离那烂泥一样的深渊。

    所以在那十多年中,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贺老爷子,也从未替自己谋取什么利益过,直到他发现,他只是老爷子手里的一把,用完就要废掉的刀开始。

    他是狼崽子,怎么可能没有利齿。

    于是,八年前贺氏大公子在公馆过度食毒而亡,五年前中渊集团集体大换血,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贺氏被逐渐架空,贺家血脉无一人进得了集团。

    如今的贺氏,也落得个大权旁落、形同虚设的境地。

    外界对他的评价何其精准——冷血、自私、薄情,不择手段以及六亲不认。

    这就是从烂泥里出来的恶人底色,一旦反咬,至死不休。

    贺镇禹扭头,看向隆起的被子阴影。

    想起两年前那个深夜,她将所有合约看完后,只关心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当时的他,沉默了很久。

    合约上并没有离婚一说。

    她小心翼翼地说:“既然是协议婚姻,总得有个期限不是?您看是一年两年,又或者是三年?”

    他坐在黑夜尽头,看着她惶惶不安的眼,终于出声,说以坐拥贺氏为期限。

    她不敢多问那是多久,好歹有了个盼头,因此答应了下来。

    于是协议里多了附加的一项。

    他这样的人,不配有妻子。

    好在,他们只是合作。

    也只是合作。

    寂静的夜里,哪怕只是稍微动一下都格外清晰,时月原本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正要掀开被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想他忽然扭头,被子发出窸窣的一声。

    时月顿时不动了,但感知却很灵敏,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看她的,不然背脊不会有那种刺毛的感觉。

    她安静地躺着,可以说是一夜无眠。

    因为白天睡过一觉,也因为不习惯,不习惯床上躺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

    到后半夜,时月感觉他已经睡着了,她才敢掀开一角被子,呼吸着新鲜空气,想着接下来的这一个月,要怎么演过。

    她在脑海里预设了许多场景,无一不是陪在他身边演戏应对的,比如媒体采访时她该怎么演,在应酬场上她又该怎么演……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去。

    这时身侧有了动静,时月刚要睡着又立马清醒了,她一动不动,假装熟睡。

    男人掀开了被子,开了下灯又关了,而后换成昏暗的壁灯,过了片刻,似乎是下地了,盥洗室传来流水声。

    时月闭着眼数时间,一秒又一秒,终于,卧室门被关上,她立马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

    他真的走了。

    时月大大松了口气,整个人翻滚一圈平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手脚呈大字展开,脚尖还能碰到他那边被窝里的温热,她蹬了一脚。

    就当是在踢他了。

    时月捞起手机看了眼,已经七点多了,她丢开手机,闭上眼,神经放松了下来,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七点半,贺镇禹从健身房出来,进卧室衣帽间换了身西服,转到床头去拿手机时,视线忽而一顿,再度往床上看去。

    两个枕头的中央睡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被子被盖成一个八字形,他掀开他这边的一角被子,果然,双手也呈一字型展开。

    明明他起来时她还是缩在床边的一小坨。

    敢情是一夜没睡。

    是怕睡着了会怎样?

    防他呢,还是防她?

    贺镇禹眉尾轻挑,手指恶劣地捏住她的脸颊。

    时月皱着眉头哼唧了一声。

    贺镇禹这才放开手,而后转身,手指拨动手机旋转一圈塞进兜里,大步离去。

    时月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屋内漆黑一片,她一时间都不知道今朝是何年了,还是房间门被敲了敲,她才醒过神,掀开被子下床。

    拉开门,管家手里端着午餐站在门口,“中午好小姐,该吃午饭了。”

    时月愣了一下,“哦。”

    管家看了眼不远处的三楼客厅,“您看去客厅吃饭还是……”

    “嗯,就去那儿吧。”

    时月跟着管家去了客厅,比之一楼大厅要稍微小了一些,落地窗户正对着半山腰上的墨绿森林,风景优美。

    靠近落地窗那边好像是一个小型的茶水间,有料理台,有冰箱,也有咖啡机,中岛台外是几座黑皮沙发,中央是大理石茶几上,花瓶里的玫瑰红得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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