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妹妹变新妇: 4、撒娇不会,演戏还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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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走到正堂门前时,几个小厮和婢女正在堂外待命。

    钱七七一眼便识出这些小婢女身上的料子皆是良绢,再看锦鞋履头皆装缀着各式珠翠饰物,履身或绣鱼鸟或绣兔鹿,华美无比。

    她一时忘了恐慌,心中暗自盘算起:“这良绢,在西市要近千文一匹,她们所戴手钏少说也需数贯……看样子,这三两月便是他们王府里丫头们指头缝里漏的,也够我花些时日。既这般富裕,那几身成衣又算甚?倘若真要我还,我便磨破、扯烂几处……”

    忖度间,一白发老翁从正堂出来,对着崔隐躬身施礼道了句:“大郎回来了。”

    崔隐颔首:“鹿伯,可到了?”

    “都在堂内候着呢。”

    钱七七见老翁腰间蹀躞带上所挂十二事做工不凡,又见崔隐对其颇为恭敬,忖度许是个管家。她想着日后离府,认得管家许能揽上些许王府采买送货的杂活,忙也拱手行礼:“劳烦老丈您了。”

    老翁笑盈盈回礼,引领着二人进了正堂。

    堂中两排圈椅上的目光,皆随着钱七七脚步一路至堂中央。

    “父王,胞妹已接回。”崔隐对着堂中正北恭敬一揖道。

    钱七七随崔隐所揖望去,只见一道琉璃六合屏,上绘江山雪霁图。屏前摆着一张乌木雕花罗汉床,配沼蓝锻边茵褥象牙席。罗汉床上正襟危坐一黑衣男子正是永平王崔成晔。此时他双目下垂,不怒自威。

    钱七七依着崔隐眼色,忙上前行了个万福礼。

    所有人似都在屏气凝神看向她,一时堂中静的落针可闻。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心已然沁出一层密密汗珠。

    许久那堂上之人才缓缓开口道:“孩子啊,这些年你都如何过来?”

    钱七七垂眸回忆闻溪那日神态,依着她的样子说道:“去年我养父过世前,我才知自己原是西京城里的孩子,小时候被拐子拐走去了幽州。听闻那年上元节之后,阿耶在码头碰到一个牙婆子……”

    “幽州?”两排圈椅中间坐着的粉衣小娘子崔霓,家中行五,乳名阿嬬。她起身轻哧质问道:“既从小在幽州长大,怎得满口京音?”

    钱七七闻声望去,见她衣着华丽,眉间颇有骄横之态。虽不知对方身份,却还是一句幽州方言:“咦,俺打小随养父母行走江湖,自然哪里的话都会讲。”

    钱七七这些年在各坊可不是白混的。莫说什么各地方言,便是那波斯语也会说上几句。说罢她又对着那崔霓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料对方却并未回应,只傲娇的一扭头,发髻间的各色钗环发出一阵清脆声响。

    崔成晔轻咳一声,又一番酝酿似带着几份哽咽道:“鸢儿啊,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为父为母这些年寻你寻的好生辛苦,还以为有生之年再见不到你了……”

    “鸢儿是谁?闻溪在这不是叫阿奴么?”钱七七疑惑的看向崔隐。

    “鸢儿便是崔鸢,乳名阿奴。”崔隐虽是说给钱七七,却望向崔成晔那双模棱两可的眸子。

    “那你如今叫什么?”

    “钱七七。”

    听到如此穷酸的名字,那崔霓又冷哼一声。

    “王爷,我听着这七七也不错,不如先由着她慢慢适应如何?”一直泛着泪花的王之韵一阵剧烈咳嗽后,抚着胸口虚弱道。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这萋萋确也不赖。还是王妃想的周到些。便依你说日后慢慢再改。”

    “日后?阿耶,这也太草率了些吧。无凭无据、没有滴血认亲,这般便要认作宗室血脉,怕是不妥吧?”崔霓一侧的崔薇家中行四,乳名阿阮。被崔霓一番怂恿喝令下,她有几分不愿起身,因此质疑之词说的似差了些气势。

    “因是双生子,先皇后所赐观音兜两顶一摸一样。李妈妈他们都与大郎的比对过了。”见崔成晔双眼空茫,似陷入沉思,鹿伯解释道。

    “有观音兜便是了吗?万一她是偷的、抢的?或与那獠奴牙人本就是同伙呢?!”崔霓瞪了眼崔薇,挑衅看向钱七七。

    “轻视我便罢了,最烦人骂我獠奴!这毛丫头何人呀!这般嚣张,除了王爷不应该王妃最大吗?”钱七七心中啐着,不由卷了卷袖子看向崔霓:“若真是抢的、偷的一早便来讹钱了,何需等这么多年。再说那观音兜上的明珠这般名贵,獠奴怕是也知道,拿去倒卖来钱更快!”

    她说着厌弃的翻了眼崔霓,忽记起要依着崔隐眼色行事。心虚的寻着那双冷玉眸子看来时,却只觉此时添了份默许的笃定,唇边也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刑部审讯那几日判若两人。

    “阿耶!”崔霓上前撒娇道:“你看她这般粗俗!”

    “撒娇不会,演戏还不会吗?”钱七七轻咬唇边,似是极力克制的颤抖着缓声道:“自知晓身世,我孤身来京数月无果。许多夜里,我也常怀疑自己如此这般执着可好?家人许都开始了新生活,许早已忘了我。我这般贸然而来,可会扰了原本的平静?”

    她哽咽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之态。若不是知晓她演技,崔隐差些便信了。

    “今日既见过,心愿也便了了,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她苦笑着:“若打扰到,我便明日启程重回幽州。只是,还望父亲将那观音兜还给我留个念想。”

    钱七七说着一行清泪落下:“今日见过,日后孩儿梦里的阿耶、阿娘,总算能看清面容了。”

    “这个泼皮当真狡诈!这亲若认不成,还想要回观音兜?”崔隐琢磨着她的小心思,故意道:“三妹妹和五妹妹若不信我带回这女子,滴血验亲也不是不可,再不济我带回刑部大牢一番拷问。”

    “妹妹意下如何?”崔隐挑眉看向钱七七。

    “滴-血-验-亲?!”钱七七见他又恢复那般冷峻模样。

    “那便验吧!”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忽地凌然抬头:“只要诸位可安心便好,孩儿皮糙肉厚倒是无妨。就是凭白连累爷娘,尤其阿娘身子那么弱,还要跟着我遭罪。”

    她说着掩面哭泣不止:“都怪我……”

    钱七七哭着还不忘从指缝间观察崔成晔与王之韵神色。她知晓崔霓怎么看不重要,摇钱树在这二位手中攥着。

    “万万不可呀。这多伤人。这若是假的倒罢了,若真的,这孩儿孤身数月,如此怕会伤透心吧。”娇嗔的紫衣妇人云鬓如雾,蛾眉宛转、鼻尖挺直,熠熠眸光中透着几分天真烂漫,正是妾妃柳毓眉。

    “她方才言之有理,若诓骗早来了,何故等到今日。”柳毓眉又急道:“咱们大郎好歹是刑部郎中审案无数,怎能没有分辨便随意带回来个乡野丫头。若是假得,他所图为何?没道理的呀!”她说着又杵了杵身侧的翩翩少年崔晟。

    崔晟家中行四,是柳毓眉独子,他看了眼崔成晔阴沉的脸,想开口却只为难的挠挠头。

    钱七七惊讶的瞥了眼崔隐,他却笃定一笑,仿若早料到柳毓眉会开口。

    “这是妹妹这些年幽州家中住址,我已派人去查验过。诸位若有不信,尽可依着这幽州之地去查。”崔隐递给鹿伯一张纸。

    隐满闻溪来自青州,谎称幽州。这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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