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利[gl]: 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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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慈希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你

    尽管纪慈希和自己说了这番话,可陈原臻在心中还是很不放心。她还想再去劝纪慈希,可她又知道,纪慈希不可能放弃纪叙,而且她打心底里还想要为姐姐纪慈文的死讨回公道。

    一个人如果怀着一种顽强的执念要去做什么事,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枉然。

    这个道理,在三年级的时候,陈原臻就已经明白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念,就去强迫另一个人放弃心里的仇恨。

    无论站在哪种立场上来看,她陈原臻都没有那个资格。

    想了一下,陈原臻收敛起脸上的担忧,又转为昔日的玩世不恭。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先提前祝你上班愉快了。还有,

    陈原臻清了清嗓子,作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

    那个什么鬼高修,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刚才查了,他虽然和我算是平级,可我再怎么说也是姓陈,还是可以压他一头的。

    我挂电话了。

    纪慈希恢复往日冷冰冰的语调,她至今也是懒得和陈原臻说废话。

    主要还是因为陈原臻这个人大概有潜在的话痨体质,一旦废话起来就没完没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

    陈原臻还没絮叨完,手机里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

    陈原臻把手机从耳边挪开,盯着手机屏幕上结束通话四个字。

    嘶这臭丫头这么横,小心以后没人要!

    正开车的周鸣闻言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尽管他吓得及时闭了嘴,可陈原臻还是眼睛一眯,冷声道:

    笑话老板,这个月奖金取消!

    周鸣见状连忙轻咳了几声,正色道:

    老板,明天是凤林新苑事故受害者的葬礼。

    陈原臻闻言也正经起来。

    葬礼?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怎么才办葬礼?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所以我去调查了死者的家乡。发现早在死者的尸体被运回家乡的第二天,就已经办过了葬礼,骨灰都已经入土了。

    那这次的葬礼是?

    不知道,而且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按理说死者第一次葬礼的丧葬费是由地产方面支出的,所以这一次的葬礼无论怎么办,都应该是死者自己交款。

    可是呢?

    可是我托人查了死者妻子的银行账户,发现就在前天,有一笔十万元的款项打了进去。

    十万?

    陈原臻皱眉,这笔款项对于一个农民工的家属来说,的确是一笔巨款了。

    之前陈原炀为事故支付的赔偿金已经到账,这一次虽然把他的旧账翻了出来,可凤林新苑的死者却也不在补充赔偿的范围之内。

    这笔钱,到底是谁给的呢?

    您打算?

    陈原臻想了想,问道:葬礼在哪举行?

    在市内。

    市内?你是说z市?

    是。

    陈原臻愈发觉得奇怪。

    在z市内举办一场葬礼的花销可要比之前那场葬礼大得多,

    显然家属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怀念亡者。

    那他们又要办葬礼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周鸣,y国那边的罢工,大概多长时间可以成事?

    您如果需要的话,我回去就会通知,大概后天就会有人带头煽动。

    嗯,就后天,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我要在所有网站上看到y国罢工的新闻。

    我回去就会安排。

    陈原臻靠在车座上,她抱着手臂冷笑起来。

    究竟是谁又要惊动已经长眠的亡灵,打算再搞一次葬礼,她明天亲自去一趟葬礼现场,就都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闹完肠胃炎又闹感冒,状态实在是差可能今天晚上还会有一更吧,如果没有也别捶我呜呜呜orz

    第55章春雨如油

    在距离清明节还有一个月的这天清晨,葬礼如期在z市殡仪馆内举行。

    这一天老天爷很是应景地下了一场窸窸窣窣春雨,虽不至于浇透整座色彩斑斓的z市,却也足够淋透某些人燥热的心。

    陈原臻着一袭黑色西装,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她今天虽然不会出现在葬礼场上,可却依旧只是粗略地化了点妆,以掩盖自己长年累月熬夜所留下的黑眼圈。

    陈原臻的车远远地停在殡仪馆外,她的双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澜,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人们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她看到有两三辆黑色轿车在殡仪馆门前停下,陈原臻缓缓抬手戴上墨镜,而后继续冷静地注视着窗外。

    她看到陈原炀和特助袁康急匆匆的下车,陈原炀还在边走边扣上自己西装的扣子,身边的袁康急匆匆地随着他的脚步为他撑伞,全然不顾自己的肩膀已经湿了一半。

    在这二人身后,还有两个身着西装的男人,他们没有撑伞,两只手上都提着包装精美的袋子。

    陈原臻微微眯眼一瞄,才看到他们原是提了一些营养品。

    好像有点奇怪啊。

    陈原臻喃喃自语道。

    您发现什么了吗?廖特助悄声问道。

    嗯,陈原炀的样子怎么看起来那么仓促,像是被人从床上临时拎起来似的。

    您这么一说

    廖特助回想起刚才陈原炀经过车前的模样,白皙的脸上有明显的浮肿,眼角向下耷拉着,头发也没来得及抹上发胶,而是随着冷风舞动。

    您这么一说,刚才总经理看起来的确很是狼狈。

    这就很奇怪了啊。陈原臻的口气里略带玩味,这场补办的葬礼,不就是他策划的吗?

    那您要不要下车看一看?

    陈原臻抿唇思索,她的确很好奇这场葬礼的幕后策划者是谁,可她现在下车,万一被陈原炀看见了,又该如何解释?

    她正犹豫,抬眸却瞟见又有一辆车停在了殡仪馆的门口。

    而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却是陈原臻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看见赵之祯从车上从容地走下,他刚下车,身边就有人忙活着想要为他撑伞,却被他摆了摆手屏退。

    赵之祯他怎么?

    陈原臻正在疑惑之时,却见赵之祯身后的车不知何时已经缓缓驶离现场,只留下赵之祯独自一人站在略显清冷的殡仪馆门口。

    赵之祯抬眸看从天而落的细密雨丝,伸出了手,任由冰凉的雨浸润自己的手心。

    他扶了扶自己鬓边的银丝,突然一个转向,面带笑容地向陈原臻车子的方向走来。

    廖特助挑的这个地方是在殡仪馆门口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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