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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当我另嫁他时》 40-50(第26/30页)
清凉柔软的床上午歇,而不是在这里看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过招。要是方木那小子在,他起码还能不怕死的开几句玩笑活络一下气氛。
他眯着眼,单腿支起打瞌睡,耳尖听到一句熟悉的娇喝声,“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驰厌转头去打量,那站在两个士兵面前叉腰怒喝的女子,不正是他家里那位娇纵的贺女郎吗?
眼见那两个士兵守着规矩不放人,贺佳莹气红了脸想要硬闯,驰厌连忙翻身坐起赶过去劝和。
驰厌扬手将那个被贺佳莹骂的狗血淋头的士兵遣下去,讨好的望着贺佳莹,“贺女郎,您怎么来了?”
贺佳莹插着腰,脸蛋通红,骂骂咧咧道:“那两个人真没眼力见,我都说裴彧是我表兄还不肯放我!”
驰厌赔笑,“他们也是守着规矩。”
贺佳莹不耐烦的摆摆手,四处东张西望,“你快带我去见表兄,我有急事。”
“贺女郎,少将军在训兵,这个时候不好去喊他,要不你等等?”驰厌为难道,少将军火气大,他才不要这个时候去触眉头。
“等了可以等,不过嘛,迟了徽音生气我可就不管咯了。”贺佳莹双手抱臂,眯着眼笑起来,一副卖关子的模样。
驰厌立刻道:“您稍等,我马上就去喊。”
驰厌一溜烟挤进圈子内,裴彧已经撂倒了三群人,正准备和第四群人动手,他连忙扑上去,抱住裴彧的手臂。
“少将军,贺女郎有急事找你。”
裴彧眼皮微微眯起,额角甚至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青筋,正不耐地跳动着,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驰厌,“她来干什么,叫她走。”
驰厌顶着裴彧的威压继续道:“她说事关宋娘子。”
宋娘子这三个字好像灵丹妙药,驰厌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家少将军麻溜的扔下手中的木棍,大步离开。
驰厌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适时递上感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汗,引领裴彧去了贺佳莹所在的堂屋。
他们进门时,贺佳莹正饶着屋内焦急的踱步,一见他们到来,便冲上前大声嚷嚷:“表兄,你知不知道,明天是徽音十八岁生辰!”
裴彧拭汗的动作一顿,微微掀起眼皮,“你说什么?”
贺佳莹已经冲到两人面前,语速极快,“今日王寰上门送了徽音一张瑟,说是送她的十八岁生辰礼,他还说了些有的没的,还摸了徽音的头!”
“表兄,你再不回去,徽音就被人抢走了!”
裴彧在听见王寰送瑟,徽音生辰时脸色就已经冷下来,又听见王寰摸了徽音的头,下颚收紧,原本俊朗的面孔绷得死紧,透露出压抑。
听闻贺佳莹的话,他嗤笑一声,眉毛拧紧,“她爱如何如何,再管她我就是狗!”
“你……”贺佳莹憋不住的骂出声,“你怎么好意思生气,明明是你对不起她,明明是你要和李莹月订亲,你怎么还能怪她!”
裴彧转身的动作僵直住,回头盯着贺佳莹眼神发冷,“我要和谁订亲?”
“李莹月啊!你不是都和她见过了吗,你还答应姨母明天和她一起去李家。”
贺佳莹这下是真的要气死,她忍不住为徽音委屈,“你待她一点也不好,我要是徽音肯定恨死你!”
她大声嚷嚷完,鼻尖发红,眼中含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见裴彧一脸阴沉之色又忍不住害怕起来,撞开他跑出去。
驰厌被迫听完这段,不禁咬咬牙,瞅了眼裴彧难看的脸色,没说什么,追着贺佳莹出去。
堂屋只剩裴彧一人,他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我要是徽音,一定恨死你了,一定恨死了你。”
他狠狠喘了口气,胸口闷的发疼,裴彧单手捂着脸半跪在地上,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滚烫的潮意。
鼻腔的酸意让他无法呼吸,他想起昨日徽音的反常,徽音靠在他怀中时,知道他一面要和旁人定亲,一面还哄着亲近她,说那些屁话时,心中是如何想。
她一定很难受,比他现在还要难受万分,她一定恨死他了,一定很讨厌他,再也不想见他了。
第50章 不论从前还是往后,我都……
碧色的夏被中露出一只白皙的手臂, 明晃晃的日光在屋内洒下光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纷乱飞舞。
徽音慢吞吞地拥着夏被起身,乌发软软的垂在肩侧, 她揉揉眼,脑袋还不甚清醒。
昨日王寰送来的古籍很全, 大部分周文字都记录在册,就是需得一个一个进行翻译,徽音昨夜一直忙活到深夜,实在坚持不住才爬上床睡觉。
炎日高照, 看时辰已是午时,徽音不好意思的从床上起身, 她还是第一次睡到这个时辰。
颜娘趁她还在熟睡应该进来了不少次, 床侧整整齐齐放着洗漱用的铜盆和锦帕,案几上放着晾好的花茶和糕点。
旁边还放着一个黄花梨木的匣子, 雕工精秀,挂锁处还镶着一片金箔,徽音走过去打开木匣,匣中四周用黄色绸布,正上方放着一片竹简。
【徽音, 愿朱颜长似, 头上花枝, 岁岁年年——冯承留】
是冯承, 徽音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不用看她已经猜到冯承送的什么了, 他每年都是送徽音一座玉人雕塑。
徽音小心的解开绸布,玉雕小人眉眼精致,与她面容有七分相似, 穿着一身双绕曲裾,手中还拿着把桃花半扇。
只可惜冯承以往送的那些玉雕小人都被抄没了,不然此刻一排玉雕小人从低到高排列,应是极好看的。
“砰——”
屋外传来一声巨响,颜娘和阿蘅阿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守在灶屋门口,望着里头那个凶残垂打鱼肉的身影,他脚边还盖着一个晃晃当当的铜盆,上好的麦粉撒在他脚边,混上泥土。
灶屋屋梁不高,裴彧身量修长,微微屈着膝,迁就着低矮的灶台。他袖口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手中握着一根干净的木杵,鲜美的鲂鱼肉在他手下打成泥。
听见门口的吸气声,他抬起头,眼角眉梢都挂上麦粉,语气谦和,“不小心弄洒了麦粉,还有吗?”
阿桑吃惊的嘴巴还未合上,呆愣愣的点头上前,捡起地上的铜盆去灶柜里翻麦粉。
颜娘看着洒了一地的麦粉,忍不住心疼,“少将军,您身份尊贵,这等庖厨之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裴彧扬扬眉,“不必。”
他洗净手捞起一团鱼肉摆弄成圆团,再混在细腻的麦粉里面,动作生疏,捏成的形状也怪模怪样。
颜娘别开脸不去看他糟蹋粮食的模样,今晨鸡鸣时分,天才刚刚亮,院中人都还没起身,裴彧就来敲门问颜娘徽音爱吃何物。
颜娘尚未反应过来,回了句鲂鱼肉丸,裴彧听闻就走,她也没当回事。谁知辰时刚到,裴彧就拧着一桶活蹦乱跳的鲂鱼径直钻进了灶屋,要自己下厨。
一早上在灶屋摔摔打打,碎了四个碗,弄坏了一把刀,浪费半袋子麦粉,还弄坏了她惯用的木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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