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假少爷被抛弃之后: 9、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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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臻玉一路上避开了不少权贵人家的车马,却又遇见了京中的巡卫,长矛刀剑,一层层的铠甲在日光下格外冷肃。

    他心里一沉。算起来这京中的禁军不是谢鹤岭的下属,便是谢鹤岭同僚的下属,难说是否互通有无,捉他简直轻而易举。

    断断续续走了一个时辰,他已有意避开,路上竟还是碰上巡卫好几回。

    他愈发惴惴,疑心自己是不是要被逮回去——他见到这些人高马大的官兵,便又想起京兆府牢狱中的刺鼻气味,和从墙缝里挤出来的哀吟,疼得有些麻木了的腿仿佛又在隐隐作痛。

    直到他踉踉跄跄赶到城门,却又发现城门守卫极为森严,持刀官兵目光如炬,打量着来往行人,他不得不停下来,远远立在巷口。

    一时的意气散尽,宁臻玉清醒了些,又想起自己的处境:前日下狱,昨日才被放出,当着一群高官的面,上了谢鹤岭的马车,大半夜众目睽睽之下被送进了谢鹤岭的屋门。

    他已非权贵子弟,如今在所有人眼里都已经是谢府的下人,逃奴是什么罪?

    便是那城门的官兵不认得他,他侥幸出去,又如何逃得过追捕?这辈子他就进过一次大牢,京兆府衙门的刑具还未加身,光是看一眼,便已足够让他屈服,他不想再进第二次。

    他忽又想起了严瑭,也许……

    不,他又立刻否决。他不该想起严瑭,自己已经得罪了谢鹤岭,不能再拖严瑭下水。

    他竭力将严瑭和微末的希冀从心头抹去,默然坐在街沿的台阶下。

    他虽没了一层锦绣衣裳,却更显相貌出挑,布衣也难掩珠玉之貌。偶有不怀好意的地痞混混,拿眼睛瞄他,碍于官兵在附近不好动手,便朝他嬉笑着吹口哨。

    换在往日,他便要面露厌恶,喊仆从过去教训了。

    然而他没有反应,他的心里却因此更为焦虑,出了京师,这样的状况只会发生更多回,而他目前并无自保之力。

    还有那不知身份的大人物,会不会再次置他于死地。

    想得越多,便越觉前途无望。

    他脸色惨白地坐在屋檐下,目光放空,直到太阳西斜,官兵们发现他的异状,握着刀要过来喝问时,他终于起身,回身往唯一的一条路走去。

    回到谢府时正值黄昏,阴云笼盖,宁臻玉望着谢府高阔的大门,站住身,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身后嗒嗒的马蹄声响起。谢鹤岭一身官服,骑着马慢悠悠越过他,谢府的门房等候了许久,听到动静立刻出来相迎,扯过缰绳。

    谢鹤岭下了马,拂了拂衣袖,负手望向宁臻玉。

    宁臻玉停顿良久,还是慢慢拖着腿走了过去。

    回来的路上他衡量了很久,谢鹤岭至少目前看来还能装一装表面上的君子——倒不是觉得谢鹤岭有多正直,只是他认为即便好男色,谢府有比他更好的选择,他暂时能喘口气。

    然而他很快就后悔了。

    “我以为宁公子会宁死不从。”谢鹤岭道。

    即便早已知道谢鹤岭是个怎样的人,宁臻玉心头的火气仍然一下涌了上来:“你……”

    谢鹤岭道:“今早还有下属来问,是否要将你捉回来,我心想宁公子心气儿高,一时不忿也是常理,便就罢了。”

    你会这般好心作罢?

    宁臻玉甚至开始怀疑起谢鹤岭的险恶用心。他能如此轻易地离开谢府,连拦的人都没有,兴许是笃定了京师森严,他根本逃不出去,谢鹤岭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猫捉老鼠似的趣味。

    宁臻玉嘴角绷紧,就听谢鹤岭接着道:“我想着教宁公子在外几日,冷静下来了,再接回不迟。”

    好宽容的说辞,不知情的还要以为是何等体贴的菩萨心肠!

    宁臻玉忍不住讥讽道:“这么说来,我让大人失望了?”

    谢鹤岭微笑:“怎会,宁公子愿意主动回来,谢某心中甚慰。”

    话虽如此,语气仍有遗憾,仿佛没能瞧到他不堪受辱宁死不从,出逃又被捉回的热闹,期待落了空。

    宁臻玉胸口起伏,到底忍了下去。论气死人,他永远比不上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还是个收了一屋子美貌奴仆伺候的衣冠禽兽。

    “我还有一事不明,望大人解惑。”他慢吞吞道,“敢问我前日被捉去京兆府,到底是何原因?”

    谢鹤岭忽而瞧了他一眼,仍是之前的说辞:“昨晚不是同你说了么,那女官记岔了。你只需知道这点就够了。”

    宁臻玉听得明白,谢鹤岭是在装糊涂。然而也说明了他招惹的确实是个大人物,连谢鹤岭也讳莫如深。

    得不到答案,他便没了和谢鹤岭拉扯的心思,颔首道:“谢大人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他这时正立在谢府大门的台阶下,勉强抬步上阶,姿态别扭极了。他察觉到谢鹤岭的目光正落在他的腿上,甚至候在不远处的门房眼神也颇有同情。

    宁臻玉原本打算一声不吭回屋,这时忽而改了想法,谢鹤岭既然要装好人,那就装到底。

    “劳烦谢大人替我找个大夫来,”宁臻玉说道,平静地指了指脚腕,“疼得没法走路。”

    谢鹤岭果然笑道:“可以。”

    “宁公子这样的相貌,若是落了残疾,未免暴殄天物。”他目光含笑,轻佻道,“只是不知,你打算如何还我?”

    *

    谢鹤岭说到做到,夜幕刚落下,小院里便来了位大夫替他诊治。

    老丈衣着光鲜,明显不是寻常人家,宁臻玉瞧了他药箱一眼,便认出应是太医院的哪位名手。他长这么大,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还没到兴师动众请来太医的地步。

    脚腕扭伤罢了,何至于这样大张旗鼓,他实在不知道谢鹤岭是怎么想的。

    身为太医被强行拉来给一个仆人看病,大夫的脸色明显不大好看,给他上了药,又打量了他的面容,神色和缓了些,问道:“脉象有些虚,可有什么旁的不适?”

    宁臻玉前阵子刚大病一场,便照实说了。大夫点点头,见他说完不再开口,不由瞧了瞧他的腰,欲言又止,似乎还想问别的。

    宁臻玉努力劝自己不要想太多,大夫也不好探问谢大人的私事,总算作罢,留了几副药帖,叮嘱了用法便离开。

    老段奉命去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进来给他搁在桌上,宁臻玉客气道:“多谢。”

    老段看了他一眼,“不必,大人说宁公子迟早要还的。”

    还?

    之前谢鹤岭问他时,他便说用月钱还。可如今居然请了太医过来,这诊金怕是要翻上几十倍、几百倍。

    他总觉得落入了什么陷阱,“具体怎么还?”

    “此事由大人定夺,宁公子可去向大人请示。”

    宁臻玉便不再问了。

    这小院里冷清,屋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一个人抱膝坐着,茫然的情绪随着夜色弥漫开来,像是回到了被宁家抛弃的那晚。

    他想起了幼时的母亲,随即又不可避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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