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被亡夫强取豪夺了: 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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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又紧挨着清河,乃京中最为繁华之地,即使是寒风料峭的冬日,来往行人依旧络绎不绝。这还是江雀音第一次来这儿,她紧紧拽着江馥宁的衣角,好奇地四处张望,只觉什么都是新鲜的。

    江馥宁看着妹妹这般模样,心疼得紧,她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法子,她都绝不会让妹妹嫁给那位半截身子已然入土的老国公。

    她的妹妹,该天真快活,无忧无虑。

    而不是如她这般,任人拿捏摆弄,如笼中困鸟,不得脱身。

    正想着心事,江雀音忽然欢喜地喊道:“姐姐,那不是姐夫吗?”

    江馥宁怔了怔,顺着江雀音的视线抬眸看去,果然是谢云徊,对方似乎也看见了她,当下便别过身旁的几位友人,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阿宁。”他含笑唤她,又温声与江雀音见了礼,“小姨。”

    江雀音弯眸,脆生生地唤了声姐夫。

    虽然她只在江馥宁大婚那日远远见过谢云徊一面,但心里却是很喜欢这个姐夫的。不说旁的,便是这份待人的温和亲近,便比那位裴世子不知强出了多少倍。

    谢云徊笑道:“今日下学早,我正要去文嘉阁买些词本,不如咱们同去?”

    江馥宁脸上莫名有些发臊,提及文嘉阁,她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日在马车里她缠着谢云徊胡闹的情景,她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直视谢云徊温柔坦荡的眸子,江雀音却替她答应得爽快,又悄悄让到一旁去,给谢云徊腾出地方来。

    “地上滑,阿宁小心些。”谢云徊毫不避讳地牵起她的手,朝不远处的文嘉阁走去。

    熟悉的寒凉覆过肌肤,江馥宁的心却忽然跳得飞快,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群熙攘的长街之上,好像有人在暗处偷窥着她似的,那目光如同阴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脊背无声攀爬,令她没由来地出了一身冷汗。

    她握紧了谢云徊的手,不安地四下张望着,可除却街角婆娑树影,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江馥宁深吸一口气,默默安慰着自己,许是昨夜没睡好,精神有些不济的缘故。

    文嘉阁的掌柜是谢云徊的老相识了,远远见了他们,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又亲自将他们迎进屋里。

    厚实的木门重重关上,将萧瑟的冷风尽数隔绝在外,亦挡住了那道如鬼魅般盯着江馥宁的视线。

    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门口,男人负手而立,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书楼大门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身后的张咏不禁打了个寒颤,识趣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方才那江娘子是如何与谢云徊牵着手,说说笑笑地走过热闹的长街,他瞧得真切,裴青璋自然也看得清楚。

    男人眼底浸着寒意,拳头无声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可怖。

    那个穿着藕粉衣裳的女孩,他记得的,是江馥宁的二妹妹,江雀音。

    他曾在陪江馥宁回府归宁那日见过她一面,那女孩胆子小得很,不知为何,见了他怕得跟什么似的,扯着江馥宁的衣袖拼命往后躲,最后还是江馥宁温声提醒了几句,她才怯怯地,规矩地唤了声世子。

    可方才,她见了那姓谢的小白脸,却没半点不自在,不仅与她姐姐一样对谢云徊笑脸相迎,还亲近地唤他姐夫。

    他们三人站在一处,倒真像是一家人似的。

    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裴青璋烦躁地扯了扯衣领,任由凛冽的寒风灌进胸膛。

    当年他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个一年到头见不上几次面的小姨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可如今回想起来,他才恍然惊觉,那句“世子”,是江馥宁教她妹妹说的。

    不是姐夫,而是疏离生分的,世子。

    是不是在她心里,她从未认过他这个夫君?

    又或是她早早便喜欢上了谢云徊,一心只盼着他战死沙场,她好琵琶别抱,另觅新欢?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纷乱闪过,裴青璋忽地冷笑出声,张咏惊得险些本能跪地,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王、王爷,太子殿下还在里头等着,要、要不您,先、先进去吧?”

    太子今日临时起了雅兴,约裴青璋到此地赏雪对酌,这眼看着,便要过了约好的时辰了。

    裴青璋闻言,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他垂下眼皮,掩去眼底深不可测的晦色,声音淡淡:“走吧。”

    *

    文嘉阁里的词本还是那几样,并没什么新鲜的,几人随意逛了逛,不免都有些意兴阑珊。

    出来时,谢云徊见对面新开了一家文房铺子,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便提议进去转转,挑些笔墨纸张。

    “上次买的那批白宣快用完了,我见你这几日练字用的都是去年剩下的粗纸,也该买些好的了。”

    见夫君如此记挂着自己,江馥宁心口一暖,弯唇道:“好。”

    一进铺子,江馥宁便被掌柜手边那套印着梅兰竹菊暗色鎏金纹的黄宣吸引了目光,情不自禁地拿在了手里,爱不释手地摩挲着。

    掌柜见状,立刻殷勤地向她介绍起来:“夫人好眼光,这可是泠州进来的好东西,青云观里的黄道人亲手做的嘞!统共只得了这么一刀,您凑近了闻闻,都是用上好的香料熏过的,真真是‘字字留香’呐!”

    江馥宁自然瞧得出此物的珍贵,可她也知道,这样好的东西必定价值不菲,正犹豫着,谢云徊已向那掌柜开了口:“多少银子?”

    掌柜笑嘻嘻地道:“这一整刀,收您六十两银子,可不算贵。”

    六十两?

    江馥宁惊得连忙把手中的纸小心放回原处,生怕给碰坏了。

    谢家并非富贵之家,一家人全靠谢太傅那点俸禄养活,家里大半银子花销又都在谢云徊的病上,自然更要俭省着些,上月买的那些白宣,还是她见谢云徊用的纸张太过粗糙,偷偷挪了嫁妆添补得来的,又怎会舍得买这样金贵的东西?

    可既已开了口,好歹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是不买,难免遭人笑话。

    谢云徊默了默,伸手摸向钱袋,江馥宁连忙拦住了,小声与他耳语道:“不过是些纸张而已,买这么贵的作甚?且这上头的花样,我本就不大喜欢。”

    她自去一旁木架上挑了些质地还算过得去的薄宣,又给江雀音挑了一套文房四宝,合起来不过十两银子。谢云徊看在眼里,到底没说什么,直至走出铺子,他才歉疚地看向江馥宁,叹了声道:“阿宁,让你受委屈了。”

    他郑重握住江馥宁的手,温声向她保证:“待到下月,至多下月——祭酒大人便要辞官回乡,我或许是能往上升一升的。到那时,阿宁想要什么,我都买来给你。”

    江馥宁看着他严肃的神色,忍不住弯唇笑了:“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何须在意这些。”

    能嫁给他已是她平生最大的幸事,又怎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赶在天黑前将妹妹送回了江家,夫妻俩便坐上马车,回了谢府。

    新买的白宣被丫鬟们送去了书房,江馥宁却忙得没空再踏进书房一步,她心里惦记着妹妹,总是想起妹妹那身发旧的衣裳,不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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