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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好,皇上去开歼星舰啦》 30、第 30 章(第1/2页)
第30章 会议记录
春日午后的阳光正好, 温暖不炽烈。在阴凉的大殿里住了两天的陆烬轩瞧着窗外天光好非说要出去晒晒,补钙。
于是午后暖烘烘的阳光下,宫殿中庭, 陆烬轩躺在一张摇摇躺椅上一晃一晃的昏昏欲睡。旁边摆着套桌椅, 白禾便坐在书案后誊写记录。
“做会议记录最好不要遗漏、扭曲信息,记录归档一般没人会查。但一旦参会的人说辞不一, 和它对一对就知道谁在说谎。”陆烬轩晃悠了会儿才醒神, 想起还没教白禾怎么做私人秘书的工作。“你写好朕会审阅一遍, 没问题朕会签字确认。”
庭中也有宫人,所以陆烬轩特地注意了自称。
“然后你再写一份纪要。提取会议要点……”他停下来思考了下。
主要是陆元帅基本没操心过文书工作, 国防部有一堆秘书起草文件, 他身边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文书工作的副官。
白禾搁笔, 揭起刚写满的纸轻吹墨痕, 然后说:“皇上, 写好了。”
“嗯?”陆烬轩睁开眼看向他, “读给朕听。”
白禾余光环视杵在旁边的低头垂眼的宫人, 有些迟疑。
在场侍奉的都是原本皇帝御前的人,分配给白禾的富贵荣华二人因太后罚跪一事被大公公处置,待在内廷重新学好规矩才准许随白禾到御前。因此这会儿两人是不在寝宫里的,晚上他们才会回白禾的偏殿伺候。
邓公公机灵地上前摊开双手, 媚颜笑道:“侍君,交由奴婢来读吧。”
陆烬轩微扬下巴示意,白禾便将东西交给了对方。
白禾在纸上做了记号,邓义看了几眼便厘清顺序,从头开始读。
“上曰:今议,太后责打司礼监掌印……”邓义头一句还没读完就手一抖,险些把纸抖落。
而陆烬轩则两眼茫然, 迷茫地看向白禾。
白禾:“?”
陆烬轩:“?”
二人再一次对脸疑惑。
白禾:“皇上?
陆烬轩对白禾招招手,不明所以的白禾来到躺椅侧旁蹲下。陆烬轩抓起他的手捏了捏。
白禾:“……”
好的,他知道了,陆烬轩听不懂。
陆烬轩自称不识字,原来是真的没读过书!
白禾誊写记录是用书面文字转写一遍,语句精炼,明义简洁。
然而陆元帅一个帝国人根本不懂啊!
帝国语本来就不是启国这样的,陆烬轩能与这里人进行日常交流全赖他学过与之相似的联邦语,也仅限于听、说。
旁边邓公公仍在诵读,他眼里渐渐冒出兴奋的光,精炼语句的记录才不到几百字,很快便读完了。他从纸上抬起头,啪地跪下来,躬身道:“皇上圣明!皇上如此、如此体恤回护司礼监……”
邓义说着说着热泪盈眶,哽咽说,“元总管若是知道,定也是感佩内腑。”
他这么“啪”地一跪,把白禾陆烬轩惊到了。
白禾听着他的话直觉不对头,便问他:“公公与元公公感情颇好?”
邓义抬起头望眼白禾,微微转头扭身面向他,“回侍君的话,元总管是掌印,奴婢们这些秉笔都是下级,同在司礼监做事,上下同心,都是为了帮皇上分忧。”
白禾仔细打量邓公公,随后转头去瞧陆烬轩。
邓公公的话乍听冠冕堂皇,细听阴阳怪气,可惜白禾无法读出其背后的真正意图。他下意识去观察陆烬轩的反应,试图从这个宣称会教导他的人那里学习。
陆烬轩的反应是冲邓公公笑了一下,然后问白禾:“你原稿也是这样写的?”他指指桌案。
“不。”白禾摇头,“是逐字逐句记录。可要我读一遍?”
暖阳晒得人困乏,陆烬轩摆手:“算了。这玩意在……大概没什么用。”制度不同,同样的会议记录放在启国有什么意义呢?
陆烬轩原本也是找个借口让白禾能旁听他和内阁的会议,像用“切香肠战术”一样带白禾一步步进入权力中心。
不过做戏做全套,既然做了会议记录就干脆做完。
白禾见状,思考稍许问:“那是要按起居注那般写吗?”
“就按你的来。再写一份纪要。”陆烬轩对邓公公做手势让人起来,“纪要是抄送给内阁看的,提取主要信息,方便看的人了解会议内容、结果。”
躺椅慢悠悠摇动,“吱呀吱呀”声如同腐朽的机械齿轮难以磨合。
“正常情况是这样写。写这些的人看似不起眼没有权力,实际上这里面隐藏着权力武器。”当着宫人的面,陆烬轩毫不避讳,告诉白禾,“有些‘不必要’的内容你可以选择性记录。例如朕说想节流,裁撤内阁官员的话就不用记了。”
白禾好像领会了,又好像没能理解,陆烬轩所谓的藏在记录里的权力武器是什么。
陆烬轩:“内阁给了奏疏,朕也该遵守承诺。”
白禾问:“那记录里是否也要去掉?”
陆烬轩睁眼盯着他,随后笑出声:“小白,你觉得朕拿裁撤官员和他们做交易他们换批斗太后是什么光彩的事,值得记录下来供人观赏?”
白禾茅塞顿开,蓦然明白了这支权力的武器是什么。
它和帝王《实录》《起居注》里的一样。后世编著史书评判帝王一生以它们为第一手信息来源。陆烬轩将做记录的权力赋予他,明示他可以隐瞒一些事实,用自己的方式去记述,便是赋予他为他们粉饰或记下把柄的权力。
“今天是朕请你不要记录一些话,以后内阁说不定也要请你别什么都记。到时候它就是你和人谈交易的价码,并且议价权在你手里。权力变现为实际利益,是权利。”陆烬轩躺的椅子继续摇晃。“吱吱呀呀”是帝国政府这个庞大的权力机器中腐锈部分发出的怪音。
“也是腐败。”陆烬轩发出一声嗤笑,低声自嘲,“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
这话唯有蹲在他身边的白禾听清了,这时的白禾还不懂腐败是什么,前世的经历让他对权势充满渴望却又对执掌权力踌躇不前。
他一辈子没在权力争斗中赢得哪怕一场胜利,所以他对夺得权力不抱期望。他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满心向往,满是骐骥,心怀幻想。
他按照陆烬轩的指导重新誊写了一份记录,再写了一份纪要,全篇不提陆烬轩拿卡票拟批红和裁撤官员要挟内阁的部分。
“皇上,写好了。”
浅眠休养精神的陆烬轩被白禾的声音的唤醒,他眼也没睁就说:“小白亲自把纪要送到内阁,带几个侍卫去,不怕被人欺负。”
邓义连忙主动讨差事:“奴婢这就去侍卫司宣皇上口谕,调几名侍卫来。”
陆烬轩:“嗯。”
“公公稍待。”白禾拦道,然后绕过桌案到陆烬轩身旁握住他的手轻捏,“皇上,您说这些需您签字的,不知是要盖玉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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