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皇上去开歼星舰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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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参与治国的官僚们最明白,这些改革说得好听极了,实际是加深对百姓的盘剥。他们熟读史书,自然知道一句话:官逼民反。

    改革变法,触动利益集团利益遭受的只是变法阻力,可一旦政策失控,激起民怨,致农民起义,那是要动摇朝廷根基的!

    “内阁那份将关于雪花散票拟呢?”白禾转而道,“你往京中的回复说先压着不管。”

    “内阁打算把雪花散卖给谁?”

    “雪花散价格昂贵,普通百姓买不起。自是卖给商人富户。”

    “有钱人的钱是从哪来的?”

    白禾被问住了。他对钱压根没有现实概念,毕竟他连上街买东西都不会。

    “上层剥削下层,有钱人的财富当然是从其他人那里剥削来的。”

    这话太难听,白禾下意识反驳,张开口却一个字说不出。

    说是从先祖亲人手里继承来的?

    说是凭自身努力,白手起家挣来的?

    “我以前听财……听我国的户部大臣说,如果向富人增加征税,富人一定会把这些负担向下转嫁。比如提高商品价格。你觉得有钱人花钱买了昂贵雪花散之后会怎么做?”陆烬轩自问自答,“他们会加倍从百姓身上赚回来。”

    军方自然不关心民生物价,但陆烬轩将自己所知倾囊相授。元帅不需要考虑经济与政治的关系,白禾如果要做大官,乃至于启国最高掌权人,他却应当去了解。

    白禾说:“内阁亦有提到将雪花散卖与海外番邦。”

    “假设外国人真的买雪花散,少量交易好说,如果是大量交易,大量白银从国外流入启国,会引发输入……”陆烬轩看着白禾,半道改口说,“银变多了,它就不稀有不值钱了。‘钱’变得不值钱,白银贬值,所有人手里的财富蒸发。结果钱变少了。”

    “如此说,两项举措皆不可行?”白禾紧蹙着眉问。

    “不对。”陆烬轩拿起枪,握在手里摩挲,“看你站在什么立场,需要达到什么目的。”

    就如他一开始所问,是要为大启王朝续命?还是为百姓考虑?

    “我支持雪花散官营。目的不是赚钱,是管控。不过以启国财政大概付不起管理成本。等锦衣卫调查结束,我建议直接颁布法令,全国范围禁止生产销售,端了现有的雪花散产业。对涉及到的商人、官员施加高额罚款,给国库创收。”陆元搞起政治来,可比政客粗暴得多。

    主打一个抢钱。

    他基本不遮掩政策的掠夺性,连粉饰之辞都懒得编。

    “白禾,好好想想你要走的路,认清你的立场。”陆烬轩深深注视着他,郑重且认真,“我见过的官僚,嘴上说着各自好听的主义,心里全是赚钱。包括我,我们都是道德真空——我们没有道德。因为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我的立场就是怎么让我拥有更多权力,让跟我捆绑的利益集团得到好处。然后基于立场,做出每一次的决策。”

    权利、政治动物的眼中,道德、公平、正义?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对帝国的官僚资本而言,最首要的是个人或利益集团的利益。国家利益其次,民众利益没关系。除了权力来源于选票的政客,谁会关心民众呢?

    其实政客也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选票本身。

    白禾陷入了长久沉默。

    大臣和大太监布置在他眼前的迷雾被陆烬轩拂去,他却没有看见一片清明的天地,反而在眼前弥漫起了新的迷雾。

    这一场雾深而暗,笼罩着他仿佛无穷无尽,永不见天日。

    陆烬轩的每一句话皆如利剑,深深扎进白禾心里,无情地刺穿、撕破了王朝的遮羞布。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作者有话说:【注】:1.更正,“权力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法国·孟德斯鸠。

    2.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元代·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第72章 拷问土匪

    陆烬轩明明是帝国之剑, 帝国军元帅,是从战场的炮火及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军人,为什么能对民众冷漠至此?

    他既然不在乎帝国人, 又为什么愿意上战场, 为帝国、帝国人拼命呢?

    少不更事的白禾读不懂陆元帅。他被政治的现实与残酷围剿得窒息而无措。

    “我不知道。”白禾蜷起手,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 “我……”

    “没关系。直到我离开以前, 你一直有时间做决定。”陆烬轩拉起他的手, 把枪放进他手里。

    白禾不会知道,陆烬轩嘴上说着没关系, 其实这是一个陷阱提问。

    在帝国政坛, 在利益之前, 陆元帅是道德真空, 然而作为这颗星球的过客, 他希望白禾是个有底线的人。

    陆元帅不会将至高的权力亲手交到一个毫无底线的人手里。一旦白禾做出了选择, 陆烬轩就会去审视他的选择、立场, 将权衡自己应该交给对方多少权力。

    在这里,他不是必须维护任何一方的利益。

    白禾被陆烬轩领下车,跟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正在严刑拷打匪寇的锦衣卫处。

    经过一番搏杀,土匪身上本就负伤, 血与泥水混在一起,糊在脸上、衣服上。锦衣卫扒了他们的外衣,用马鞭狠狠鞭笞,一道道新的伤口绽开。离近了,这一幕更显狰狞、血腥。

    “招不招?!”

    “说!你们头目是谁?”

    “同伙在哪?”

    每鞭笞一鞭,锦衣卫便提出一个问题。

    一声声鞭子破风声、拷问声传入其他人耳里。

    侍卫们目不斜视,继续搬尸挖坑。官差这边除了派去给同僚收尸的, 其他人围守在银车边,遥遥望着这场刑讯逼供,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不忍。

    白禾脚步稍停。

    陆烬轩说这些匪寇是反抗者。

    被层层盘剥压得喘不过气的百姓?

    当脱离对前世反叛军的怨怒,白禾怯步了。

    那一鞭鞭仿佛抽打在他身上,单是看着就感觉到烈火灼心的疼痛。

    “狗、狗官!呸——!”土匪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走近自己的高大男子,攒足了劲向他啐唾沫。

    陆烬轩面不改色挡住白禾,看向凌云,“审出什么了?”

    “回爷,这人嘴硬还不肯招,其他人倒招了。”凌云道,“他们是清风寨的,大当家叫黑豹子。寨子在二十里外的曲盘山上。”

    “呸!一群软骨头!一顿鞭子就什么都吐了!”被凌云评价为嘴硬的人连自己人都骂。

    白禾觉得此人声音熟悉,似乎就是他在土匪们有所退却时号召众人杀狗官。

    白禾仔细瞧去,泥土与血迹下是一张年轻的面孔,其眼中满是恨意。

    “还有什么?”陆烬轩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土匪。

    凌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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