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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不好,皇上去开歼星舰啦》 90-100(第20/23页)
同样一件事由处于不同立场、持不同意见的人来表述,将会呈现不同的倾向,进而影响决策者的决策。
林阁老心里暗骂: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
罗党媚上,说话贼好听,清流派的沈太傅一家却刚刚捅了娄子,白禾能向着他林良翰才怪!
林阁老赶忙说:“还是请司礼监写信吧。”
元红坐镇司礼监,他是大太监,太监也媚上,但元红做了这些年的司礼监掌印,其在政治上的倾向是“调和”。
调和罗党与清流的矛盾,平衡两党;调和大臣与皇上的关系,平衡朝堂。
林阁老认为白禾会偏心罗党,却认为本朝的“内相”能拎得清。
出乎他意料的是,罗乐并没有坚持,对方缓慢点着头说:“也好。那便请侍君在司礼监说一说,老臣今日不在内阁当值,这就回兵部衙门了。”
林阁老:“?”
罗阁老颤颤巍巍站起来,向白禾行礼,在白禾颔首之后缓缓退出殿外。
就这?
这就走啦?
林良翰人都傻了,回头瞄瞄冷淡着一张脸的白禾,“白侍君……”
“次辅大人留步。”白禾站起身,来到大殿门前,望着首辅大人苍老、蹒跚的背影逐渐远去。待到人出了寝宫大门,他才回过身,“林阁老,我知道清流之人最重清誉,沈太傅虽已致仕,却仍不满我后宫干政。”
林阁老能怎么回?他只能干笑说:“沈太傅一辈子钻研经史典籍,为人是有些古板……”
白禾手上理起了袖口,状似不经意道:“后宫不得干政乃是世宗遗训,当年高帝后却共享江山。是高皇帝大,还是世宗大?”
林阁老:“……”
他妈这题不能答!
林阁老嘴角抽搐,眼看着白禾继续说话。
“我深知皇上所想。那玛国的粮,皇上必定是要的,钱或许还。但对方附加的那些条件皇上恐怕不会同意。内阁似乎也不大愿意接受。户部自须早做准备。”
没想到白禾留他下来还拿高帝后做铺垫竟是为了交这个底?林阁老颇感意外,竟陡生出自己是不是过于小心眼了的惭愧感。旋即这位宦海沉浮三十多年的内阁次辅、户部尚书醒过神。
“侍君的意思……?”
白禾盯着林阁老道:“户部宋灵元,是林阁老放到聂州去历练的?”——
作者有话说:【注】:按照阿美莉卡1961年《对外援助法》,开展援助贷款头10年的最低贷款利率是2%,其后则是3%?。(百度)
——
简单说,罗阁老不支持开口岸、自由贸易。原因他讲了,就是这些对外贸易本来是内廷垄断。太监是皇帝的私人白手套,内廷赚钱皇帝花。织造局设在地方上,与地方官员、商人等有利益往来=罗党官员也在这里面吃好处。而且官方是禁止民间通商,凡是官方禁止的,下面肯定有走私。参与走私的地方官、地主商人等那老多了。清流和罗党的人都有在里面。罗阁老的中心思想是为了保护皇帝的产业利益,所以他很放心司礼监写信。
林阁老身为户部尚书,支持接受援助。开口子、自由贸易这些都不是问题,他认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主要聂州的灾情不处理好,户部早晚得背锅。作为清流,他也觉得“以民为本”,“为国为民”的事总归得做做。
第99章 与清流的渊源
林阁老:“???”
林阁老今天一早上脑子里冒出的问号恨不得比往前一整年都多。
谈国家大是呢, 咋突然讲起一个芝麻小官?
慢着,宋灵元?
林阁老:“回侍君,宋灵元今科举仕, 虽名次不高, 没能做沈太傅的门生,但这人颇有想法, 他作的税制改革策论有所建言, 户部确实看重他。”
他在户部二字上加重音, 一边撇开自己个人的关系,一边又把人绑在户部的船上。
“处置聂州灾情事务是桩颇能历练人的差事。户部斟酌着日后要推行税制改革, 若用此人, 必得先放他出去历练一番。”
白禾从林阁老的话中听出对方及户部是偏向于历练宋灵元, 而非卖掉他。
然而陆烬轩已经决定以宋灵元为突破口, 从清流把持的户部撕开一条口子, 报复的第一刀便砍向林阁老。
白禾抿唇道:“阁老知道温家书院么?我入宫前便在温家书院读书, 先生是温叔同, 温家少爷是我同窗好友。”
“这……”林阁老微微怔忪,目光变得慈祥。“侍君之才,本是该在殿试上点为探花的。可……”他陡然住了嘴,不敢说出造化弄人一词。
是了。白禾本是科举取仕, 差一点成为如同宋灵元一样的官场新人,成为他们的同僚。
白禾本该是他们清流一派的新鲜血液,而不是以色侍人的侍君。
白禾朝林阁老拱手,“不留阁老了。”
林阁老稍稍迟疑,回礼后告退。
待人一走,白禾招来一个小宫人问:“今科科举的主考官是沈太傅?”
小宫女回想了下,迟疑答:“似乎是的, 奴婢听福禄公公说过。”
白禾摆摆手放宫人自去干活,自己则回去偏殿翻出那本高第笔记。
书页被他翻得哗哗作响,他找到其中某一段。
大启开国初年,高皇后主导科举改革,大启延续前朝科举制度,考经史、诗赋。一臣子当朝上奏,建言改制。此后启国科举实行糊名、誊录,不再考诗赋科目,改而侧重策论。
白禾捧着书眉心蹙得死紧。
启国推行科举改制之后,投名帖的风气止歇,进而演变为每一届中榜的考生将会拜当届的主考官为师,成为其门生,以快速建立人脉,获取官场资源——简言之,结党。
白禾大为惊诧!
原来今年科举主考官是已经被辞官的沈太傅,即是说原白禾差一点就做了沈太傅门生!难怪那老头和少傅爷孙俩横竖看他不顺眼,对他尤其阴阳怪气。
前一刻他还在借由与温家的关系同林阁老拉进感情,却原来他与清流另有这样一番渊源。
白禾抱着笔记在房中来回踱步,他与清流的关系是一团乱麻,如今裹缠上闯宫事件,更是拧出了结,理不清。
两位阁老前脚走,后脚元红公公就来了。
对方找到偏殿,面带愁容向白禾说:“侍君,皇上匆匆离宫……这宫里的事您能拿主意么?”
白禾蹙着眉睨向他:“何事?”
“是解除内宫门禁的事儿。沈太傅虽已致仕,可他三朝为官,又是从帝师的位置上退下去的,他依然能向朝廷上疏。而太傅一上疏,那朝中……尤其是言官,大都闻风而奏。内阁说请皇上解禁,并向太后认错的奏疏已几乎淹了内阁。”
“门禁过几日再说,先待侍卫司换好统领。”白禾睨视大公公,“皇上责斥太后的前因后果公公十分清楚,言官闻风而奏,多半听风便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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