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要我: 1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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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山中一夜雨 湿湿热热的东西洇湿了地面……

    暑气将消, 这一夜无相渊中竟落了雨。

    雨水凄厉胶着,从天际一路卷着枯枝败叶呼啸下来, 萧瑟的敲击声经久不息,像是在竭力掩盖什么。

    魔殿中的声音窸窸窣窣经久不息,楼厌结了印,使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因而无人知道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衡弃春竟先一步醒过来。

    他动了动,从楼厌身上翻下来,光.裸的肌肤触上冰凉的地面,禁不住又是一阵颤抖。

    他勉力咬住唇, 这才压住了喉间的闷哼声, 确认再三没有将那头熟睡的狼吵醒。

    狼崽子……

    也不知道去床上。

    外面的天色阴沉至极,雨还下着, 肆虐的风声卷着雨水在山谷中来回穿梭,发出渗人的声音。

    这场雨过后, 天该凉下来了。

    衡弃春想。

    他撑着地面跪坐起来,抬手去够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手臂尽可能地伸长,但很快又泄力一般吐出来一口气。

    够不到, 身上疼坏了。

    四肢百骸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 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引得小臂上的肌肉一阵颤动。丹田之内热意未消,只是轻轻一动,就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洇湿了地面。

    衡弃春后知后觉地烧红了脸颊。

    再顾不得哪里疼, 他两手交替攀爬着取回了自己的衣物, 布料虽变得潮湿, 但好在没有被撕烂。

    还能穿。

    衡弃春挑挑拣拣地将衣物穿戴整齐, 又一条一条地将衣带系好,做完这一切,他才乜眸看向昏睡未醒的楼厌。

    狼崽子仰面躺在地上, 面上潮红未退,眼眸紧阖,呼吸绵长。

    一身红袍已经尽数敞开,夹杂着缠乱的发辫散至一侧,露出少年人强劲的前胸。

    想来是狼的本性如此,他竟不觉得睡在地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衡弃春盯着那片皮肤上几处显眼的咬痕,不自然地躲开了视线。

    想来是神骨抽离,他在楼厌面前,竟从没有能够把持得住的时候。

    人说“爱人”,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衡弃春抬手,默默掐出一道回春诀,打算消除掉他们身上暧昧的咬痕。

    几乎透明的水色灵气凝聚在指尖,衡弃春先是蹙了蹙眉,生平头一次凑上去闻了闻。

    没有味道。

    其实自这一世开始,他是一直能够闻到那缕莲花香的。

    衡弃春垂眸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眉梢动了动,然后徒然将手垂落了下去。

    纵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日,但与之相伴了上千年的神泽就此散去,终究还是有些恍惚的。

    衡弃春并没有迟疑太久,坐在原地等了片刻,等到身上的酸痛略缓下来一些,才缓慢地起身站起来。

    这一站才发觉腿也抖得厉害,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感到湿滑的东西洇湿了一小片衣袍。

    他从来不知道要清理,就连第一次之后替楼厌挡雷劫,也是揣着东西去的。

    烧红了的耻意烫得他浑身燥热,衡弃春赤着脚,光.裸的脚趾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而后一步一步挪到楼厌面前。

    在强烈的不适下俯身,捡起楼厌散在一旁的外袍,“唰”的一声给狼崽子兜脸罩住。

    一场雨淅淅沥沥数个时辰,却丝毫不见有止歇之态。

    风雨肆虐,将这座被下了禁咒的魔殿严丝合缝地笼罩起来,不见一个人影,也不听一句人声。

    楼厌其实醒了一会儿了,只是不想睁眼。

    昨夜衡弃春主动坐在他身上,两个人紧紧相抵,在疾风暴雨中消磨了数个时辰。

    直到之后衡弃春受不住,对他求饶,开始意识模糊、“小狼”“小狗”地乱叫,雨水才一股脑儿地全部冲破云层,持续不断地落了许久。

    再之后他们相拥而眠,各自分付了一场缠绵的梦。

    他怕一睁眼,就要再去面对那些难舍难分的问题。

    但衡弃春摸衣服的声音传入耳孔,他被师尊抛来的衣服兜头罩住,紧接着是殿门开阖的声音。

    “师尊!”

    楼厌惊惶地坐起来,余光里瞥见殿门被关上的一瞬,一层冷汗密密麻麻地爬上额角。

    他终于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混沌的梦——是神魔同归于尽的两百年间,他以残魂的形态飘散于幽冥之中,而衡弃春——用残存的神泽聚起一个模糊的形态,涉遍九州,将他飘散隔出的残魂一缕一缕地归拢起来。

    于是才有了漆园蝶所造之梦。

    楼厌爬起来,身形在瞬息之间变成一头小野狼,几步奔至门前,然后用鼻尖拱开门缝,从仅有的缝隙之间钻了出去。

    衡弃春正站在廊下。

    雨幕似乎小了一些,细碎的雨珠被风搅乱,穿成一面缠乱的雨幕。

    风雨交杂,挑起衡弃春坠地的袍角,素衣与鹤发混迹一处,露出那张苍白而又漂亮的脸。

    楼厌很少可以这样长久地注视他。

    衡弃春似乎没有注意到楼厌。

    很长的时间里,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垂檐而落的雨幕之上,那双眸子仍然透着悲悯苍生的皎厉,即便看雨,也可窥见他在九州将覆时瞥见的露出的那抹孤忍。

    他在忧苍生。

    衡弃春说,我弃天下都不肯弃你。

    可他弃天下了吗?

    楼厌摇头失笑。

    他是最爱世人的神明。

    纵剖神骨,历转世,死后又复生,轮入人情欲网,却自始至终都挡在苍生之前。

    何必宽慰我。

    楼厌想。

    狼崽子站在原地看他片刻,尾巴上的毛发垂落至地面,被檐下潲进来的雨水打湿。

    他动了动尾巴,在心中默念一道魔咒,眨眼之间魔息四起,再看时已经变回了那个身形矫健的少年。

    脚步声响起,他对上衡弃春看过来的视线,很乖顺地笑了一下,“师尊要不要去沐浴?”

    衡弃春立刻觉得自己滚烫的小腹“突突”地跳了两下。

    他瞥见楼厌发梢上凝结着的水珠,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立刻躲开了视线,干瘪道:“不必了……”

    楼厌顺着衡弃春的视线看过去。

    缠乱的雨丝在风中席卷翻飞,水汽扑在人脸上,无端带来一种暑气褪去的凉意。

    午时天微明。

    这又是一天。

    无相渊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我已经传话给虎妖,让他放了地牢里的人。”楼厌忽然开口,缓缓说,“但死了十七名修士,多是被他们的掌门亲手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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