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又在剪红线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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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这一趟地狱,又从头到尾思虑了一道,温折秋也清楚,自己与长月枫之间的关系不是能说结束就轻易结束的。

    难道他应该遵从自己曾经的选择……

    温折秋卷着毛毯翻了个身,茫然的面对着墙壁,头一次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本能的抗拒,却莫名有些放不下,甚至还有隐隐有一种若是放弃,日后一定会后悔的预感。

    墙壁上的影子时隐时现,恍惚间,温折秋迷迷瞪瞪的看到了同样的一张床,从前的他正蜷在和现在一样的边角,长月枫从后面靠过来,把他整个环进了怀里。

    他奇怪的眨了下眼,又听到自己问:“做什么?”

    长月枫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怕黑。”

    场景里的他似乎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虽是带着笑,声音却有点哑的问:“谁怕黑?”

    长月枫又默了一瞬,安抚般的拢住他的手,应道:“我。”

    床角的人又闷出一声笑,没有回过身,却也没把身上的青年推开。

    “……”

    看到这里,温折秋突然想起来,从前的他时不时是会做梦的。

    有时顶着满身的泥污四处觅食,有时是一环接一环的笼子……反正皆是一些不太好过的噩梦。

    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梦便慢慢的消失了,他也没再怎么做过梦。

    因为长月枫么……

    怪不得被他抱着总是觉得格外安稳,还能很快入睡。

    温折秋不自觉地转过身,见长月枫还在床边睡着,一下也没有动过,隔着一段陌生的距离,连清心静神的梅花幽香都有些淡了。

    方才果然是在做梦。

    他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柔软的毛毯里,又一次阖上了眼。

    ……

    天亮之后,温折秋找长明夜借了一批新的天材地宝,炼好药后,一日三次的喂给长月枫服用。

    长月枫身体素质本就不错,又有了丹药的辅佐,魂魄的情况每日都在慢慢好转。虽仍是昏睡不醒,从脉象上来看,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温折秋也难得落了个清闲,每日除开给他喂药和打理身子,余下的时间就是看看书,或是坐在窗边赏赏梅花。

    每每从殿里的房间走过时,他也会试着回忆过往的事情,脑海里却仍是针扎的刺痛,只得暂且放弃。

    这么过了小半个月,一日早晨,温折秋起床洗完漱,照常衔着丹药,伏在床边喂给长月枫吃。

    不知是不是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近几日的青年比一开始要磨人不少,每次喂药都要与他的唇齿厮磨好一会,才肯乖乖把药吞进去。

    温折秋已经习以为常,弯着身子任由他舔舐。

    然而这一次没磨两下,他的齿间却是骤然一空。平日里要好半天才会被叼走的丹药,竟然已经顺顺当当的喂了进去。

    与此同时,面前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

    小祖宗醒了。

    温折秋心中莫名跟着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就要退开。

    却在下一刻被捏住后颈,拦住了直起腰板的动作。

    长月枫把他往回扣近几分,就着刚才唇齿相接的喂药姿势,很深很重的咬住了温折秋的唇瓣。

    不知是不是在昏睡时梦到了什么,他突然压回来的亲吻很凶,想要把人吞吃入腹似的,近乎是粗暴的攫住温折秋的呼吸,勾着他试图躲闪的唇舌纠缠,用自己的气息填满所有的空隙。

    温折秋感觉自己就像只被拎住后颈抓个正着的狐狸,想挣开,却得顾及着他还未好完全的身体,只能被迫吞咽着,接纳着他,又因为这个歪七扭八的姿势,惹得眼角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生理性的水汽。

    怎么一醒来就这般生气……

    渗着日光的床帐间,复杂的狐狸眼与失了隐忍的沉黑眼瞳相视,如同一场不动声色地交锋。

    良久,长月枫像是终于清醒了一些,松开温折秋,指背在他的眼尾轻轻拭过,又回归了往常的平淡神情。

    床榻两侧的纱幔被这一番动作掀到了温折秋的背上,他撩到一旁,直起身子,与还躺在被褥里的人四目相对,缓一缓被亲麻的嘴。

    金沙似的霞光涌入更多,照出青年眼里熟悉的一池静水,好像刚才的仓皇和烦躁全是他的错觉。

    应该不生气了?

    温折秋觉着他已经完全清醒了,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准备主动搭话。

    刚要开口,却发现长月枫的一对狼耳折到了两侧,把本身的两只耳朵全部堵了起来。

    温折秋:“?”

    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听他说话了?

    他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原本到嘴边的问好也随之一滞。

    又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长月枫见他迟迟不开口,眼眸稍稍垂落,低声问道:“师尊要说什么?”

    耳朵却依旧严丝合缝地堵着,和嘴上的问话截然相反的态度,半分想听的意思都没有。

    温折秋:“……”

    这么明显的口是心非,其实还没清醒吧。

    莫约是魂魄被烧了太久,心智也受了少许影响。长月枫这会的情绪完全藏不住,看着像只知晓自己马上要被丢弃的小狗,忍着满心的难过,等待主人下最后的通牒。

    又乖又可怜的样子。

    温折秋其实没想一开口就谈论这些,何况他自己也没有考虑清楚。现下被这么乌沉沉的盯着,只觉得心里又跟着动了一下,和堆了一半的高楼突然掉了块砖似的。

    ……真是祖宗。

    他搁下原本要说的话,往前坐了坐,伸手捏住其中一只捂的紧紧的狼耳,提起来一点,眯着眸子道:“殿下这是在冲我撒娇?”

    长月枫:“……”

    他扫了眼不远处的镜面,才发觉到自己此刻的失态,狼耳尖尖的一撮白毛动了动,像是想重新立起来的样子。

    只不过动了好几下,两只狼耳还是灰扑扑的捂着,把心里的想法表露的一览无余。

    温折秋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颇觉好玩,又把手里的耳尖掀开一点,玩笑道:“不如我说点儿殿下想听的?”

    话音刚落,皱成一团的狼耳倏地竖了起来。

    尽管长月枫的脸上还是惯常的没有表情,身体的反应却分外诚实。温折秋瞧着他望过来的,带了点光亮的眸光,无端有种这段时日的考虑尽数白想的感觉。

    ……算了。

    他忽然不想再翻弄心里头那些缠乱的心绪,也不想做一些无谓的劝说。

    反正就算拒绝,穗子上也有定位,长月枫肯定会在暗处继续陪行。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把他留在身边当徒弟,等记忆找回来再说。

    榻上的青年一直没再动过,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温折秋收回思绪,改口问道:“可是身体还不舒服,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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