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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野酸橘》 20-30(第14/21页)
后背靠在路边的电线杆,梁问夏踢了踢脚,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叫不想接?为什么不想接?”秦之屿被她的话噎了下,气得直喘粗气,“梁问夏,我做了什么得罪你至此?你要这么对我?”
落地加州后,她只接了他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就不再搭理他。
这些天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几百条短信,她全当看不见,理都不带理一下。更过分的是,昨天晚上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哪里又不爽了,居然把他电话拖进了黑名单。
没错,他被梁问夏拖黑了。
她不只没良心,还够狠。拖黑这种幼稚又伤人的事都干得出来,谁能有她狠?
秦之屿十分之想不通,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梁问夏为什么拖黑他?
就算是做错事,还得给个道歉认错,改过自新的机会。她倒好,招呼都不打一声,话都让他辩解一句,直接就给他判死刑。
因为什么死的,他都不知道。
“你没得罪我,我就是不想接你电话。”梁问夏明显不耐烦起来,语气开始不好,“大晚上你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就为这事?”
就为这事?敢情这事很小?她说的是人话?
秦之屿被激得也来了火气,一向温和清冽的嗓音夹着烈火,“什么叫就为这事?你莫名其妙拖黑我这叫小事?”
这话梁问夏不知道怎么回。
她一直觉得拖黑这种事非常幼稚,非常小气,非常没必要,但她还是做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再不把秦之屿拖进黑名单,她就要飞去加州把让她心烦气躁了一个月的狗东西揍死。
梁问夏受够了,再也不想因为秦之屿影响自己的生活。她要把秦之屿踢出她的世界。
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厌烦的情绪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昨天中午,她跟沈姿栀下课相约去食堂吃饭,路上看见一个男生的背影特别像秦之屿,她下意识喊了一声,兴奋地大步跑上前去拍他。
那男生回头,却不是她以为的人,不是秦之屿。梁问夏一下回过神,十分尴尬地跟人道歉。
那一瞬间,她真的非常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她没办法排解,一气之下,就将秦之屿拖进了黑名单。
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她再也不要理他,再也不要见到他,再也不要跟他说一句话。这次她真的要跟他绝交,绝对不是说着玩儿的那种。
一直等不到回答,秦之屿耐心早已耗尽,语气比刚才更不好,音量也不自觉拔高,“梁问夏,说话。”
“你吼什么?”梁问夏突然觉得委屈,鼻尖一酸,嗓音不自觉带了哭腔,“你是谁啊?凭什么凶我?有什么资格凶我?”
拖黑他是对的,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只是拖黑而已?她还嫌拖黑太晚,早该拖黑他的。他控诉她做的过分,那他又是怎么对她的?
到底谁更过分?
她越想越气,忍不住朝电话吼,“秦之屿你王八蛋,你给我在黑名单里待一辈子吧!永远都别想出来。”
他根本不懂她的难受和委屈。
第27章 可能吗?你以为你有多重……
梁问夏吼完身体里的那股火气也没下去, 反而越烧越旺,眼睛都气红了。
想直接挂了电话,指腹悬在挂断键上方又迟迟按不下去。她不止讨厌他, 还讨厌没出息的自己。
“秦之屿,你真的很讨厌。我真的非常非常……”她咬牙切齿, 一字一句,“讨、厌、你。”
意识到自己态度和语气均不好,秦之屿深吸一口气,换了副口吻, 好声好气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他确实不对,但也是真的急了。梁问夏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理他, 跟他闹脾气。以前他们闹完矛盾她不搭理他, 他可以立马穿上鞋出门去找她。少则一两分钟,多则一两小时, 他就可以见到她。只要他说好听的话哄哄她, 他们很快就会和好如初。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没办法立刻去找她问原因,也不能下一秒就飞回国去见她。
“你说对不起我就要接受你的道歉?”梁问夏顺不下那口气,觉得凭什么, “我不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你拖黑我,不能接受你不理我, 不能接受你讨厌我。”怕又给她惹毛了,点燃了,炸翻了。秦之屿不得不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跟她打商量,“问夏, 我跟你道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行吗?”
“不行。”她不能接受的更多,“你能不能接受,关我屁事。”
梁问夏不甘跟他吵架还要落下风,决定先发制人,“秦之屿,凭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我就一定要接?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得高高兴兴地去见你?你不分白天黑夜电话短信轰炸我不是打搅,而我因为吃不下睡不好拖黑你,就是我有错?”
“那你呢?你出国的事刻意瞒着我,瞒了我整整三年,一个字都没吐过。明知道我不能出国上学,连久待都不能,你做决定的时候想过谁?”很多事情不去想,不提起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压在心底已久的怨念一但开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梁问夏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爆发是肯定的,“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过我是什么心情?我会不会难过,能不能接受,有没有……”
她说着喉咙哽住,温热泪水从眼眶而出,“你没把我当我回事,随随便便对我,却要求我时时刻刻把你放在第一位。你凭什么?我又为什么?”
秦之屿被她一连串质问的炮仗轰哑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滚了滚喉结,嗓音沙哑,“我没有随随便便对你。问夏,你对我很重要。”
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很多事情才不敢说,不敢做。他没想到,她心里的委屈那么多。
“重要?哪里重要?我看不见,感觉不到。”梁问夏咬紧下唇瓣,一吐而快,“秦之屿,是你说的,我两做不成朋友了。正好,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遂你的愿也如我的意。以后你别联系我,我也当不认识你。”
秦之屿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又累又无力,“我什么时候说……”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她醉酒的第二天早上,他为了让她考虑跟他在一起,是说过做不成朋友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真想钻进梁问夏的脑袋看看她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也想让梁问夏钻进他心里看看她到底重不重要。
“我管你什么意思?”梁问夏不想管他什么意思,她心里火山已经爆发,势必要把他烧了融了,“反正我是这个意思。”
秦之屿冷了脸,连着声线也冷下来,“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
“听不懂气话。”
“不是气话,我很认真,非常认真。”梁问夏一句废话都不想再跟他多说,明明白白告诉他:“秦之屿,我要跟你绝交。”
秦之屿气极反笑,“梁问夏,只有小学生才成天把绝交,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这类字眼挂嘴边。你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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