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竹马是灭世魔头: 21、第二十一回:问心有愧亏欠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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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沈濯是在柳枭的床上醒来的。

    醒过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拧眉心,第二件事,则是揉脑袋。

    脑袋其实没有受到任何外界攻击,但他就是觉得既沉又乱,像被人暴揍过,得摸一摸才能好,等到头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意识也逐渐回笼后,他才发现这儿,并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帐幔垂着,虽看上去轻薄如纱,却并不怎么透光,屋内还熏着一股淡雅宁神的香,丝丝缕缕暖人心脾,有别于柳枭身上往日带着的那股清冷霜雪味。

    此外,床上的被褥也乱得一塌糊涂,被子一角被他搭在肚子上,剩下的大半,则都被他压在了身下。

    好在,他的衣服还在,完好无损。

    然后沈濯就又发现,屋子寂静得落针可闻,柳枭不在。

    他去哪儿了?

    而且他竟然没有把自己叫醒弄回去。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去意识前的一幕浮现在沈濯的脑海,那个时候,柳枭正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在他的意识里安抚他的灵海……

    柳枭的声音很轻,又很近,像就贴在沈濯的耳边,温柔地跟他说“别怕”。

    沈濯甩了甩脑袋,不再想了,把被子踢开,起身下床。

    除了脑子乱得像团麻之外,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行动如常。

    沈濯推开门,绕过弯曲回廊,向庭院中走去。

    晚秋的清晨,天蒙蒙亮,山雾弥漫,空气中带着凉意,沈濯衣衫单薄,被风吹得像一株微微摇晃的小草。

    桂树开花了,香气扑鼻,沈濯走着走着,就听见庭中隐约传来风过枝叶的簌簌林动之声。

    沈濯循声走去,视线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柳枭在庭院中练剑。

    他舞剑时的身姿轻盈,剑法飘逸灵动,剑意冷极孤极,如空山飞雪,冷月流光,那寒凉的银色剑刃拂过枝叶,看似要将其斩碎,却并未碰上一分一毫,只由凌厉剑气掀起一阵阵风,花枝摇曳作响,叶落沉泥归根。

    沈濯立在庭前不动声色地看,柳枭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沈濯,一直到他最后一道招式收剑,红枫落了满地,桂香也馥郁到了极致,他负剑在背,回身,精准对上沈濯的眸光。

    视线相触的那一瞬间,沈濯脑海像过了一道电般,猛然闪现出来许许多多的画面。

    他和柳枭灵海相交时,柳枭和他十指紧扣的手。

    在藏书阁不小心睡着后,柳枭把他的脑袋从肩头上轻轻扶起来,背他回住处。

    不慎坠入莲池之际,柳枭毫不犹豫跳进水中,将他托起。

    重九夜的渡口,人潮如织,柳枭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带他避开疾驰而来的摊车……

    ……

    为什么他能看见一些意识并不清醒时刻的画面?

    沈濯正费劲想着,柳枭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柳枭垂眸,身体挡住风口,问沈濯:“你醒了。”

    沈濯迟缓地点点头。

    柳枭又问:“感觉怎么样?”

    沈濯又迟缓地摇摇头。

    柳枭沉默。

    过了会儿,柳枭再次开口:“我小的时候,中了一种蛊毒,名叫上弦月。”

    他毫无任何铺垫,突然就向沈濯说起他的病来。

    沈濯看着他,听到他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样,面色不带一丝波动,平静地和沈濯坦白一切:“上弦月蛊,会在每月初二,新月显现之际发作,一直到天上出现上弦月的这一夜,发作时,痛苦难耐。这种蛊毒没有解药,我的体质与其他药相克,不能服药,也抗拒他人的灵力,但是你的蕴灵体,主安抚安息,可以有效缓解蛊毒带给我的痛苦。”

    他说是痛苦难耐,具体是什么痛苦,却没有细说。

    柳枭停顿须臾,继续道:“昨夜,是十月初二,发作的第一天,最难压制,我控制不了,你刚好出现了,所以……”

    所以他就对沈濯做了很过分的事。

    接下来该说什么呢?

    过去的十七年,柳枭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他是该向沈濯说对不起的,但现在还太早了,他真正要坦白的还没有说。

    “你来稷阳学宫,是因为掌宫发现你的体质对缓解我的病有帮助,特意去找了你父母。你入学宫,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被议论,是因为我,被霍昭欺负,也是因为我……”

    “什么啊。”听到这里,沈濯突然出声,打断他。

    柳枭看着他,安静地等待他的判决。

    沈濯说:“不是的。”

    柳枭罕见地懵了片刻,“什么?”

    沈濯说:“我不是因为你才到稷阳学宫的,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想来,跟你没关系,你可不要想太多了。”

    他语气坦坦荡荡,并不含安慰意味,仅仅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但是柳枭记性很好,他说:“可是你来学宫那天哭了……”

    “……什么?”沈濯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想到什么,小脸顿时就红了,他色厉内荏地提高音量,“什么啊,你看错了!我、我怎么会哭……你不要、不要胡说八道。”

    柳枭敏锐地眯眼,“你想起来了?”

    “没、没有……”想没想起不知道,反正结巴是肉眼可见地又回来了,他又捂住脑袋,说着:“我的头好疼……昨晚、昨晚你太凶了。”

    柳枭神情微变,立刻垂首查看他,一边道:“对不起。”

    沈濯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让柳枭不要揭他的底,看他又好像开始自责了,赶紧把手放下来,打消他突如其来的愧疚,“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下次你还是不要这么凶了,或者你可以教教我,怎么安抚你、对你我更好一点呢?”

    他竟然还想有下次。

    柳枭说:“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下次你再犯病可不是这样好说话了。

    沈濯腹谤他。

    他瞅着柳枭现在这一张沉得不行的脸,感觉自己要再不说点什么,这人真以为他多亏欠自己了。

    但沈濯是不需要任何人对他心怀亏欠的。

    他问柳枭:“你是不是以为、我生气了?多大点的事儿,你怎么早不说,还要出去,不准我看你,就准备这么硬扛吗?”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一件大好事,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濯也是生过病的人,哪里不能理解呢?

    “你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也生过一场病,病得都快死了,后来我听我娘说,当时都准备、给我打棺材了,不过最后我也还是活下来了。虽然不太清楚,你的那个上弦月发作起来是什么感觉,但生病有多不好受,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既然我的蕴灵体对你有用,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呢?”

    为什么呢?

    沈濯又想起柳枭刚刚那段话,很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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