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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惊!老板是触手系壮受》 23-30(第17/17页)
择普通的单人床,没有选择充满趣味的儿童床,而是选择了一张两人睡的大床,就是想着让他今后也能在这张大床上结婚生子,幸福度过一生。
他敲了敲床头,实木的床头过了这么多年依旧结实如初,只是事实难料,当初对未来生活充满期许的一家人,现在各有各的生活。
他和他妈隔着城市间钢筋水泥的楼房和街区,他和他爸隔着阴阳分界的非物理界限,说不上离谁更远,只不过一个人能给他点回应,另一个人给了回应他估计也听不到。
他想了想,把橱柜里剩的一包方便面拿出来摆在了他爸的照片前。
他拜了拜:爸,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先把这包泡面的灵魂吃掉,等我以后再回来吃它的肉身,以后……
他顿了顿,他想到他爸是个传统的人,注重血脉传承,但说真的,三代以后谁还能记得谁?现在让他说出他太爷太奶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他在心里安慰他爸:爸,即使我有了子孙,他也不一定能记住你的名字,大不了我死之前把我子孙祭祀的那份都烧给你。
他默念完这些,才又吐露自己的心声:爸,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在你走后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也救过我,当然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救过我。如果要问我具体为什么会喜欢上他,我也说不出个缘由,也说不出这种异样情感是何时开始的。就很突然,我就意识到了我已经喜欢上了他……
他默默在心底说了一大段话,最后总结:顺便想告诉你一下,我喜欢的这个人是个男的。他是我的上司,我的老板,我的朋友,我的恩人,也是我暗中恋慕的人。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对他表达我的心意,所以在我又喜欢上别人之前,你可能是指望不上我结婚生子了。所以有很大概率,你应该是没有孙子,也没有孙子的孙子,孙女也没有,孙女的孙女也没有。
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安慰他爸:不过别担心,你已经走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烧点纸制的贤孙,让你在那边也能享受含饴弄孙的快乐。
他最后又拜了拜,把他爸的照片摆正。
将心底压着很久的心事对他爸说出后,虽然他爸不一定能听见,但起码他听不见他爸骂人,晏桉心里舒服了很多。
他躺回自己从小睡到大的木床,整个人平静了很多。他想,等他再回去和小徐总相处的时候,应该就能以平和的心态面对他了。
他闭上眼睛,打扫了大半天卫生的疲惫涌了上来,没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他爸保佑,他这晚没有再梦见各种情境下摸小徐总胸肌的梦。早上起来的时候,难得神清气爽。
他洗漱完,下楼吃了个早饭,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坐车回别墅那边。
而别墅里,徐延山正因为晏桉的离开而无精打采,吃饭没有滋味,做事也没有劲头,焉了吧唧像晒干了的咸菜条,一整条摊在沙发上,局部阴雨连绵。
晏桉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徐延山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没有精神的样子,细一看脸色也不太好。
他吓了一跳,走过去伸手摸徐延山的额头,“徐总,你生病了吗?”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好像也没有发烧?
徐延山正在心里唉声叹气,突然听到晏桉的声音,额头也被温暖的手心碰触,他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弹坐了起来,眼睛亮得不像样,和刚刚判若两人。
晏桉:“……”
神丹妙药也没这么见效快吧?!
晏桉微笑:“你没事就好。”
说着晏桉抽回放在徐延山额头上的手,却被徐延山一把握住:“小桉,你终于回来了!”
他激动得像是被绑架后晏桉带着钱来赎他了。
晏桉任由徐延山握着他的手,坐在徐延山身边,目光关切:“怎么了徐总?”
“没什么。”徐延山脸贴在晏桉手上,蹭了蹭,“我太开心了,我还以为你晚上才回来。”
晏桉看着徐延山毫无防备地亲近他的样子,心中鄙夷自己的无耻,仗着徐延山不知道他的想法而以朋友的身份享受这份亲近。但他又舍不得推开徐延山,舍不得主动拒绝徐延山的靠近。
以前他只把这样的亲近当作朋友之间的正常举动,再以前,他会因为老板的过于亲近而无语,但现在,同样的举动,却在他这有了别样的滋味,像涂抹了蜜糖的毒药,心知要保持距离,但又被诱惑,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掩去眼中的波澜,表现得像以前一样自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湖水再不似以往那般平静,徐延山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让湖水不断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周一,新的一周和往常一样忙碌,但徐延山惊喜地发现晏桉终于恢复了正常,他们终于又一起上班,一起吃饭,一起靠在沙发上享受下班后的休闲时光。
徐延山对这样的日常生活,愉悦而又满足。
晏桉也是如此,他现在更加珍惜和徐延山单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或许不久后徐延山就会遇到喜欢的人,或许那时徐延山满心满眼就装着另一个人,而他这个和他形影不离的生活助理,就将成为他和他的心上人之间最亮的那颗灯泡而被疏远排斥。
这天,徐延山的办公室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徐延山的好友。
他梳着最流行的男团发型,颜色染成了看起来极其环保的绿色,长了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看起来就是那种阴柔的美男子。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晏桉,眼中暗含莫名的意味,嘴角勾起,声音轻佻:“哟,徐总,这就是你心爱的生活助理?啧。”
他说到“心爱的生活助理”几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暧昧和缱绻,听得晏桉耳朵不舒服。
他对着晏桉伸出了手:“你好呀助理,我叫余肆广,是你们小徐总多年的朋友。”
他的手又细又长,是那种惨淡的冷白色,指尖却涂了鲜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诡异又妖娆。
晏桉脑海里冒出来一个不用于数学用途的数字:0?
没等晏桉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去,就听见徐延山轻咳一声:“小桉,别理他,你先出去到茶歇间待会儿,到吃饭点再过来。”
“好的,徐总。”晏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就离开了办公室。
余肆广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带着些许调笑意味:“哟,徐总,原来是小桉啊?”
晏桉关上门还隐约听到里边余肆广的笑声,尾音像带了根羽毛,又轻又撩拨,却听得他心烦,像有尖锐物品划过墙面发出了刺耳声响。
之前徐延山即使处理重要事情、见重要客人,也没有让他避开。他不知道余肆广是谁,但显然,这是一个对徐延山来说很特别的人。
晏桉垂下眼眸,坐在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的茶歇间,面无表情,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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