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共犯先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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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

    “顾砚白!”任九再也顾不上隐藏,压低声音冲着门缝急切的问道,“你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门内的喘息声猛地一滞,锁链扯动间发出的金属撞击声越来越响,“滚!快滚!别管我!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悲怆和一种正在极力压抑什么的痛苦。

    这反常的态度反而激起了任九的逆反心理和更深的不安。

    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去拧动门把手,甚至用肩膀开始撞击起房门来。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点开门,不然我要强行闯入了!”

    就在这时,楼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拖行声和诡异的哼唱,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并且,正沿着楼梯,缓慢而持续地向上蔓延。

    守夜人上到三楼了!

    并且正在往四楼来!

    任九的心脏骤然冻结,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他现在已经无法返回三楼了,倘若顾砚白不肯开门的话,他便只能冒险去往更上面的楼层。

    而六楼,是院长的诊疗室。

    毫无疑问,无论向上还是向下,都是个“死”字。

    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想到这里,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背靠着那扇紧闭的铁门,听着楼下越来越近的、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拖行声,大脑一片空白。

    他听到守夜人大笑着说,“下一个,就是你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咔哒。”

    一声轻微的响动自他身后传来。

    那扇他一直无法撼动的铁门,忽然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只冰冷、汗湿且微微颤抖的手猛地从门缝里伸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以惊人的力量将他瞬间拽了进去。

    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迅速合拢、落锁。

    就在下一秒,任九听到守夜人的斧头劈在铁门上发出的巨大声响。

    “啊——”

    守夜人狂躁地大声嘶吼着,沉重的斧头劈砍铁门的巨响震耳欲聋,整个门板都在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开。

    任九被那只微微汗湿的手死死拽入怀中,撞进一个温热、汗湿、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惊魂未定,耳边是顾砚白同样急促却明显在极力压抑的心跳和呼吸。

    就在这危急时刻——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清脆、悠扬的摇铃声,破开寂静的夜色,突兀地从楼上传来。

    那铃声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不疾不徐,却仿佛拥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

    门外,守夜人狂暴的劈砍声和嘶吼声随着“天外来音”的响起,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被驯服的、粗重的喘息。

    巨斧被守夜人慢慢放回地面,接着,是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拖行声,开始缓缓后退。

    沿着来时的路,向下而去,最终消失在楼梯口。

    危机似乎解除了。

    然而,任九却清晰地感觉到,紧紧搂抱着他的顾砚白,在听到那铃声的瞬间,身体猛地绷紧,如同被无形的绳索所勒住。

    他原本稍稍平复的呼吸骤然变得混乱而急促,甚至比刚才更加粗重,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某种条件反射般的战栗。

    那搂在任九腰侧的手臂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顾砚白将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任九的皮肤,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着,仿佛正在抵御某种巨大的痛苦。

    “救救我……快点将我藏起来……救救我……”

    顾砚白仿佛魔怔了一般,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两句话。

    任九僵在顾砚白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他不知道他现在究竟该做什么比较好。

    摇铃声已经随着守夜人的离去而停下,然而,怀中的顾砚白却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中。

    离近了,任九才发现,顾砚白的四肢都被铁链束缚在房内的一角。

    然而,束缚住他的铁圈远比他手腕要粗得多,这意味着……

    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人能困住他。

    看着这样的顾砚白,任九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画地为牢。

    顾砚白此举很明显是自己刻意而为之。

    他为什么要在深夜跑出来,自己将自己绑在这座黑色的牢房里?

    为了自我惩戒?

    望着明显有些神智不清的顾砚白,顾不得征询顾砚白的意见,任九瞬间掀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果不其然,任九在顾砚白清瘦却白皙的身躯上见到了诸多深深浅浅、轻重不一的划痕。

    有些看起来是因为自由搏击而受的伤,但更多的却像是顾砚白对自己的自我惩戒。

    有利器的划伤,有指甲的划痕,甚至……还有很多被人用脚踹出来的淤青。

    用脚踹出来的淤青……

    普通自由搏击的交锋并不能造成这样日积月累的淤青,唯有经年累日被人踹在同一个位置,才能做到。

    这一切,会是顾宏济做的吗?

    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的儿子?

    任九不明白。

    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儿子叛逆,老子教训,天经地义。

    第二,顾宏济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慈眉善目。他和任茂才一样,都是恶魔。

    感受着顾砚白对自己的体温的依赖,任九叹息着,将顾砚白反拥在了怀中。

    “救救我……快点将我藏起来……将我藏起来……”

    “谁能来救救我……”

    任九伸手盖住了顾砚白失焦的双目。

    “睡吧。有我在,谁都找不到你。”

    “谢谢你。谢谢你将我藏起来。你可真是个好人。”

    顾砚白用鼻尖亲呢地蹭了蹭任九的肩膀,随后,安心地在任九的怀中渐渐软了下去。

    任九知道,顾砚白是因为失力而虚脱了。

    他安心地睡在了他的怀里。

    就像一条听话的“狗”。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他眼中的顾砚白不该是这样的。

    他有自己的骄傲,他不该如此乖顺,如此任人宰割、为所欲为。

    是“魔药”还是“铃铛声”?

    孤儿院的夜晚危机四伏。

    可也同样,勾引着不眠者的好奇心——

    作者有话说:此章致敬心理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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