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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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两个男人交换视线,将她从浴盆里抱出来,一个托住胸脯一个环住双腿,轻易就将她抱到躺椅上。

    她脑袋昏昏沉沉,盯着游离在自己身上的两双手,神色微妙。

    三个人的话……她之前没有试过,但听起来还不错。

    反正都是她的所有物,想怎么用,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她最喜欢的,无非就两类男人。

    为她提供钱权的、给她带来快感的。

    前者需要她去扮演笼中青雀,而后者,她就应是笼外的观赏者,观厮杀,品恃宠。

    当晚,她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与尤恩同床共枕,毕竟他睡觉老实。

    而菟丝子,被她赶到鸡圈去了。

    翌日她一醒,就拾掇好往阁楼去,撞见冷蓁拖着麻袋出门,相方都愣怔住。

    “糯米死了。”

    冷蓁说:“我出去找个地方,把她安葬,今天、明天,就不回来。”

    语毕,他费力将麻袋往身后拖了拖,用身躯挡住。

    “嗯……”她犹疑半晌,终是开口,“娘和你一起去吧?”

    出乎意料的,冷蓁没有拒绝:“好。”

    冷蓁说,糯米喜欢花,要去找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安葬她。

    县里没有那样的空地,他们便租了辆马车出城,来到郊外的一处野花地。

    冷蓁挖坑,她就坐树桩子上守着麻袋,时不时偷瞟一眼。

    麻袋鼓鼓朗朗装满东西,开口被麻绳捆得结实,底部布料被血浸透。

    待冷蓁将坑挖好,两人就一齐将麻袋抬进坑里。

    见他用铲子往坑里抛土,她开口问:“你不再看它一眼吗?”

    “一条蛇而已,没必要。”

    “那,它的那几个孩子呢?”

    “摔死了。”冷蓁扭头谛视她,“这难道不是你意料之中的事?”

    “母亲,一切都结束了,昨日发生的种种,我们以后都不要去提,好吗?”他眯起眼,勾唇笑,“当然,我不是在逼迫你,你当然有谈论的自由。”

    他掏出一只金耳铛,拿在手里晃晃。

    耳铛沾满血,黏在上面的软肉甚至都没剥离透。

    “这样的耳铛,我记得母亲也有一对。”

    “对吧?”

    “是,”她拧眉,“那又如何?”

    “你难道还想灭口吗?我不介意再去吹吹枕边风,送你到监牢里多清心几日。”

    冷翠烛不得不承认,她害怕安宁县主的死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她本质上与冷蓁有着同样的诉求。

    但她厌恶他的嘴脸。

    即便都是烂货,也不要与他这种人混为一谈。

    给糯米安葬完,两人又收拾好东西坐上回程的马车。

    冷翠烛坐在车厢里,凝着手心耳铛。

    看样子县主是吞金自杀的。

    她绝不能将此事告知尹渊、姒青,亦或者其他人。这世上没有谁是完全可信的,即便是对她情根深种的也不行,感情是一方面,利益又是一方面。

    县主的确死得无辜,但她现今不能够琢磨着去为她鸣冤、为她报仇雪恨,她没有那个能力。

    其实有没有能力不甚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明哲保身。

    她不能以身涉险,为了所谓大义搭上性命。

    此事,便只能暂且搁置。

    今日不知为何,城门口聚集了大量官兵,乌泱泱不知在做甚。

    进城的队伍放行比平日慢许多,她与冷蓁排了许久都排不到头。

    “欸,冷娘子。”

    她眼眸一转,瞧见过路的男人,愁眉不展的面庞有了笑:“陈大人。”

    “城门口围了好多官兵,是在做什么呀?”

    陈浔挥挥手:“嗨,没什么。不过是上头又派人下来视察,县里的大小官员都忙着应付呢。我和那些老头子聊,聊得口干,就偷摸溜出来找水喝。”

    “对了娘子,我这里有封信,是给你的。”他从袖袍里掏出信封,递给她,“原本打算待会下值去你家给你,正好碰见你,免得我再跑一趟了。”

    她拆开信封,往里瞟了眼:“谢谢大人。”

    “唉,我们之间谈什么谢啊。”

    陈浔耸耸肩:“冷娘子,本官和李兄,还有我家里上上下下五十几口人全盼望着你的好消息呢!”

    她冷哼一声,挑眉:“大人的俸禄不够养府里下人?”

    “够啊,但,”陈浔笑笑,“谁又会嫌钱多呢?即便是尹大人,遇上这么大一笔天降横财,也不可能不要吧?”

    “当然,他那种书香门第出身的清官廉官,自是瞧不上我的低劣手段的。”

    “书香门第?”

    她抿唇。

    难怪尹渊当初十七岁就中举为官,还总是不屑于与同僚交际,说是宁愿屈居一隅也不要与无才无德只会买官的人有瓜葛。

    她当时只想,到底是从哪里习得的臭毛病。

    原来满腔傲骨是这样来的。

    “是啊,听说尹大人的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是远近闻名的才女,早年间还出过诗集。娘子不知?”

    她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干嘛呀,又不在乎……只要他给我钱花就好了。”

    与尹渊相处这么多年,她竟不知他的出身,还以为他无父无母,是从善堂里出来的。

    毕竟尹渊从不与她聊这些,就算她开口去问,他也不一定会回答。

    他鲜少同她聊他自己。

    即便受伤,也只是闷在心头不说。

    她以为他是性格内敛,后来才发现单纯是无情罢。

    既然他不说,她便想着自己多说一些,多与他聊聊。

    可当她向他诉说她的心酸苦楚时,他也只不过是“嗯”一声,而后移开眼,除此之外毫无行动。

    他说的最多的字,就是“嗯”。

    于她而言,受冷待的痛苦远比真实的痛苦更为揪心。

    “娘子说的也对。”陈浔点点头,仰头往城门口瞅了一眼,“娘子,我该回去了,下次再聊!”

    “信一定要记得看哈!”

    她望定陈浔渐行渐远的身影,转身回到车厢。

    取出信封里的几张信纸,落款果真如她所料。

    是姒青的信。

    姒青在信上说——他什么都没说,就在纸上画了几个娃娃,全是些尖下巴大眼睛的老鼠。

    小老鼠淋着雨,哭兮兮的。

    小老鼠孤零零地缩在角落。

    ……什么意思?

    她不信邪般将手头的两张只翻来翻去,终于在纸的尾端看见一行模糊不清的小字,已被濡湿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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