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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捡了一个小祖宗》 50-60(第2/16页)
一个小口,布料“刺啦”一声被扯出一个破洞,一只手从里面转出来,得到些许松快。
他迅速转到身后去解捆绳的结扣,嗓音低哑却异常清晰,
“你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
——这一刻徐闯终于明白,霁雨晨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我选的是你。无论过往如何,在眼前的所有路中间,他选了最难的一条。
他刚要张口,耳边传来“哗啦”一声,铁门被从外侧推开,带着年久失修的刺耳摩擦,一时尘土飞扬。
徐闯回头望去,砂石地面的日光投影被修长身影截断,脚步声在空旷环境中显得尤为清晰。
陈施然伫立在那,表情冷若冰霜,抬眸看了眼一旁的人。
身着黑衣的保镖迅速上前,绕到椅子后面架着霁雨晨的胳膊将之拖离地面,另一人则拽着徐闯的椅背,狠狠往后一拖——
“砰!”
椅背撞到其后的集装箱木盒上,发出短暂的嘎吱声响。徐闯嗓音一滞,闷哼着咳出一口血。
“徐闯!徐闯!——”
霁雨晨近乎疯狂的呐喊,扭动身体让保镖措手不及。他一时竟挣脱了桎梏向身前的人跑去,但刚没几步又被拉了回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徐闯厉声嘶吼,“别碰他!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全都冲我来——”!!!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落在右额的太阳穴上,世界归于短暂寂静。
徐闯感到意识模糊,耳畔嘈杂化为刺耳嗡鸣,像是单调的机器报警。他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人叫他,声音撕心裂肺,听来很是伤心。
徐闯在短暂失神中将自己和九儿的过往尽数回忆了遍,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纷繁闪现,是那些被定义为幸福的缩影。他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分辨声音的源头——
霁雨晨被人按在地上,嗓音支离破碎,浅金色的发丝沾满尘土。
徐闯瞬间青筋暴起,被反剪在身后的双臂爆发出可怕力量,挤得椅子“吱呀”作响。
保镖注意到动静踹了他一脚,示意安分些。徐闯眼见伫立在一旁的男人走到自己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然后转头看向霁雨晨,神色惋惜的摇了摇头。
他蹲下身来勾着霁雨晨的下巴,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些什么。徐闯听不清,紧绷的肌肉恨不能要将眼前之人撕碎。
他突然感到手腕一松,绳索被解了开,徐闯猛地跃起,如同闪电一般越过保镖闪至陈施然身后,用捆绳勒住他的脖子。
“都别动!”
他厉声嘶吼,眼底遍布血丝,“放了九儿!不然我现在就拧断他的脖子!”
徐闯说着收紧手心力道,压力迫使绳索在陈施然的颈间深深下陷。
后者被拖到对向保镖一侧,仰起脖颈呼吸,时刻维持的精英形象并没有让他大失分寸,只是语调透露一丝难以察觉的急促,
“徐闯,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试图劝其放弃抵抗,毕竟无谓的挣扎并不能改变结果,且费时费力。
可来人早已听不进劝诫,他耳畔嗡鸣,看到不远处的人嘴唇微张,神色很是担心。
霁雨晨哭红了眼,浅金色的发丝浸湿汗水沾在脸侧,模样有些狼狈。
他冲着形成半包围态势稳步向前的保镖大喊,“你们不要伤害他!”
徐闯控制人质一步步后退,脚跟碰到身后的集装箱木盒,厉声警告,“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动手!”
为首的保镖迅速瞥向陈施然,见其神色无半分松动,示意后方按计划行事。
他嗓音镇静,低声劝慰,“徐先生,您要考虑清楚,这一动手就是故意杀人,不论我们老板有没有事,您这辈子都毁了。”
徐闯加重力道重申,“放了霁雨晨!”
手里的人发出声难捱的闷哼,被迫将头仰得更高,保镖示意后方停止前进,等待老板指示。
陈施然并没有妥协之意,镜片后的眸子冷若冰霜,嘴唇却逐步呈现缺氧的青紫色。
保镖自作主张,“放人!”
霁雨晨被猛地推出,刹那间徐闯松了力道,保镖一拥而上,狠狠将人扑倒在地。
五六道黑影犹如饿狼扑食,场面一度混乱。有人撞到累叠的集装箱木盒致使上层松动,五六米高的木箱从高处坠落,犹如雪崩般砸到下方的躯体之上。
徐闯最后的视野是在缝隙中透出的天光,霁雨晨的声音回荡在耳畔,空灵遥远,寂静犹如一双看不见的手将目光笼罩,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激烈剧情苦手,重写了两遍,改了三遍,希望还看得过去
离糖不远了!近在眼前!
第52章 你是谁
南山医院。
地处偏僻的城郊医院很少接收打架斗殴的伤员,其中多人还身着西装,看起来不像正经做派。警察前来问话,霁雨晨作为在场人员中唯一毫发无伤的,在秘书协助下出示证件,并协助做了笔录。
他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仅是短短数秒,差点要了一个人的命——身处最近处的保镖被木箱边角砸中胸膛,送来医院时因失血过多被告知不一定能救活,好在手术一切顺利,但那人一直没醒,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霁雨晨无法想象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徐闯身上自己会作何反应,会不会崩溃。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已是万分不易,霁雨晨悬着的心脏在木箱砸下来的瞬间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坐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人,脑海中闪过纷繁画面,霁雨晨摇了摇头,庆幸徐闯还活着,气息平稳地躺在这。
男人上身赤裸,大半身体被绷带包裹着,头上缠着纱布。医生说病人有轻微脑震荡,颅内有血块,还要进一步观察。霁雨晨已经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事实发展往往超乎意料,他从没想过闹剧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近乎所有人都身受重伤,最轻的也是肋骨骨折,需要时间休养。
陈施然在木箱掉落时逃过一劫,但因缺氧昏迷,送来医院时已经进入休克状态。他此时正躺在隔壁屋的病床上,秘书在为他办转院手续,进来请示霁雨晨的意思。
“小霁总,”秘书神色平静,站在床尾低头请示,“陈总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明天一早来接,请问需要帮徐先生也办理转院吗?”
霁雨晨实在不想让徐闯跟陈施然转去同一家医院,于是交代,“我来就好。”
秘书默认知晓,随后将声音放轻了几分,他有所迟疑,但并未回避,“陈总已经醒了,您不去看看吗?他应该会很高兴。”
霁雨晨抬起眼来,秘书的脸上波澜不惊,似是真诚提醒。他摇了摇头,“你安排就好。”
两人之间是如何演变成今日局面,霁雨晨已经不想回忆,少年时期的陪伴和追逐仍历历在目,转眼却已物是人非。他坐在床边深吸口气,将脸埋进臂弯里,趴在徐闯身边渐渐沉入了梦乡-
晨光熹微,鸟鸣声声入耳,和记忆中前塘村的清晨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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