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捡垃圾也能称帝吗?: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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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意不平,弹剑起长歌。

    谁人能感气,击缶相以和。

    孙墨静静地看着曹操放声大笑,静静地等着他笑声渐歇,又静静地听着大堂内的窃窃私语陆续响起。

    “他就是曹操?”

    “嘘——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岂是我们能插嘴的?”同伴声音压得极低。

    “但他现在被人捉了。”

    “他犯的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不要多嘴。”

    “但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带了丝丝的困惑,“他做的不是对的吗?”

    “你!”旁边同伴音量猛然拔高,然后又猛然低下,压抑到极点,“你不要命了?!”

    孙墨目视猪肉,竖起耳朵凝神屏息,用尽毕生之力旁听了一会儿。

    人们的讨论极为小心,听了半天,她只发觉那男孩的哭声又渐渐大了。

    感性上,她可以理解男孩的心情;但理性上,男孩的逻辑何其荒谬。

    当天下人无力反抗暴政时,惟有一个人愿意冒死诛杀首恶。

    他失败了。

    于是,这群从不敢反抗暴政的人,此刻却猛地抬起头,质问他为什么失败,甚至将所有的怒火和恐惧,都倾泻在这个唯一尝试过的英雄身上。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孙墨微微歪头,望着低声哭泣的男孩。

    他很瘦弱,应该是饿了很久了。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质问曹操。

    “嘎吱”

    孙墨双手一撑食案,慢慢站起。

    她拿起那盘猪肉,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缓缓走到了男孩的身前。

    男孩正用抓过石头的手揉着眼睛,还时不时地吸吸鼻子、打个哭嗝。

    他揉去眼泪鼻涕,就看到,一碟子油光发亮、带着肉香的猪肉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碟子之后,是一只干净的、白皙的、光滑的、仿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烟火的手。

    男孩的哭泣戛然而止。他下意识的沿着手臂看去,只见手臂的主人正淡淡地望着自己。

    没穿绫罗绸缎,也没佩凝光美玉,单单一袭素衣,却让人一眼就能断定,她一定久居云端,不入市井。

    男孩惊恐地后退两步。

    “公、公……”

    “嘶”

    大堂内甚至发出了整齐的抽气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这孩子竟然敢引起贵族的注意,他完了!

    孙墨:……

    倒也不必如此害怕。

    她没想到自己端个猪肉给人不但没收获感谢,反而触发了惊恐。

    以后这种事还是喊杨二来吧,自己这个模子实在不适合。

    孙墨深吸一口气,扭头,望向杨二。

    杨二见公子叫自己,顿时裂开笑容。他几个跨步就来到孙墨身边,接过盘子,塞进了男孩怀里:“公子赏的,还不谢恩。”

    盘子刚入怀,男孩就把那盘子肉倒在了脏兮兮衣服里,捂得死死的。他警惕的双眼环顾四周,生怕有人来抢。

    “谢、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不——不白给你,”“不用谢”差点脱口而出,被孙墨硬生生改了话头,“说说,怎么饿成这样。”

    孙墨不太能见着人饿肚子。

    具体表现为:要钱,一毛没有;要饭,吃多少都算我的。

    像这种饿成皮包骨头的,管不管另说,总归得问一嘴。

    只是这一问,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死了、都死了!被他们全杀光了!”

    “父亲死了、母亲被抢走了!大哥、二哥都被杀了!”

    在男孩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决堤。在他的哭诉声中,阳城荒芜的真相,被血淋淋地剥开。

    “二月春社时,太师的军队来此,灭贼寇数千。”——这是蔺治平说的官方消息。

    但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贼寇”。

    二月春社,本是祭祀土地神、祈求丰收的节日。那天,城里喜气洋洋,百姓们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准备迎接这盛大的节日。

    人们载歌载舞,希望迎来的福运。然而那天,迎来的不是福运,是董卓的军队。

    军队到后,屠杀开始了。他们抢夺财物,掳掠妇女;他们砍杀一个个无辜的百姓,充当军功。

    石头亲眼看着父亲的头颅被割下、被系在车辕上,摇摇晃晃。

    车上的士兵喝酒大笑,高呼“万岁”。

    男孩的大哥双眼血红,为了夺回父亲的头颅,猛地冲了上去——然后被铁骑践踏,成了肉泥。

    男孩的二哥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拼命逃跑,却被狞笑着的骑兵用长矛贯穿。

    ——然后他也成了军功的一部分。

    只有男孩逃了出去。

    男孩叫做石头。

    他藏在茅厕,边藏边想,都幸好母亲呆在家里补衣服,没去社祭。

    好不容易等军队离开,他偷偷摸回了家。

    ——只见家里还燃着零星的火苗。

    他大喊,无人应答;他冲进去翻找,只找到了烧断的房梁。

    不知过了多久,他蜷缩在院子里,哭都哭不出来。

    什么都没了。

    “二月春社时,太师的军队来此,灭贼寇数千。”——蔺治平平静地说道。

    “官府都是废物吗管都不管?”——孙墨很愤怒。

    原来,凶手正是官府。

    原来,那些田间的新坟,不是贼寇所致,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由官方导演的屠杀。

    她知道董卓残暴,可这所谓的残暴,对她来说,一直只是一个遥远的词汇、一个冰冷的标签。而此刻,男孩的哭嚎,沉沉压在了她的心头。

    她缓缓转过头,直直盯着蔺治平。蔺治平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坦然对视。

    孙墨一下就明白了,这阳城的累累血债,是他特意给自己看的。

    他在用残酷的事实,无声的告诉自己,“投董”两个轻飘飘的字,背后是怎样的血腥。

    没有主公喜欢下属这样试探自己。蔺治平知道,但他没有选择。

    然后他就看到孙墨笑了,笑得很真诚。

    孙墨真诚地笑了起来,声音清澈:“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1]。有你一镜,我之幸也。”

    “石头,带我在城里逛一逛,猪肉就是报酬。”

    “对了,猪肉是你的,但是盘子得还给店家。”

    蔺治平愣了。孙墨恍若一团迷雾,但这团迷雾,现在隐隐散发着光芒。

    石头听完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盘子,茫然地点了点头。

    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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