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枭雄从入门到放弃: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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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第的牛焘,就是在这儿把一腔酸怨烧成了野火,煽动手无寸铁的流民乞丐抢钱抢粮。

    那几天,坊中暴民四起,见粮抢粮,见铁熔铁,连庙门上的铜钉都撬了个干净。

    见事情闹大,不等京兆尹的兵逼近,牛焘便卷了碎银溜回老家。

    可那一夜的火光在他心里埋下种子,原来“民心”是根根干草,一点就燃。

    二十年后,牛焘携六万铁甲攻入长安。

    回首再望,这扇被撬空的庙门,正是他军阀之路真正的起点。

    推开庙门,只见供桌残旧,香炉倾倒,香灰早已板结成块。地板渗出潮湿的腐味,像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烂透了。

    “娘,你等等。”

    小男孩松开手,趴到供桌边,从底下扒拉出一块干草垫,拍掉灰尘。

    随着草垫惊出几只蠹虫,小男孩忙用脚将它们碾死。

    他将草垫铺在地上:“娘,这个软和。”

    之后,他又爬上供桌,从掉皮的金身后摸出一小截红蜡烛,献宝似的举给苗悦。

    “娘,这是我去年冬天藏的。”

    他爬下供桌,跑到漏风的窗户边,那里有一堆碎瓦,可以用来挡风。

    苗悦问:“你以前来过?”

    小男孩说:“去年冬天,爹打得太疼了,我跑到这里躲了两天。”

    苗悦在混沌的脑中搜了一圈,硬是没找到关于孩子失踪的记忆。

    这娃能活到现在不容易。

    苗悦说:“来,我看看你的伤。”

    “我先把火生起来。”

    小男孩跑出去,不一会儿,抱进来一些干树枝。

    他瘦瘦小小的身体熟练地跑来跑去,神情动作洋溢着欢乐。

    等火升起来,天也黑了。

    小男孩坐到苗悦身边,试探着靠近,视线落在她额角的伤口上。

    “娘,你还疼吗?”

    苗悦摇摇头,检查小男孩脸上的伤,越看越气。

    小男孩垂首不敢看她,喃喃道:“都怪我太笨了。”

    苗悦说:“这怎么能怪你,是打人的不对。”

    小男孩看她一眼,问:“娘不生气吗?”

    苗悦说:“生气啊,生你爹的气,所以我决定不要他了。”

    小男孩目光闪闪,期待地问:“我们真的不回家了?”

    苗悦问:“你想回去吗?”

    小男孩马上摇头。

    这孩子太懂事了,养他应该比养阿芦还要容易。

    “那就不回去了。”苗悦拍拍胸脯,“有娘在,保证饿不着你。”

    话音刚落,小男孩的肚子应景地“咕噜”一声。

    两人都没忍住,咧嘴笑起来。

    苗悦问:“娘的头挨了一下,脑子有些糊涂,忘了你叫什么了。”

    小男孩有点茫然,大约是奇怪每天叫自己“狗娃”的娘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反问:“狗娃不是吗?”

    苗悦说:“当然不是,我指的是正式的名字,有名有姓的。”

    小男孩摇摇头。

    苗悦暗忖,这孩子并非陈阿大骨血,不知那混蛋有没有把他记在自己名下。

    当年阿芦初到她身边,也是这般高,名字还是她随口起的。

    苗悦温声道:“我先叫你阿芦吧。”

    小男孩连连点头,他当然不喜欢狗娃,村里本来有三个狗娃,两个都已经死掉了。

    他攥紧她的衣角,仰脸望她,满眼信赖与期盼。

    苗悦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不由弯唇。

    “灰衣之祸”既然已经发生,再过些年长安便要大乱。思来想去,在未来的若干年内,能有太平日子过的地方,便只有衡州城了。

    干脆直接去衡州,在燕钊攻下衡州前进城,还能省下一大笔税金。

    从长安到衡州路途遥远,局势动荡,安危难测,变数实在太多。

    途中要经过好些地方,没有户籍与路引,当真诸多不便。

    如此看来,还是要想法子拿到户籍才行。

    苗悦问:“你爹都什么时辰不在家?”

    小男孩说:“他每天午睡后出门,太阳落山才回来。”

    苗悦心里有数了。

    她轻轻按了下发涨的脑袋,牵得太阳穴抽筋似的疼。

    早晚得把这一拳之仇报回来。

    小男孩担心地看着她。

    苗悦说:“没事,多睡觉就好了。”

    她拍拍草垫:“过来,到这里睡。”

    男孩爬过来,依偎到苗悦怀里,虽然瘦,但像个小火炉一样,手脚热乎乎的。

    乱世中,有个抱团取暖的人还是很重要的。

    苗悦闭上眼,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轻声问:“娘,阿芦的芦字怎么写?”

    苗悦闭着眼,摸住他的手,在地上划拉。

    “芦苇的芦。生于水边,根系扎进淤泥,遇强风会暂时弯曲,风过立即恢复,看似柔弱却经风不折。”

    小男孩一遍遍在地上写着,他要把这个字记在心里。

    “阿芦。”

    第二日过了晌午,两人又趴在溪边灌了个水饱。

    小男孩攥着她衣角,小声央求:“娘……别回去了,我怕。”

    “户籍得拿到手。”苗悦摇头,“没那张纸,走不出十里就得被逮。”

    苗悦对现在这个身体没信心,又带着一个孩子,只能求稳。

    等娃再长几岁,她把“吃饭”的本事传他,日子便好过多了。

    她揉了揉他的发顶:“放心,你阿姐……你阿娘我啊,不可能连这点事都办不成的,乖乖蹲这儿等我,今晚就有大餐吃。”

    好容易劝住男孩,苗悦绕回破院,贴着墙根转了一圈,确定屋里没人。

    两间屋,一间是柴房,另一间就是主屋。

    主屋的陈设没比柴房好多少,砖头架着木板做成床,铺着脏兮兮的草席,床头一把生锈的砍刀。

    一个双门柜子,是屋里最值钱的家具。

    苗悦打开柜子,里面有几件旧衣服。

    她快速翻找起来,手指在柜子底部摸到一块凸起的木板,掀开后露出拳头大的暗格。

    暗格里躺着半串发黑的铜钱,用麻绳穿着,下面压着一卷泛黄的麻纸。

    苗悦小心地展开麻纸,正是户籍文书,上面记有户主陈阿大、妻林菱、子陈狗娃。

    原来狗娃真是小男孩的名字,够敷衍的。

    苗悦将文书塞怀里,有了它,就可以寻些银子打点衙门,出几张路引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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