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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拨云见日[刑侦]》 20-25(第7/13页)
学。就是那样的教学条件,他硬是以全镇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白海区的重点高中!”
孟秋荷眼圈又红了:“可问题又来了,孩子没有户口,就上不了正规的重点高中,没有高中学籍,将来就没法参加高考,考大学!那时候他们村的村支书是个好人,看着这么好的苗子不能废了,就带着涛涛妈妈,一路求爷爷告奶奶,跑遍了镇里、区里的教育局和政府部门,不知道碰了多少钉子,流了多少眼泪。最后,还是教育局的领导和当时白海区政府的领导动了恻隐之心,特事特办,才想办法给涛涛解决了户口问题。要不然,涛涛哪有机会后来去上大学啊!”
范正海恨恨地补充:“你要是这么说,范涛的爸爸要是当年不那么浑蛋,不那么小气狭隘,范涛这么聪明的脑袋瓜,从小能在好学校接受正规教育,那还不得考上清华北大啊!范涛妈妈也不会因为长期劳累操心,落下那一身的病根,最后走得那么早了!”
孟秋荷抹着眼泪附和:“唉,谁说不是呢!这都是命啊……”
谢堔突然插话,将话题拉回一个关键的疑点:“你们之前也提到过,范涛的爸爸现在还活着对吧?”
孟秋荷下意识地回答:“对啊,没错!是还活着……”
“你们还有联系?”
“我们……我们跟他能有什么联系?”
聂清澜立刻抓住这个回答中的逻辑漏洞:“可是按照你们的说法,他们离婚这么久,范涛父亲又是个烂赌鬼,居无定所,你们跟他没有联系,怎么如此确定他还活着?而且还这么肯定?”
范正海被问得一怔,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有些支吾:“啊……那是因为,大家毕竟都是一个村的嘛!乡里乡亲的,总归、总归会有些消息的,我们肯定知道啊?”
“范正海,你这话可站不住脚。”谢堔目光直视范正海,“范涛上学、上户口,这种涉及孩子一生的前途,如果范涛的父亲还在村里,或者你们有联系,他怎么可能从未出现过?还需要他妈妈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帮忙?”
“涛涛急着上户口的那个时候他爸爸确实不在村里,我们也一直没见过他。”孟秋荷见状,急忙试图打圆场,“后来还是在涛涛葬礼上……他爸爸也去了,我们这才知道他爸爸还活着……”
聂清澜没有在这一点上继续深究,而是转向另一个方向:“你们说范涛的父亲好赌成性,那他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改过?或者有什么固定的谋生手段?”
“我也不清楚……”范正海似乎不欲多聊这个话题,有些不情不愿地说起,“就听说他好像改过自新了一阵子吧,还跟人合伙做了点小买卖,据说生意还行。本来我们都以为他浪子回头了,没想到他又重新开始赌,还把之前辛苦经营的小买卖都输进去了!又成了个一无所有的烂赌鬼!”
范正海边说着,聂清澜同谢堔耳语了一番,又使了个眼色。
谢堔微微点头,干脆利落地离开大厅,阔步朝着楼上走去。
等范正海说完,聂清澜下颌微微一偏:“范涛的父亲——”
她刻意地顿了下,目光随之扫过众人:“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刘昊霖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懵了,随即哗然一片。
范涛的父亲在这里?刘昊霖就是他杀的?
人群中最恐慌的莫过于范正海和孟秋荷,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躲闪,身体微微发抖。
王建新看看聂清澜,又看看面如死灰的两人,忍不住问道:“聂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刘不会真的是他们俩杀的吧?就为了给侄子报仇?”
范正海闭了闭眼,连连摆手:“啊呀!王老板!聂警官!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老两口就是普通老百姓,哪有这个胆子杀人啊!冤枉啊!”
王建新也被搞糊涂了:“不是你们?那……那是谁啊?聂警官不是说范涛的父亲吗?在场的这些人就你们两口子跟范涛有关系了吧。”
陶清莹似乎脑子转得快一点,她扯了扯王建新的袖子,小声提醒道:“你傻啊!聂警官问的是‘范涛的父亲’!又不是问范管家他们!”
王建新这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聂清澜。
聂清澜没有理会他们的混乱,抬手指向赵小天,一字一顿。
“杀死刘昊霖的真凶,是你吧。”
除了范正海和孟秋荷之外,其他人瞠目结舌。
然而,被直接指认为凶手的赵小天,反应却与众人预想的激烈辩驳或崩溃截然不同。
他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用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睛看着聂清澜,反问道:“聂警官,你为什么说是我杀了刘老板呢?”
聂清澜定定地看向他:“你对肢体和面部表情的精细控制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哈?就因为我看起来不太害怕?”赵小天摊了摊手,“我这人天生胆子大,反应慢不行吗?这能代表什么呢?”
“不,这不止是胆子大或者反应慢,”聂清澜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普通人即便是再镇定,在遭遇连环命案,被警方反复问询,甚至被当众指控时,总会有细微的生理反应。比如说瞳孔变化,呼吸频率改变,手指无意识的蜷缩或松开之类。而你几乎没有。这种控制力。绝非‘天生’二字可以解释。”
赵小天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语气有些嘲讽:“聂警官,没有证据的话,你们警察可不能乱说,我天生就这样,不爱哭不爱笑,难道还犯法了?”
“没有证据?”聂清澜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这种状态让我想起几年前我经手办过的一系列赌场案件,我跟形形色色的赌徒打交道多了,尤其是那些以此为主的职业赌徒,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点职业病。”她冲赵小天抬了抬下巴,“就像你这样。你极力隐藏,但很多下意识的习惯和细节还是出卖了你。”
“比如?”
“比如你从始至终,永远是一张poker face。”
一旁的孟秋荷听得云里雾里,小声问:“聂警官刚说的是什么?”
梁星纬低声解释:“Poker face,扑克脸。意思就是像玩扑克牌时一样,无论拿到好牌烂牌,脸上都不动声色,让人猜不透。”
聂清澜的目光倏地锁定了赵小天一直微微内扣的双手,“再比如,你手上的老茧。”
赵小天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但马上又停住,辩解道:“我是个厨师,天天切菜颠勺,手上有老茧再正常不过了。”
聂清澜扬起眉梢:“正常厨师的老茧主要集中在手掌握刀部位,虎口,以及经常接触热锅的指尖,而且因为惯用手不同,左右手差异明显。但你的手——”
她向前逼近一步,指着他的双手:“我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你右手食指、中指第二节内侧,有两条细长、位置特殊的条状硬茧,那是长时间练习洗牌、让纸牌发出特定声响和保持顺序时反复摩擦形成的,我们称之为‘洗牌茧’。还有你左手小指根部外侧,那个微小但坚硬的凸起,是专业赌徒在藏牌、换牌时,反复将牌角抵在该处发力形成的‘藏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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